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毒妇,还想卖了谁?”
说话的是王老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手都震麻了,想想前天老婆子被这货推倒撞伤了,这会都还没醒,又急又气。
“呜呜呜,公爹,我没有,我没有,是她,这个赔钱货,她,她……”张氏捂着脸呜咽着,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是的,王婉儿听到了王老头他们的说话声,才演了这么一出,这张氏指不定还想卖了她呢。
呵,还有大伯,扒着自家弟弟们吸了十几年血,农忙也不回家干活,基本断定就是个内里藏奸的,极品就要扫地出门。
“祖父,刚才大伯母挖苦说我是个赔钱货为了偷懒装昏迷,赔钱货就是浪费粮食,还说到时候大伯考上秀才,我们一大家人都要指望他。
到时候就把我,瑶儿,雪儿,都卖了,卖去青楼,好给她儿子取亲,还说他表哥是捕快,敢闹就把我们全部抓进大狱,呜呜呜……”
“反了天了,我竟不知这大禹国的王法是你张月娘谱写的”说话的是老太太。
她扶着墙颤颤巍巍的出了门,刘氏赶紧上前扶住王老太,顺便拉了把椅子扶老太太坐下。
此时的老太太头上还裹着纱布,老太太也是撞到了脑袋昏迷了两天,刚才才苏醒,听到王婉儿的说辞更是气愤不已,这张氏还真是屡教不改。
“啪,”又是一耳光,张氏一脸的不可思议,慌张得望向王修成。
“相公,我没有,我没有……呜呜呜”
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个贱蹄子给暗算了,转头眼睛像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王婉儿。
心道:小贱蹄子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的好日子,只是这小贱蹄子怎么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父亲,你为何打母亲?母亲说的没错,赔钱货卖了就卖了,我和弟弟还能多吃两斤肉呢”说话的是王修成二儿子书头。
“就是”连6岁的欢头也附和道
“闭嘴”,王修成瞪了书头和欢头一眼
王老太很是惊讶书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老大一家从根上就坏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不能任由老大一家欺负其他几房了。
“够了,王修成断亲还是休书你自己选吧”王老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大哥,我最后一次劝你,一屋不扫 ,何以扫天下?”说话的是王老三王修木
王修成双手抓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极了,实际上内心在不断的盘算着,休妻是断断不行的。
前两天月娘表哥还跟自己说要引荐县丞给他,原来县令期满马上就要调任了,到时候县丞上位,这个位置就空缺下来。
只要他考中秀才,再多花点银子,那么这个位置可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而且银子也需要,自己就算卖了在县城的小院也才200多两,肯定不够。
王老太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这么多年的家底都让他给掏空了,岳父只有月娘一个女儿到时候肯定不会不管他。
老太太就是嘴硬心软,自己当上县丞再说两句好话,断亲这件事肯定就不了了之了,到时候这一大家子都还得指望他……
想着便抬头失望的看了王老太一眼,对着王老太磕了一头,“娘,儿子不孝”
王老太看王修成的神情,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忽然悲从心来,自己养了三十年的儿子自己竟从来没有了解过,罢了罢了。
“老四,去请村长和族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