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大概半分钟后,宋煜初将姜郁拽了上来,瞧着女孩儿惨白的脸,他用颤抖的手将她额头上的烂叶取下,像是生怕碰坏了她。

“阿郁,别碰别人,也别叫别人碰你好不好?”

宋煜初紧咬牙关,鲜红的瞳孔泛出晶莹:“阿郁?答应哥哥好不好?”

姜郁掀眼,迷茫张口:“……好。”

宋煜初眉头生拧的笑了笑,把她搂在怀里,恨不得勒碎她薄薄的脊背。

姜郁仰着头,在宋煜初看不到的地方,紧盯着头顶的灰沉密云。

洋城总是这样。

阴湿笼罩,雾霭如白绫般覆住了一切。

贺敛啊。

带我去见见金州的太阳吧。

宋家老宅是清代遗留下来的一座王爷府,虽然修缮了很多次,但常年被雨水浸泡,屋里泛着一股木头腐朽的酸涩味。

宋逊看了一眼上座的大哥,闻听脚步声回头,宋煜初走了进来。

青年表情凝冷,话也不说坐在爸爸的旁边。

宋谦:“煜初,你这衣服怎么湿了?”

宋煜初冷淡应声:“没事。”

毕竟不是自己儿子,宋谦也没太放在心上,转头看向宋纪棠,那人抱着惊吓过度的儿子,一脸的怒意。

“哥!要我说,赶紧把姜郁搞死,扔进那池塘里和她妈作伴算了,这种只会给宋家招灾的小孽障,留着她干什么!”

宋煜初闻言,敛起眸色。

宋纪棠俨然是被今天的事情气到了,一想到贺敛居然要因为个疯子溺死自己的宝贝儿子,她破口大骂:“老爷子的遗嘱这么久也没找到,左右也没人知道姜郁就是继承人,杀了一了百了!”

宋雪妍蹙眉,姜郁是该死,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

自己的封笔画展还没办呢。

她说:“小姑,别着急,姜郁还差我两幅画呢。”

宋纪棠哼声,有些嗤之以鼻。

什么洋城最出色的小画师,太子爷口中的天才绘者,不过是靠一个疯子涂担的虚名,这死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艺术家了。

“你说,这遗嘱到底去哪儿了?”宋逊往后一靠,啧着嘴,“幸亏这份遗嘱没公证过,要不然,咱们什么都捞不到了。”

宋纪棠:“老爷子死前只见过姜郁,那个疯子连字都看不明白,估计是被她弄丢了,这个小贱人,凭什么拿走宋家所有财产!”

“她跟她妈一样该死!”

宋谦似笑非笑:“行了,别一提到书禾你就这么激动。”

宋纪棠猛地坐直,殷红的指尖捏着木扶手:“我怎么不激动!那个姜书禾算什么东西!一个养女!我才是爸的亲生女儿!”

“哥,你别在这装好人,当初爸要给她四分之一,你不是也不愿意吗?”

宋谦的笑意收了收,用眼神点着她:“是,但是把她送到严家那个疯子的床上,不是你的主意吗?”

宋纪棠:“那怎么了,给她下药的人是二哥,咱们兄妹三个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能撇的清。”

一听这话,宋逊不快的皱眉:“行了,谁能想到姜书禾都嫁出去那么多年了,老爷子还执意把那四分之一给她。”

说着,他笑的刁钻又得意:“幸好那个姓严的脑袋不正常,我一说姜书禾出轨了,他问都不问,拿刀就给人劈死了,哎,爱的痴狂啊。”

宋纪棠恶心的捂了捂鼻子,一想到当时开门,见到严北岸捧着姜书禾早已腐烂的尸体有说有笑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把自己亲女儿都吓成疯子了。

“什么痴狂,严北岸就是个疯子,大疯子生了一个小疯子。”她说,“老头怎么就不理解咱们的良苦用心呢,养女当宝贝养,亲生儿女倒是撇开,知道真相还要把钱都留给姜郁,活该他被二哥……”

宋谦截住她的话:“行了,左右人都死了,咱们就别踩着老爷子的坟头说这些,怪晦气的。”

见他好像有心事,宋逊伏身,猜出来什么:“怎么了大哥?是金州那边又有动静了?”

宋谦:“还没,那个姓谢的最近还算老实。”

他拿起茶杯,又烦闷的放下。

金州除了贺家,另有谢、梁、沈三家,都是不好招惹的顶级财阀。

那谢家如今的继承人谢轻舟,不知怎的看上了老爷子种茶的这片山,非要推平了建什么豪华度假村。

从去年起就层层施压,不但在售茶渠道上做手脚,还来了好几拨地质的勘探专家,非说这里山好水好,比金州那个旱地强上百倍。

他们可就指着这片茶山赚钱呢。

虽然老爷子是洋城首富,但这屁大点地方哪里比得上金州,人家谢轻舟就想拿着零花钱和你玩命,任谁也没辙法。

“哥,你也别太担心。”宋逊话里有话,“放眼整个北境,谁家的毛峰能有咱家种的好喝,咱们慢慢想办法。”

宋纪棠瞄了一眼侄女,忽而开口:“哎,让雪妍去啊,贺敛不是喜欢她的画吗,万一以后她真做了贺家二少奶奶,别说谢轻舟了,就是整个金州也没人敢动咱们宋家啊,雪妍,你说是不是?”

宋雪妍倏地皱眉。

常听人说贺敛是个煞星,她还不信,今天看到男人的狠辣,她可不敢再痴心妄想什么了。

冲贺敛的脾气,做他的女人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场,何况真和那位太子爷在一起,她不会画画的事迟早会暴露。

倒不如继续当她的艺术家,趁着这几年在洋城声名鹊起,赶紧找一个合适的世家公子嫁了,后半生彻底衣食无忧。

宋谦也是这么想的,立刻驳斥了妹妹。

上次葬礼上还装的像个绅士,这才第二次见面就展露了本性,周蕴险些就淹死了,谁还敢做黄粱美梦,把女儿送给贺敛。

只怕都会短寿!

“哥,你糊涂啊。”不是自己女儿,宋纪棠一点也不心疼,“贺敛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那是金州的霸王,不能断了这个高枝啊!”

一直没开口的苏寻英不快道:“纪棠,你看过昨晚的军事新闻没有?”

宋纪棠:“什么新闻?”

宋逊放下茶杯,接过话茬:“昨天晚上,金州边境的悍匪组织‘沙虫’靠近贺氏承采的卧佛金矿,还没到跟前就跟壁堡的人打起来了,估计贺敛也是为了这事才匆忙回去的。”

宋纪棠瞪了瞪眼睛:“真的?和贺敛的人打起来了?”

苏寻英压住骇然:“小姑子,你以为贺敛手里的维和工会就是摆设,在边境站桩吃干饭的?”

宋纪棠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贺家厉害,她抬头,见到大嫂又冲自己压低声音,唏嘘不已:“贺敛,是真的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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