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死囚浑身通红,皮肤溃烂,拼命地挠着自己的皮肤,好似要把自己的皮抠下来一样。
每抓一下就会多出一道血痕,而后红肿溃疡,传播速度极快!
“啊啊啊啊!痒 死了!痒 死了!杀了我,杀了我,我罪该万死,求官老爷们杀了我!”
“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啊!”
死囚撕心裂肺地哀嚎,如恶鬼一般。
庆帝和范文正两人忍不住头皮发麻,就连号称人屠的白崇也忍不住汗毛倒竖,眼神呆滞地看着萧衍。
“这粪汁真的……有毒……?”庆帝仍旧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萧衍道:“父皇,叫御医来看看便知。”
“御医,快,去把御医叫来!”庆帝这时回过神来。
一位白胡子御医出现,检查一番之后,便汇报道:“回陛下,此人似乎是被烫伤的,浑身上下大面积溃烂,而且这些伤口流出来的血水具有传染性,碰上则会出现同样的症状,这等恶疾,最多三日必死无疑,臣愚钝,治不了此症。”
太医都治不了!
大庆的医术水平比匈奴高,连太医都搞不定,岂不是意味着只要匈奴沾染上了,不仅仅要饱受折磨,还必死无疑!
粪汁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
白崇整个人都傻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变得苍白起来。
萧衍说的是真的,粪汁不光有毒,而且还有剧毒!
刚刚打开盖子的那一下,老夫不会中招了吧?
想到此处,白崇整个人都不好了!
庆帝也是震撼,兴奋地捏着拳头,粪汁的妙用他们知道,可匈奴人不知道啊,届时攻城定然迎头而上,绝对吃大亏的!
“粪汁这东西不仅仅能杀人于无形,受伤者药石无救,生不如死,浑身溃烂,这才是粪汁的功效之一。”
这还只是其一?!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把庆帝三人震撼地久久无言!
三人心中没有一丝疑惑,反而竖起耳朵,乖巧地好似听课的小学生一样,听萧衍讲课。
“其二,在这等折磨这下,匈奴人就算再勇猛都会哀求自己的战友给自己一刀,如这书生一般,在战场上对同袍下手,定然动摇军心,从而让匈奴人更加畏惧,一旦怕了,就离输不远了。”
“其三,匈奴人崇尚英雄,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荣。粪汁又脏又臭,被粪汁弄死,就成了粪汁裹尸,荣誉不存,再加上浑身脓血传染,哪怕是至亲也不敢替其收尸。”
庆帝三人瞳孔地震,看着萧衍的眼神都变了。
毒!太毒了!
粪汁计真乃天下一等一的毒计。
不光杀伤力极强,精神伤害更是直接拉满!
你萧衍是大皇子吗?不!你是活阎王!
这计策太特么毒了!
“如此匈奴能撑得住半个月吗?”萧衍看向白崇。
庆帝三人灵魂颤抖,别说半个月了,匈奴能撑三天都算是奇迹。
“殿下高才……若是真的用上此计,匈奴人怕是望粪而逃……”
范文正的嘴角不由地狠狠一抽,“此计虽然可退敌,但有伤天和……”
“范相,你就说管不管用吧!”
什么伤天和伤人和的,只要不伤害他萧衍就是就好计策。
管用!确实管用!
若有人说此计不管用,他们三人绝对会让那人试试粪汁的威力!
萧衍走后,庆帝看向白崇和范文正二人,“两位爱卿以为此一战如何?”
“陛下,可战!”
白崇和范文正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回应。
与此同时,三皇子萧昊府上。
“见过张国师、三殿下。”
此人是匈奴的探子,探子在京城日久,学了不少汉人的礼仪,说话也比较客气。
“大皇子斩杀匈奴使者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吧?”萧昊开门见山。
“自是知晓,冒顿单于收到消息定然对雍关动手。”探子回应道,“殿下叫小人来就是为了此事?”
张仲谋和萧昊相视一笑,杀意弥漫,萧衍杀了使者犯了天大的错,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本皇子叫你来是为了给你们送一份大礼。”
“大礼?”探子不解。
张仲谋解释道:“雍关天险,易守难攻,这一战即便赢了,你们也会损失不少人,但若是和殿下合作,可以事半功倍。”
探子心中早有猜测,得知大庆三皇子居然要当卖国贼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地惊讶。
“本皇子打算赐给匈奴一场大胜。”萧昊拿出一份图纸递给探子,“这是雍关城布防图的一部分,你带回去交给你们冒顿单于。”
雍关布防图?!
探子虎躯一颤,雍关天险,易守难攻。
若是能知道雍关军的兵力部署,拿下雍关不在话下!
“不知三殿下想要什么?”探子强忍着心中的震撼。
“拿到这部分布防图,足以帮你们大胜一场。”萧昊继续说道,“而后,你们再顺势提出以杀萧衍作为条件来进行和谈,到时候粮食、金银,只要你们想要本皇子都会帮你们争取。”
一场大胜不说削弱雍关的实力,杀大庆的大皇子,还能得无数的粮食,金银。
对匈奴而言稳赚不赔!
“三殿下,在下只有一个问题,这布防图是……”
“布防图是真是假,你们冒顿单于自有决断。”萧昊言之凿凿。
探子离开京城快马加鞭去往北境,终于将部分雍关布防图交给了冒顿单于,得到了布防图之后,匈奴当即对雍关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
“报!八百里急报!”
“匈奴大军压境,雍关城将士誓死抵抗,五万将士战死沙场,雍关危在旦夕,请求朝廷增援!”
“报!匈奴大军再攻雍关,雍关城无力对抗,被迫防守,再不支援,最多半月,雍关必定沦丧!”
“报!冒顿派人传话,要求大庆惩治大皇子,为匈奴使者殉葬,否则,大军挥师南下,势必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