“送你,当租金。”
江漱流出手大方,每一季度都是让品牌方直接往家里送,很多款是绝版,有钱也买不到。
走的时候黎丹若只拿了一些自己喜欢又保值的,方便经济危机的时候卖了换钱。
夏倾月拆了箱子,左手挎俩包,右手提了仨,拖着长长的调子:
“好嘞~谢谢公主,老奴这就给您铺床。”
两人一通忙活,到晚上才闲下来聊天。
“这回打算离家出走多久啊?”夏倾月一边飞快地在手机上敲着,一边问黎丹若:
“就因为一个验孕棒弄错了,至于这么多天不理你?”
这两个人闹太多次,夏倾月早就见怪不怪,反正每次黎丹若总能乖乖被江漱流三两句花言巧语哄回去。
“不止是因为这个。”黎丹若往夏倾月手机屏幕上扫了两眼,四个一样的头像,都和夏倾月是情头,
“是我等不起了主动搬出去的,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不如断了。”
夏倾月手指一顿,认真打量了一眼黎丹若:
“那就赶紧断,江漱流这个狗东西,明明不愿谈感情,也不婚,还非得吊着你。”
闺蜜的男朋友就是狗。
夏倾月完全记不起来,在当年黎丹若转学之初,她还因为狂热地追求江漱流,和黎丹若作对了一小段时间。
“七年呢,哪能那么容易。”黎丹若想到今天早上,又有些心软。
夏倾月把自己手机递给黎丹若,指着的微信朋友圈说:
“我这大把资源,比起江漱流是差点,但只要你愿意,谈个十个八个都行,咱们以量取胜。”
黎丹若随手点开几个帅哥照片看了看,是挺不错的:
“…我谈一个就行。”
“那多没劲,谈恋爱就和人生一样。”夏倾月长叹一口气后,话锋一转,
“乱搞才带感!”
–
快睡着的时候,台长在工作群里发了个通知,意思是今天台里接了好几个大项目,黎丹若一个人忙不过来,向菀和她一起承担。
黎丹若拉了下最新的节目单,好家伙,两个黄金档的节目都被向菀抢走了。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硬捧么?
她看的想笑,本来今天还是随口一说,这下她真怀疑向菀和台长有一腿了。
她想到江漱流上午叮嘱她的,做事要做绝,得把根儿上的问题解决了。
但她一个刚入职不到一年的新人,要怎么把台长解决掉呢?
黎丹若天马行空地想,手机忽然又响了一声。
江漱流破天荒地主动联系她:
【明晚八点,星海国际酒店5966,送你份大礼。】
黎丹若搜了下酒店,回复:
【你要破产了吗?怎么消费降级了?】
这酒店一晚上价格才一千,江漱流平时住的,最低档的也得一晚五万起步。
没隔一会儿,江漱流电话过来,响了几声,黎丹若犹犹豫豫还是接了。
“怎么?我破产了你养我啊?”
江漱流声线清冽,语调却没个正型。
电话那头有点喘,他应该是刚在拳击馆打完自由搏击。
江漱流的爱好惯来暴力刺激。
黎丹若撇嘴:“我工资低,养不起你。”
“还知道自己挣钱少?那三瓜俩枣的,干脆辞了算了。”
“我辞了能干嘛?去缅北搞诈骗吗?”
江漱流轻嗤一声:“你去缅北搞诈骗不如多搞我几回来钱快。”
他那张嘴薄情得很,黎丹若怼人的功夫还是他教的。
“不要,我才不辞。”只三两句,她又被他逗红了脸。
江漱流也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了起来。
黎丹若虽然看不见人,也能想象出江漱流此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