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人脸色难看,韩亭雪则干脆坐不住了。
她被被气得小脸煞白,扬起巴掌就要往宋徽音的脸上招呼:“宋徽音,你明知道我正在议亲,搁这儿诅咒谁呢!”
见韩亭雪逼近,宋徽音毫不犹豫,单手擒住了韩亭雪的手腕,而后用力向下反折。
她道:“这怎么能是诅咒呢,我不过是在根据事实假设罢了。”
“更何况,韩亭雪,你自幼与你家兄长亲厚,你家兄长宠妾灭妻时,你可一直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是。”
“是因为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都说做妹妹的最希望的就是能嫁给像哥哥一样的男儿,如今看来,韩亭雪,你竟是不愿意?”
“难道韩亭烨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差劲?”
没想到宋徽音居然会还手,韩亭雪气结,想要反抗,却根本反抗不得。
在嫁入韩家之前,宋徽音一直跟随外祖,在外行医,不仅知道人的哪个穴位掐起来最痛,还知道如何用最省力的方法,让对方最难受。
韩亭雪被宋徽音压制得死死的,一张脸煞白,哭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落。
“我的手,我的手!!”
“宋徽音你是疯了吗!居然要折断我的手!!”
“宋徽音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松开,不然我立刻让我哥哥休了你!”
“你个该死的贱人,还不赶紧跪下来,向韩家磕头道歉!”
宋徽音恍若未闻,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
“若我没有想错,现在恐怕是你韩家在求着我不要和离,拿让韩亭烨休妻来威胁我,你也配?”
韩亭雪被怼得无言以对。
宋徽音眸光恹恹,见韩亭雪折腾了半天没了力气,她直接一个反手,将韩亭雪丢向一旁。
韩亭雪的手臂骤然脱力,整个人难以控制的往回退,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你,你……”
“宋徽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个贱人,我要让我二哥杀了你!”
韩亭雪哭闹不休,刘氏面色难看。
一旁,温氏硬着头皮上前道:“就算你要和二弟和离,但雪儿何其无辜,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如此苛待一个孩子,哪有命妇的模样?这话若是传出去,都不够你丢人的,你的女德、女诫,都白背了?还不快跪下来,给雪儿磕头道歉!”
“且不说我已决定休夫,和韩亭烨再无瓜葛,无需再让着韩亭雪。”
“就说她方才要打我的态度,韩大夫人觉得她此举合情合理?符合礼法女德?”
“更何况,我宋徽音自问没有一点对不起她韩亭雪!”
自从知道韩亭雪是韩家唯一的女儿,宋徽音便对她多有照顾。
莫说远了的,就她现在身上穿的衣裳,头上带的首饰,腕上挂的玉镯,腰上坠的步摇,脚上踩的玉鞋,没有一样不是宋徽音为她置办的。
只可惜她掏心掏肺,韩亭雪却觉得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
“够了!”见宋徽音怼完这个怼那个,谁的面子也不愿意给,婆母刘氏的脸色愈发阴沉,怒道,“宋徽音,你真就非要和韩家翻脸?”
“你既如此,那我便把话放在这儿!”
“韩家没有和离的命妇,就是吊死的儿媳!”
“你若非要如此,那就寻根绳子,直接吊死在雪月居吧!”
“来人,将她给我送回去,严加看管,不许她离开雪月居一步!”
刘氏给身边的两个嬷嬷递了个眼神过去。
嬷嬷们会意,立刻上前,将宋徽音押回她所在的雪月居。
见此,温氏一脸狗腿的来到刘氏身边,得意道:“婆母别生气,等再过两天,宋徽音一定会回来求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