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瑶突然回神,收了目光,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还好,没流口水。
半晌才闷闷地回答,“我还没傻。”
耿迟渊胸腔里溢出几声闷笑,眼底柔和,又戳了戳她的小脸。
“好看吗?”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不掺杂任何杂质,发自内心的开心。
秦慕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好看,好看的……”
说完之后又羞的低下头〃∀〃。
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冷眸微眯,低声呢喃。
“宝宝,想亲一下吗?”
换做以前,耿迟渊绝对不敢相信“宝宝”这个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以前光是听那两位叫,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肉麻的要死。
但是现在,他承认,他输了。
以往的冷漠薄情,清冷禁欲,现在在她身上完全不值一提。
他输了,输得彻底。
或许这已经不是一抹温柔笑容的问题了,他想和她黏在一起,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想像梦里一样抱她,吻她,狠狠地欺负她。
宝…宝宝……
宝宝!?
他叫她宝宝!?
秦慕瑶蓦得瞪大眼睛,唰地一下羞红了脸连至耳朵根,白皙的皮肤生出了胭脂粉。
望见她淡粉的耳垂,男人深眸中泛起点点笑意,逗她真是件有趣的事。
秦慕瑶依旧低头不说话,脸上的热度丝毫不减,心里的小鹿跳断了腿。
男人双手捧起她的脸,与她对视。
她的眸光明净清澈,似山间清澈见底的幽泉,又如夏夜繁星,璀璨夺目。
想别开头,却被他的大手钳制着,只能眼神不断躲闪。
男人缓缓靠近怀里的女孩,与她额头相抵,碰了碰她的鼻尖,随后薄唇往她的唇上靠去。
微凉的薄唇啄了啄她的,一触即离。
秦慕瑶还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张着嘴望着他。
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瞬间被定格。
趁她愣神之际,他握住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又吻上她的唇。
他笨拙地吻着,舌尖试探性地,轻轻地舔舐着,一寸一寸描绘着她柔软湿热的唇瓣,最后含住……
空气瞬间燥热,充满暧昧。
两人吻的更加炽热缠绵。
微凉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贪婪地吮吸属于她的气息,与她共舞……
鼻尖飘来她身上独特的果香味,甜而不腻,让他全身的肾上腺素都在飙升。
秦慕瑶被男人吻得全身发软,一股莫名的酥麻感直窜尾椎骨,泛至全身。
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已然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轻颤着眼睫承受他的吻,眼角不自觉泛起潮湿,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已蒙上了一层雾气,又纯又欲。
身体已软成了一滩水,旁边无任何支撑点,只能紧紧地揽住男人的脖颈,任他摆布。
和他离得这样近,近得可以清晰听见怦怦跳的心跳,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呼吸缠绕间亦有男人身上的冷香蔓延,绕在鼻间,久久不散。
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挠的不止脸痒,心也痒。
好想,好想cengceng他……
半晌,男人才舍得放过她的唇。
唇瓣分离,拉出一条莹亮暧昧的银丝,催人心弦。
秦慕瑶的唇瓣被吻的殷红,还有点肿。
两人都在喘,一个低喘。
一个大口喘气,如同久不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秦慕瑶的大脑还在迷糊当中,蒙着雾气的杏眸呆呆地望着男人,红唇微张,粉嫩的小舌尖若隐若现。
看的男人意乱情迷,心里不禁爆出一句国粹:
操!真TM的乖!
乖的要命!
乖的想狠狠tengai她!
男人修长的手轻抚着她的背,似安抚,似诱哄。
顷刻,秦慕瑶的大脑恢复了几分清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又气又羞。
这是在餐桌上啊!
虽然没有人,但是这般也太…太不好了吧……
伸出手推着男人坚硬的胸膛,想将男人推开。
因被吻的无力,软软的小手在男人胸膛上并没什么用,小猫抓痒一样,更像是故意撒娇。
氤氲着水雾的眼眸波光潋滟,看的男人眼尾发红,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负她。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吻了吻她的掌心,又吻了吻她的手腕,随后将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
吮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嗓音性感暗哑,
“宝宝,好乖。”
秦慕瑶看着自己湿润莹亮的手心和手腕,羞的无地自容,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虾。
本来就已经很害羞了,偏偏他还一口一个宝宝叫她,偏偏身体下还杵着一个作祟的东西,硌的难受。
不是说耿爷清冷禁欲,不近女色吗?
怎么感觉有点欲求不满啊?
“宝宝,再吃一口。”
男人端起碗,发丝轻蹭她的颈窝,低声诱哄。
秦慕瑶羞的心跳加速,一边用手推他一边结结巴巴,
“我不…不想吃了,已经很撑了。那个…那个你别…别ceng。”
秦慕瑶原本还想说让他不要叫她“宝宝”,但又一想到男人那张冷冰冰的脸,吓的她也不敢说了。
小奶腔软软糯糯,挠的男人心口痒痒的,简直要命!
她真的很乖很乖,很好养活。
同时男人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刚刚自己为了哄她吃饭,竟然“宝宝,宝宝“的叫个不停。
真是肉麻!
别人男女朋友都这样叫,她是我女人凭什么不能这样叫。
再说哄自己女人有什么丢人的。
就是自己人设崩了而已,但人设比得上自己的女人吗?
将她哄开心了她会亲亲他,舔舔他,自己的人设会吗?
不会!
通过这样一想,耿迟渊心里也没那么纠结了。
看来之前季某人说的是对的,养女人真的要放下面子,要什么面子,面子能当饭吃?
在昨天带了秦慕瑶回家后,耿爷怕自己会养不好她,将她养蔫了。
于是大半夜的找了季某人询问如何哄女人,如何讨得女人欢心。
季予年刚收到这个信息本来还想大骂特骂男人一顿,好好的宴会不见他人影。
但八卦的小心思盖过了想骂他的欲望,还没想稍微八卦一下,就被耿爷的一句“滚”吓的不敢吭声。
谁让他是耿爷呢,自己也不敢忤逆他,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于是只能将哄女人,讨女人欢心的方法通通交给了男人。
季某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懂得放下面子,死皮赖脸宝宝,乖宝,宝贝叫个不停,叫的人找不着北。
然后各种买买买,亲亲亲,爱爱爱,直接拿捏!
这不,刚刚耿爷就这样实践了一下。
不仅叫了,还做了。
亲了人不说,还死皮赖脸的蹭了人。
“耿…耿爷?”
秦慕瑶想让男人将自己放下来,大着胆子叫了叫他。
“耿爷,我想下去。”
这坐他怀里如坐针毡啊。
坐不住,根本坐不住!
耿迟渊回神,看着怀里软软的小奶包,又想到刚刚她对自己的称呼,蹙了蹙眉,
“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