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它格外霸道、又香又浓,就像是刀剑一般,刺激着在场的每个人的鼻腔,哪怕还没有入口,就好像感觉到了他的香和辣。

明明还没蒸出多少,但酒香已经胜过了满壶清酒。

谢司珩终于是站了起来,循着酒香来到了云非晚身旁,“这是什么酒?”

云非晚被火光照得有些热,离得远一点了才回答他的问题,“你可以叫它白酒。”

白蔹也跟了上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中的酒。

云非晚迟疑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新盏,倒出一点浅浅盖住了盏底,然后把碗中剩下的递给了白蔹,再将自己手中的盏放到谢司珩面前。

白蔹捧着碗眼前一亮,但是忍着没有喝,偏头看向谢司珩。

云非晚对谢司珩解释道:“王爷的眼睛还没有好,不能过多饮酒,浅尝个味道就行了。”

谢司珩自然没有任性,端起酒盏轻抿一口,薄唇染上了酒液,云非晚眼睛亮晶晶地观察他的表情。

而白蔹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口闷了,浓郁的醇香伴着一点清酒的甜,新制成还未经陈酿的酒正是最烈的时候,一口下去辛辣至极如烈火烧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但是余味却是他们从未尝过的醇厚。

白蔹喝完了捧着空碗看向了甑桶旁积攒出来的一碗新酒,目光炙热。

云非晚犹豫了一下,把那碗酒拿了过来放到了白蔹手上,“烈酒不宜喝多,会醉。”

白蔹连连点头,但是下一秒就要再次一口闷。

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咳嗽,白蔹的手一顿。

云非晚了然,虽然这个院子里看着只有他们三人,但是谢司珩手底下的暗卫应该都在四周保护他的安全。

白蔹想假装听不见,但是下一秒咳嗽此起彼伏,把云非晚都逗笑了。

这下他想装听不见都不行了,认命地带着那碗酒隐入暗处。

暗卫里面多的是嗜酒如命的人,特别是他们暗卫的首领——杜衡。刚刚第一声咳嗽就是他出的声。

而云非晚则是拿过谢司珩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她酒量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怎么样。

谢司珩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手指微动却没有说什么,脸上一片淡然自持,仿佛并不知道云非晚刚刚喝了他的酒,但是耳朵微微泛红,暴露了他的内心。

云非晚没有注意到这些,但是她听见了系统的好感度播报。

“这样就有10好感度了?那现在好感度总共是多少?”云非晚问。

113很高兴,这么快就有进展了,“现在总共15,初始好感度是5。”

云非晚也挺高兴,没想到这么简单,看来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两人呼吸之间都能闻到烈酒的香味,云非晚不禁感叹这酒是真的辣,她不喜欢,但是好酒的人肯定喜欢。

“王爷,这酒可有大用处。”云非晚卖了个关子。

谢司珩依然很淡定,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情绪,耳边的淡红也退了下去,云非晚不禁在心里吐槽他闷骚,明明给她加了好感度。

“还有什么用处?”闷骚的谢王爷接话。

“这酒啊,不仅能用来喝。”云非晚用指腹沾了一点酒液涂在谢司珩放在桌旁的手背上,烈酒瞬间蒸发,只留下一阵冰凉。

谢司珩这次攥了攥手,薄唇都抿了起来,感觉方才烈酒入喉的炙热又袭了上来。他感觉到了云非晚柔软的指腹划过他的手背,一触即分。

谢司珩心里不满,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佻!算上那晚,他们也只不过见过两面,她就这样动手动脚。

他强忍着不满分出心思感受着酒液的冰凉,直到云非晚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

“王爷?王爷?王爷!想什么呢?我刚刚说的你有听见吗?”云非晚凑近他。

谢司珩感受到突然凑近的气息,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云非晚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说:“这酒不仅可以让将士们冬日取暖,还能在高烧后降温,行军的好东西,王爷确定不给北边的将士们准备一些?”

现在虽然冬日没有到来,但是北方的冬季多冷她是知道的,那些将士要喝酒暖身子就要用烈酒,普通的酒根本没有用。而且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有可能带走人的生命,现有的降温办法对高烧不退的人根本没用,她这酒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你这方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谢司珩听她说到将士们,终于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古书上看的,原本以为没用,但是后来自己在家试了一下,发现了这么个用处,但是可惜的是一不小心把书烧了,现在这京城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第二本。”云非晚假装很可惜,但是这个理由一听就很扯淡。

她来找谢司珩自然是冒了很大风险,但是谢司珩现在需要她治眼睛,不可能对她强行逼问古书的来历,而且定北将军是谢司珩手下的人,她不相信他不需要这酒。

它的​价值远远大于他们现在所看到的。

如她所料,谢司珩果然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反而和她合作了。

“王爷,酒庄我会筛掉一波人,留下来的人我亲自教他们制白酒。这白酒我也只会供给摄政王府,所以,这垄断费王爷是不是需要付一下?”云非晚的目的是卖酒,是赚钱,就算谢司珩是她未婚夫,她也不可能白送他。

谢司珩唇边终于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是看见了她的财迷属性。

“王妃想要多少直接去摄政王府的库房拿。”

他这一句话不仅仅是云非晚惊讶,连一旁抢着喝酒的暗卫都震惊了。

虽然白蔹一直把云非晚当作准王妃,但他也只敢心里叫一叫,毕竟主子还没承认这个王妃呢,没想到这次来了一趟酒庄竟然直接确定了关系。

“杜衡,我是不是喝多了?”白蔹有些愣神。

旁边的暗卫首领瞥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碗,一口饮尽碗中的酒,把空碗塞给他然后就隐入了黑暗。

“杜衡我的酒!死鱼脸!不要脸!”白蔹不敢大声骂,硬是憋得红温了。

其他暗卫见这样赶紧散了,各司其职。

云非晚竟然被这一声叫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钱比脸重要,“行,明日让青莺带着账单去王府。”

云非晚在酒庄忙活了一天,谢司珩则是和她达成一致后就离开了。

终于把酒庄里的那些个蛀虫清理地差不多了,但是人手少了一大半。

“青莺,哪里能再找些人来酒庄帮忙呢?”云非晚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沉的模样。

“小姐,不如……去人市瞧瞧?”

木蓝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了一眼青莺,还是没说什么。

人市,云非晚知道,买卖奴隶丫鬟的地方。

她瞥了一眼青莺,青莺把头低的更狠。

“那明日就去人市看看。”在古代这种交易是合规的,有些丫鬟小厮就是在人市买回来的,恐怕青莺也是。

听见云非晚的话青莺松了口气。

天色逐渐昏暗,金色的夕阳散落半边天空,趁着还看得见路,云非晚她们启程回府。

等到了相府,云非晚快步往晚香居走,在回廊处竟然看见了云雪衣。

云非晚笑容淡淡,这么快又活蹦乱跳了,身体真好。但是她忙了一天了也不想再生事端,只想回床上躺着,所以直接无视了这人。

没想到云雪衣就是冲着她来的,看见她就径直朝她走过来,远远地就开始叫她。

云非晚假装听不见快步往院子走,云雪衣小跑着来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衣袖,“姐姐!”

云非晚后退一步,衣袖滑出她的手。

“怎么特地等在这里?”云非晚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是笑不入眼底。

云雪衣看见她笑又想起了那天被她扔进水里的事,真真让她害怕地不敢入睡,这两天睡着了也会突然惊醒,只敢小憩一会儿,现在她还在低热中。

这会儿碰见云非晚确实不是巧合,她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从她知道云非晚带人把她小舅舅打地奄奄一息,还让他赔酒钱的时候,她就等在这里了。

“姐姐,今日你去了酒庄吗?”云雪衣强撑着对她笑了笑。

“怎么了?你也想去?”云非晚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疑惑。

“不是,姐姐,你今日是不是在酒庄见到一个穿着金色华服的男人,那是小舅舅……”

云非晚打断了她,惊讶地问:“什么?怎么会?那明明就是一个偷酒喝的无赖,不仅口无遮拦还行偷盗之事,把爹爹放在酒庄里的酒都喝完了!”

云雪衣苍白的脸上漫上了红,燥得慌。她艰难地解释道:“不是的,舅舅只是不知道那些酒要付钱,他不是故意喝的。”

“哦?是你娘让你舅舅在酒庄当值的吧,我还没见过哪个下人能喝主子的酒。”云非晚冷笑着看着她,云雪衣现在来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告诉爹爹,也不想赔那个钱,恐怕那几坛酒要不少银子。

云雪衣被问的哑口无言,但是转瞬满眼都是水光,“但是姐姐,舅舅已经被打成那样了,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母亲真的很伤心,晚膳都没有用……”

“那刚好,平时她吃的够多了,少吃一顿还能省点钱帮你舅舅还债。”云非晚这次笑出了声。

云雪衣一身白衣,加上大病还没愈,苍白脸加上她柔弱的身子显得摇摇欲坠,“姐姐,都是自家人,怎么还提这些,娘亲近些年的辛苦你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能这样对她。”

“是每月40两月银的辛苦还是餐餐山珍海味的辛苦?”云非晚嗤笑一声,红艳地唇开开合合,“现在爹爹把府内的事交给我管,这月银也就恢复了每月20两,妹妹记得和庶母说一声。”

“这怎么可以!母亲她毕竟照顾了你这么久,你如今再怎么叛逆她都还是我们的母亲!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让她操心难过吗?”云雪衣明明是来找她说苏锦合的事,没想到又得知了这个坏消息。

“我还是那句话,谁妈不易谁弥补,别把遗憾带入土,实在不行找保姆,我又不是救世主。”云非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都是一样的钱,怎么别人就能活你们就不能?有时候多想想自己的原因吧,能活活不能活就死。”

云雪衣没忍住眼泪滑落下来,瞥见了云非晚身后的人影,她哭的更带劲了。

“怎么回事呐囡囡。”云观南远远就看见她们俩站在这里,走近一看云雪衣还抹着眼泪。

云雪衣连忙用手帕擦掉脸上的眼泪,“没什么爹爹,姐姐在和我说话呢。”

但是她眼下还挂着泪水,一脸委屈的模样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哭大声点没吃饭吗?”云非晚突然出声,给云雪衣吓了一跳。

“姐姐……”云雪衣更委屈了。

云非晚转头,“爹,妹妹想一个月要40两月银,我没同意。虽然我心疼妹妹和庶母,但是也不能因为她们坏了规矩,一旦破了例怎么服众,这个家就乱了。”

云观南一听就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这是你做错了雪衣,听你姐姐的话,不要胡闹了。你病还没好赶紧回去吧。”

云雪衣不敢争辩,她生怕云非晚直接把她舅舅的事捅出来,所以脚步匆匆就离开了。

“爹,你放在酒庄里面的酒我没找到,但是我今天研究出来一个新酒,保管比你的那几坛好喝。”云非晚兴高采烈地说。她没有把今天酒庄发生的事告诉她爹,本来就是小事,也就不用说出来让他心烦了。不过那酒钱还得讨回来。

“哦?还能有比我那几坛陈年老酒更好喝的酒?快拿出来给爹瞧瞧。”云观南配合她也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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