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什么?

时小悠诧异抬眼,正撞入男人戏谑的瞳眸里,狭长的眼透着股别样的慑人风情,很危险。

但凡自然界的生物,越毒越美,时小悠想。

而她就是那个平平无奇的猎物。

她恍然明白过来:“请柬是你发给我的?”

“不错。”

为什么?

时小悠想不起来以前和这个男人有过什么特殊的交集,以至于让他紧抓着不放。

他是薄家养子,从她嫁到薄家,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巴掌都数的过来。

两人充其量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看出她的疑问,男人勾唇:“自然是想你。”

时小悠本能地觉得危险,司商打定主意缠上她,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司商被薄家压了这么多年,怕不是脑子憋坏了,本来就有点神经质,现在八成是朝着神经病进化。

田田就在一墙之隔的门外。

在他的地盘上,最好识相一点。

时小悠勉强维持着镇定,手指发抖地一粒粒解开他的扣子。

换过衬衫,手腕被抓住。

男人启唇提醒:“裤子。”

时小悠睫毛抖了抖。

片刻后,薄司商垂眸,凉凉地望着她半跪在脚边整理裤脚。

纤细的腰弓出一道柔美的弧度,中长的发梢垂下,露出一片通红的玉颈。

“以前你也这么伺候我大哥?”

令人窒息的静默弥漫在空气中。

过了许久,时小悠才冷淡道:“司先生,为客户量体试装,是我的工作。”

她的反应很平静,跟在墓地那天判若两人。

薄司商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

不过他没有继续刁难她,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脚边这个女人会称呼他为“司先生”。

他还想多听两次。

“您觉得哪里不合适?”时小悠问。

“这套礼服是你做的?”

时小悠不解其意,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不是。”

“我说呢。”薄司商垂头捻了捻衣领,意味不明地望向时小悠,“不像你一样招人喜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上挑,情绪掩藏在氤氲瞳眸里,说不上是满意还是嘲讽。不知道他说的是“不如你招人喜欢”还是“不像你才招人喜欢”。

周围寒气有些重,时小悠打了个寒噤,从怔忪中警醒过来,她想离开这里:“司先生满意就好。”

她说完就匆匆走到门口,然而手一挨上门把手,心顿时落到谷底,门被反锁了。猛然回头,正瞧见薄司商把玩着房门遥控,戏谑地看着她。

“肩垫高了,显得我戾气太重,左袖口的内衬做工糙,磨手腕。华而不实。”

时小悠努力牵出个笑:“实在抱歉,我可以带回去修改,只是时间上怕来不及。”

“是啊,这可怎么办呢。”薄司商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外面传来田田和助理聊天清脆的童音。

“你女儿很可爱。户籍上登记的是三岁两个月?”

室内温度骤然落下,驱走不该有的侥幸心思。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时小悠攥紧了衣摆,脸颊抖了抖,想扯出个讨好的笑容:“司先生。”

“别怕呀宝贝儿。”看出她的恐惧,他似乎想安慰他,语气轻飘飘的:“薄大少死了,就算你把他绿了,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凑了过来,温暖的气息仿似勾在舌尖的温柔缱绻。

“来,亲爱的,悄悄告诉我,她是谁的孩子?”

莫名的恐慌在空气中蔓延,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戒备奔逃。

“不想说?”

时小悠面白如纸。

先用讣告把她引回来,又用礼服不合适为借口,引她自投罗网。

薄司商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能还不知道,鄙人膝下有一子,不爱和人说话,脾气又大,正好缺个妹妹。”

时小悠心头一颤。

“田田就非常适合。”

时小悠蓦地抬起头去看他。

男人黝黑的瞳眸映出大理石墙壁冰冷的色泽,像一双无机质组成的晶状体。

就好像他的声音是活的,眼睛是死的。

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

那一瞬间,心脏像被人揪起,巨大的恐慌感攫住了她。

那个藏在久远记忆里的名字呼之欲出。

男人冷笑:“怎么,很难选择?”

“您看这样行吗?”时小悠绞尽脑汁,费力思索他可能的目的,“在新的礼服做出来之前,我可以在您身边,应付突发状况?”

“哦?”男人撩起眉,眼里渐渐显出一丝笑意,一瞬间连周围的空气都重新生动了起来,“我又细细感受了一下,贵工作室的做工还不错。”

他打了个响指:“周末上午十点,名优山庄,诚挚恭候。”

“对了,别忘了带上田田小宝贝。”

时小悠拖着软绵绵的双腿从办公室出来,就见走廊上空荡荡的,对面的休息室里也空无一人。

“田田?”

她瞬间抽离了全身的力气,惊惶的气音蓦地拔高。

“时田田!时忆姝!”

“妈妈,我在这儿呢。”田田闻声从拐角跑过来,油乎乎的小手还抓着一根炸鸡腿:“我刚才饿了,小葛格请我吃炸鸡腿,我有听妈妈的话,没有多吃哦。”

时小悠压抑地轻轻缓和气息,轻笑:“乖,我们回家。”

她拿出纸巾擦田田小胖手上的油渍。

“妈妈,你是不是热呀,手心出这么多汗。”

时小悠喉头发紧:“不,不热。”

“妈妈,我也帮你擦。”

隔着一面墙,母女二人的背影落进一双冰冷瞳仁里。

关闭遥控,墙壁恢复原色。男人换下礼服,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手表。

二助拨通内线电话:“薄先生,医院那边又来电催,现在走吗?”

“备车。”

这是一家特殊病人疗养院,博闻集团投资所建,目前只收了一位病人。

“现在想见你一面越来越不容易了。”

坐在窗边的女人妆容精致,仪表端方,唇边深刻的法令纹暴露了她的年纪,同时也显得她很不好相处。

女人挑剔地看向来人:“别忘了你姓什么,你今天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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