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贵人来了。”桃枝在殿外轻声禀报。
白淼淼也是三个月前后宫进的新人,父亲是在朝五品官员 。
虽家世不怎么样,但性子活泼,天真烂漫,时常语出惊人,爱研究吃食。
宋婉凝对她印象不错,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宋婉凝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书卷,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 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白淼淼欢快地走了进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角绣着几只灵动的蝴蝶,增添了几分活泼之感。
声音清脆如铃。
“ 美人姐姐,我研究了几种吃食要不要尝尝?”
白淼淼笑盈盈地将食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盖子,一股香甜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宋婉凝见惯了宫里的尔虞我诈,面对白淼淼的初次示好带着几分审视。
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渐渐发现,白淼淼的纯真绝非伪装。
她的眼神总是清澈见底,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中都能感受到那纯粹的善意和真诚。
宫里难得有如此纯真之人。
宋婉凝自然对她多了几分喜爱。
看了一眼食盒中的点心
“ 做的如此精致,你有心了。”
白淼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也是瞎琢磨的,就想着能让姐姐开心。美人姐姐要是喜欢,我以后常给美人姐姐做。”
宋婉凝微微浅笑,拿起一块点心,仔细端详着。
“ 这次可又取了什么名?”
白淼淼眉梢微微翘起。
“ 这叫老婆饼。”
白淼淼经常给她送吃食,什么蛋糕啊,奶茶啊,火锅麻辣烫。
宋婉凝微微挑眉,露出一丝好奇。
“ 老婆?”
白淼淼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老婆就是丈夫对妻子的称呼,这老婆饼呀,还有个故事。
传说以前有一对恩爱夫妻,妻子为了给家贫的丈夫补身子,就用冬瓜蓉、糖等做了一种饼,后来这种饼就流传开来,大家都叫它老婆饼。”
宋婉凝听后,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倒是个温情的故事。”
白淼淼嘻嘻一笑,“我还会做很多其他的点心呢,以后慢慢做给姐姐尝。”
宋婉凝点了点头咬了一口老婆饼,这时,白淼淼又道。
“美人姐姐,我还新学了一支舞,不过这舞得要两个人跳才好看。”
说着,白淼淼绅士的伸出一只手“ 姐姐可愿相陪?”
宋婉凝正准备回绝,柳枝回道“小主,我家娘娘伤了脚,恐不能陪小主跳舞,小主若不嫌弃,奴婢愿陪小主跳。”
白淼淼一惊“ 美人姐姐受伤了?伤得严重吗?可有叫太医来看过?”
宋婉凝笑着开口。
“ 不严重,休养几日便好了,不是要跳舞,你们跳,本宫正好看看这新奇的舞蹈是何种模样。”
难得博美人一笑。
白淼淼觉得美人姐姐这笑起来,比电视上的女明星还好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白淼淼定了定神,转头对柳枝说道: “美人姐姐,这舞叫交谊舞哦。你看,我们可以这样,轻轻地握住手,然后随着音乐的节奏,一步一步地移动。”
白淼淼一边说着,一边迈开优雅的步伐,示范着简单的舞步。
“先迈右脚,再迈左脚。”
……
一舞跳完,白淼淼和柳枝微微喘息着,脸上带着红晕。
两人看向宋婉凝,眼中满是期待。
宋婉凝微笑着鼓掌,眼中满是赞赏。
“跳得不错。”
白淼淼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等着姐姐脚伤痊愈,再一起跳舞。”
酉时,宋婉凝留白淼淼用膳,白淼淼犹豫。
没别的,主要是怕跟那狗皇帝撞上,担心美人姐姐以为她蓄意勾引,便婉拒了。
宋婉凝也不强求。
只让柳枝从库里挑了几匹上好的布料和一些精致的首饰,命人给白淼淼送去。
夜里,柳枝伺候宋婉凝净手。
“ 奴婢好久没见您这般开心了,那白小主当真是个妙人。”
宋婉凝眼睑微垂,敛眸深思。
是个妙人……
只是这般妙人被困于宫墙之中着实可惜了。
另一头,白淼淼得了宋婉凝的赏赐高兴的晚膳又多食用了两碗米饭。
珍珠劝道 “ 小主,您可别吃了,上月做的衣裳如今穿着都有些紧了呢。您再这么吃下去,回头那些漂亮的衣裙可都穿不上啦。”
白淼淼这才放下碗筷,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我这一高兴就没忍住。”
珍珠无奈地摇摇头。
“小主为何不将心思放在陛下身上,若能得陛下恩宠,那小主的日子可就大不一样了。
小主性子活泼讨巧,若能主动去接近陛下,定能得陛下欢心。”
白淼淼听了微微皱起眉头。
她才不要讨好那狗皇帝。
宫斗剧她也就只看过甄嬛传和美人心计。
脑子不够用,更别说跟一堆姿色身段皆在她之上的女人争同一个男人。
不出两日,她肯定就成炮灰了。
她只想抱上美人姐姐的大腿,在后宫中暂得一方安稳之地,顺便找寻回现代之法。
至于为什么是抱美人姐姐的大腿,那自然是美人姐姐受宠。
她刚穿来那会儿,也是美人姐姐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
因祸得福,夜里不用侍寝宋婉凝睡了一个好觉 。
可她也没料到有人偏不让她如愿。
迷迷糊糊听到似是唤了她一声阿凝。
她眼皮重得很,不想理会。
男人手撑住脑袋,侧着身子看她纤腰、娇臀。
处处都按着他的喜好长的,真是喜欢的紧。
手指在她白皙的脸上划过。
阿凝,你终于是我的了。
见她睡颜安然,两片红唇饱满鲜艳,看上去甚是诱人 ,忍不住将自己嘴唇贴上去碰了碰。
她在睡梦中隐隐吃痛,被人压着,束手束脚,不能动弹。
欲抬脚蹬他,不想碰到了烫伤之处,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睡意也去了大半。
她恼怒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墨景宸那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眼里顿时酝酿出两团泪水,那可怜见的。
“ 怎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