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顾玄度等在最繁华的大街上,公主为何要约他在这里?

到达街市后,芒种掀开马车帘,白露扶霍羽下来。

霍羽立时惊呆住,眼光迸发出奇异的光彩,她还是第一次来街市,好热闹啊,这就是烟火气?

欢喜如沸水般,咕咕直冒泡,冰凉的掌心也有了温度。

顾玄度上前行礼:“公主。”

望着霍羽苍白清瘦的脸庞,他颇有种报复的快感,一个随时会咽气的病秧子,敢如此拿捏他,活该受些苦头。

霍羽走到他身旁,只觉身轻体泰,胸中畅快,这颗脏药实在灵验。

白露不由惊叹,顾玄度容貌之盛,世间找不出第二人,难怪公主会对他倾心,但他看公主的眼神有些厌烦。

而公主看他的眼神,却像看到金山般,这注定不对等的感情啊。

街边有许多吃食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

霍羽一手拿羊肉串,一手拿透花糕,从来没这么痛快吃过东西,她高兴得眼泪直打转。

顾玄度以为她是被噎得流泪,“公主别暴饮暴食,不然你身体受不住。”

万一你撑死了,算谁的呢?

“不怕,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尽情吃喝,不会有事的!”

如果换作其他男人听到这话,虚荣心会被大大满足,然而顾玄度却冷笑:矫情!我又不是健胃消食丸!

霍羽左手肉串啃完后,将手递给顾玄度:“扶着我。”

顾玄度见她嘴角有油渍,颇有些嫌弃,将带剑鞘身递出去:“公主抓着。”

霍羽越过剑鞘,强行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大掌里:“就这么牵着我,顾将军学会了吗?”

顾玄度:“……”

公主的手柔弱无骨,略微有点凉,他不动声色甩开,好立即回去洗把手。

“公主,嘴角擦一擦。”

霍羽用嘴在他衣袖上蹭了蹭,仰着粉嫩莹白的小脸问道:“你看看,擦干净了吗?”

顾玄度:“……”

“对了,你今日为何不穿白衣服?男要俏,要戴孝啊!”

顾玄度忍无可忍:“因为白色显脏,为了防公主,我才穿黑衣服!”

霍羽眨着黑葡萄般的眼珠,眼中涌起雾气:“……你凶我?你,你居然凶我?”

顾玄度懵住:“……有,有吗?微臣…就是和公主解释下。”

霍羽将手中糕点三两下吃干净,拍拍手心的屑渣,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滚滚而落。

“你凶我?你敢凶我?我,我们第一次私会,你…就…就这般对我?我们还能有以后吗?你不是爱我爱得要死吗?呜呜……你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我都不敢再相信男人!”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伤心,万分委屈。

顾玄度深感无力,糟了,晋阳公主不止是个病秧子,还是个大哭包!

这种人,哪来的勇气灭他全族?他想吐血。

白露冲上前:“放肆!你对我家公…对我家主人做了什么?”

霍羽越哭越厉害,眼珠像决堤的滔滔江水,连街上行人都看不下去。

“喂,那男的,别傻站着,哄哄你夫人啊。”

“他就不该有妻子,白瞎那张脸,啧啧,让女人哭算什么男人?”

一个青衫男子轻佻道:“美人啊,你哭得我怪心疼的,不如弃他,跟我如何?”

顾玄度对哭泣的霍羽没办法,但对付这种人,他太有办法了。

下手痛揍,直到男子的嚎叫声盖住霍羽的哭声,他才舒服些。

霍羽哪里听得嚎叫声?她身体一软,差点摔倒。

白露忙扶住她,冲顾玄度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将我家主人抱回马车啊!”

顾玄度不紧不慢的将霍羽抱起,再随意塞进车厢里,毫无怜惜之意。

他甚至无情的想,公主会不会哭死?死了也好,死了他就娶她的牌位,公主只有进了棺材,才会消停。

白露颤声道:“你就是这样爱公主的?说什么生生世世,情定不移,你的爱真拿不出手。”

顾玄度冷笑,压根就没爱,谈何拿不拿得出手?

他当时也不知为何,会说出句话,真是晕了头。

“…公主,你没事吧?”

霍羽捂着胸口,掏出小铜镜照了照,虽然哭花了脸,但她似乎更美了。

“……顾将军,把衣服脱下来吧,我让人给你洗。”

顾玄度神色一僵,“不必,方才或许…或许是微臣有错。”

他只有与母亲吵架的经验,完全没有和女子相处的经验。

霍羽揉眼睛:“…当然是你的错,但我原谅你,咱们三日后再见。”

顾玄度颌首:“微臣告辞,公主请回宫吧。”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步伐,白露叹道:“公主啊,顾将军他不喜欢你,你瞧他多冷漠。”

她哥哥和未来嫂嫂约会时,都是亲自接亲自送,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

霍羽将头枕在车壁上:“你不懂,我就爱他这副要死不活的腔调,他拔脚就走的模样,真带劲儿啊。”

她方才哭得舒服,眼睛明亮不少,还责骂了顾玄度,正神清气爽呢。

白露仰头看车顶:公主为爱晕头。就像话本里的傻公主一样,将来肯定会被驸马欺辱得连渣渣都不剩。

顾玄度回到宅中,淮宁迎上来,满脸期待:“将军,你与公主相处得如何?”

“不如何,公主差点哭晕过去,她的眼泪还蹭脏了我的衣服,我得赶紧去换。”

淮宁大惊:“怎么会如此?将军详细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玄度带着些许烦躁,将事情大致讲述一遍。

“我是犯了什么天条?碰上这样的公主?她还讲不讲理?”

淮宁面露同情,公主犯了什么天条?摊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三日后,城外,私宅。

萧兰亭笑得直捶案几:“说实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有火发不出?”

顾玄度正色道:“你厚道些,别笑了。今日我约了公主,你来应付她。切记,不许惹她生气,也不许惹她哭,能做到吗?”

“当然能!女人对着我,只有欢喜的份!你没有和女人相处的经验,才被公主戏弄。今日我帮你,让她对你服服帖帖,瞧好吧!”

顾玄度打着量他俊美温润的脸,朋友极会哄女人开心,他应该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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