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碧霄园位于裴府风水最好的东北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而林婉儿的凝香阁是裴府里最不起眼的西方,去碧霄园,几乎要绕过半个裴府。加上见不得光,更得小心提防被人瞧见。

一路过来,已过了近半个时辰。

八角亭内,裴正卿手执卷宗,端坐在案前,察觉到她来了,寡淡的眸光只轻轻扫了她一眼,便又收回去。

“研墨。”

声音更是冷淡。

在他身边这几个月来,林婉儿多少也摸出了些他的脾性。

这是不悦了。

呸!

她走了半天,他舒舒服服坐在这里,还嫌她慢了?

若不是为了远在他乡的妹妹,她真不想伺候了。

下一瞬,她敛去面上不耐,笑意盈盈走过去,研墨。

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磨条摩擦在砚台上,发出特有的沙沙声响,独属于少女恬淡的馨香也传递过来。

裴正卿眼尾扫了眼墨条上的莹白指尖,喉头滚动。

“今日怎不说话?”

其实,她不是一个话密的人,但以前,为了探听情报,她总会没话找话,说个不停。

裴正卿大多不回应,偶尔参与两句,她都雀跃不已。

现在,她不想为裴子安委屈自己,才发现两人之间,真的是没什么可聊的。

“没什么可聊的。”她诚实道。

裴正卿挑眉看她,眸中染上一抹兴味,丢下手中的卷宗,抬手圈住她的纤腰,将人带进怀里,按在腿上坐好。

几近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呢喃,“既然不想说,那做。”

少女红唇泛着健康的润泽,仿若盛开的花瓣,引人垂涎。

裴正卿奉行及时行乐,从不会委屈自己,心念动了,唇便欺上去。

林婉儿心中怒骂,真是只随时会发情的畜生。

心中抵抗,唇瓣下意识抿紧,却在下一瞬被他捏住下颚,半是强迫的抵开她的口,深吻缠绵。

“呜,这里不行。”

这八角亭建在湖中央,视野太过开阔,又没有门窗遮挡,很容易被人瞧见。

裴氏家主和自己的侄媳妇有一腿,这样的奸情若是被传扬出去,别说是全身而退了。

她恐怕连小命都能搭进去。

然而,裴正卿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我行我素惯了,情事上,更是独断专行。

哪里肯听她的话。

他一把将她拖抱在案桌上,大掌滑腻地钻进裙摆,用力揉捏。

“婉儿,你今日不乖。”

林婉儿急得双眸沁出泪来,想抗拒,又招来男人更激烈的索取。

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太大,她就像是条搁浅的鱼,任他搓圆捏扁,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不要···”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要在这里。”

她还想平安离开裴府,去找到妹妹,带妹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家主,求你了。”她泪眼婆娑,眼尾泛红,可怜兮兮,就像只委屈巴巴的兔子。

可怜又可爱。

裴正卿深邃的眸光逡巡在她白皙的脸上,抬手拭掉她眼角的泪珠。

邪恶地说,“婉儿,今日我教你一个道理。”

“千万不要在男人的床上哭。”

林婉儿又急又气,偏偏无法阻止眼前男人的恶劣行径,心中又恨。

听他这样说,有片刻的茫然,然后又听他低语几句。

顿时羞怒愤然,恨不得直接将人撅到湖里淹死。

可她,没那个本事。

裴正卿可是有万夫莫敌之能,再来十个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只能求他,拿更软的声音求。

最终,裴正卿做了回人,用衣袍将衣衫半褪的她包进怀里,带了回去。

门窗紧闭,男人褪了温和的假面,就像只贪得无厌的饿狼,发了疯的磋磨着她。

嘴里恶狠狠,“就那么想嫁给裴子安?”

“那病秧子能像我这样,伺候地你舒爽?”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林婉儿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摇着头否认,“没有,不是···”

完事之后,林婉儿一双腿打着颤,强撑着穿衣。

裴正卿还不太习惯她这样,结束就要走人,没有半分留念。

就像那秦楚酒馆里,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恩客,而他是那个被抛弃的。

心中不虞,话语也夹枪带棒,“林婉儿,我最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林婉儿:这人是不是有病?

转身时,却是眉眼弯弯,细语绵绵,“家主,老夫人的话,我也不能不听啊。”

他这样生气,大抵是因为,怕她和裴子安成婚后,不能被他随传随到了。

不能给他那心怀鬼胎的侄子戴绿帽,满足他那变态的癖好。

重活一次,她也看明白了,之所以她能勾引到裴正卿,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皮囊,更多的是。

睡了她,能羞辱裴子安那可怜的自尊。

“可你不是说,裴子安对你非打即骂,你夜里只有无尽的空虚寂寞冷吗?”

林婉儿咬牙,自我怀疑,她当真为了爬裴正卿的床,说了这些?

“我也没办法。”她继续委屈。

裴正卿坐在榻上,抬手抚摸她的玉足,一寸寸往上攀爬,忽然眸光落在一处。

“这是怎么弄得?”

林婉儿看了眼脚踝处的烫伤,泫然欲泣,好不委屈,“子安也不是故意的。”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方淮的声音。

“家主,来自葛将军的密信。”

林婉儿如蒙大赦,忙溜出了碧霄园,沿着常走的僻静小道回去。

虽然她已经很谨慎,但行至一处回廊时,还是被人瞧到了背影。

“那是谁?”刘韵诗高傲的脸上闪过一抹狐疑,指着林婉儿离开的方向。

引路的小丫鬟瞧了眼,不太确定道,“回郡主,那身影看着像是林姑娘。”

回到凝香阁,裴子安的凉药已经在候着了,林婉儿干脆地喝了。

她洗漱一番,忍着身上乏累,去药铺拿了常用的药材,顺带给夏荷带了两副伤寒药。

才回到凝香阁,一道脆生生的声音自院中响起。

“林姐姐,你怎么才回来?瞧我又得了一个稀罕物。”

是谭可欣,裴正卿已逝姐姐,裴正瑶的女儿,老夫人的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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