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很希望在帝湛脸上看到惊慌与愤怒,可对方仍旧波澜不惊的站在那,一身黄色龙袍既威严又碍眼。
“帝湛!你为何不怕!为什么?!”
他不解,明明他随时都可以让他去死啊!
帝湛松开叶希音,上前一步把她挡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睥睨他:“就你,也配?”
帝景怒了:“竟然这么不怕死,好!我成全你!”
“把他拿下者,重重有赏!”
叛军正兴奋的有所动作,下一秒殿外传来了厮杀声,殿内也从天而降数十名黑衣暗卫把帝湛围住保护在内,为首的晨风上前来到帝湛面前单弯腰抱拳:“属下来迟,请陛下责罚。”
“不可能!御林军不是都被支走了吗?!”帝景瞬间看向眼神躲闪的太后,额头青筋猛跳。
此时殿外厮杀声已经没了,浑身是血的御林军统领杨宿风从门口走了进来,高声单膝跪下道:“陛下,殿外叛军已全部伏诛!”
帝湛下令:“晨风,除了帝景,其余一个不留。”
“是!”
晨风带领下殿内叛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统统全部被就地斩杀,血腥的场面直接吓坏了一众文官,唯有武将依旧面不改色。
甚至叶将军看见有个叛军要想大门口逃跑,他直接一脚又给踹了回去。
晨风动作粗鲁的押着帝景来到帝湛面前,恭敬道:“陛下,如何处置?”
“陛下!你莫要再遭杀孽了!”
太后这时浑身哆嗦眼神惧怕的看着他,开了口。
帝湛冷漠的看向她,勾唇讥讽:“多杀一个与少杀一个有何区别?成王败寇的字面意思母后别说不知道。”
“他就算再有错那也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啊,你是非得把所有亲人都赶尽杀绝吗?!”
“哀家真是后悔生了你!竟如此薄情寡义!”
太后愤恨的说完后,眼神忌惮又厌恶。
帝湛眼眸微眯,神色凛冽,语气嘲讽:“孤还未找太后算把叛军放进来的这回事,既如此,那孤这种薄情寡义之人就先把这件事处理了。”
“…哀家没有!”
太后神色慌张的拒口否认。
“孤给过太后机会,若是你本本分分的好好当你的太后,孤定给你日后养老送终,”帝湛垂眸掩盖闪过的黯淡:“不过太后背叛了孤,那也就没必要了。”
“不!不!哀家是你母后!你不能这样!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哀家做的!”太后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崩溃大喊。
帝湛居高临下的冷冷注视她:“孤是天子,皇城之下皆是孤的眼睛,你做了什么都无法瞒过孤,懂了吗太后?”
太后浑身哆嗦的抱头,大骂道:“你个疯子!哀家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孽障!你简直残忍毫无人性!哀家就应该把你生下来就淹死!”
叶希音皱眉,下意识为帝湛说话:“你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吗?身为太后勾结叛军本就是谋逆,一律同罪,你除了会一个劲辱骂陛下,又否知道自己配不配当陛下的亲生母亲?你如此践踏陛下,我真替陛下不值。”
或许就是从来没有得到母爱的陛下,才会造就如今的他。
甚至不止如此。
“你一个妃嫔有什么资格指责哀家!”
“孤给的,如何?”
帝湛看向叶希音时眼眸没了冷意,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说:“乖,去外面等着孤,可好?”
下面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他怕吓到她。
叶希音抿唇其实想说她不怕,可……
最终她乖巧点头,离开了朝阳殿。
等她一出去,帝湛就阴冷的开口,保证殿内每个人都能听到:“所有人都给孤看清楚,背叛孤的下场究竟如何。”
大臣,妃嫔都惊恐万分的看着他接过晨风递来的剑,走向了愤怒怒吼的帝景。
“帝湛!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你永远都不配得到爱!”
“哈哈哈──”
“你真是可怜啊,哪怕你登上了皇位可你依旧孤身一人,因为没人愿意爱你这个疯、子!”
帝湛高举长剑,眼神阴鸷:“那又如何,到死你都只能被孤踩在脚下。”
下一秒血肉飞溅,哪怕有几滴滚烫的鲜血溅落在他脸颊上,都没能让他眼眸眨一下。
“啊啊啊啊啊──”
有些妃嫔心理承受力差的直接开始尖叫干呕,这让帝湛不由皱眉。
“聒噪。”
帝湛冷冷扫视一眼:“再发出一点烦人的动静,孤就让你们都闭嘴。”
瞬间没人敢发出动静了,哪怕难受的要死。
太后早就神情呆呆的坐在那,一旁的陈秀依脸色发白的嘴唇直哆嗦,此刻她完全没了开始的爱慕,只有深深的恐惧。
“孤念在太后有生育之恩,就不赐死了,不过活罪难逃,终生幽禁慈宁宫不得踏出半步。”帝湛扔下染了血的剑:“至于陈氏一族因太后获连其谋逆之罪,诛九族。”
殿内安如寂静,除了瞪大眼睛无一人敢发言。
“孤乏了,都滚!”帝湛觉得他们的反应甚是无趣,暴虐的血液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很快整个朝阳殿只剩下了帝湛几人。
王德福现在不敢去打扰他,只能先去把神智恍惚的太后带走了,至于晕过去的陈秀依早就被御林军拖走关押了。
“陛下,此尸体如何处理?”
晨风指的是地上几块的帝景。
“装进孤给他准备的棺材,丢到皇陵先皇的棺材旁给他们团聚,他会谢谢孤的。”
帝湛说完就离开了朝阳殿。
殿外已经没了任何人,所以不远处的两抹身影尤为明显。
他眼眸微凉,走了过去。
“音儿,你过得好吗?”
“副统领请自重,本宫如今是贵妃,你应该唤本宫一声贵妃娘娘。”
“我…”
帝湛出声:“爱妃。”
叶希音转头,毫不犹豫的提起裙摆走向他:“陛下处理完了吗?”
“嗯,”帝湛看向忐忑朝他行礼的人,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你为何在此处?”
“陛下恕罪,臣,臣见…贵妃娘娘一人在此,怕有人伤害贵妃娘娘,所以留守在此处。”
林修崖连忙单膝跪下,没人知道他在喊出贵妃娘娘时心有多痛。
“呵。”帝湛冷笑一声:“林副统领这是觉得孤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林修崖拳头紧握:“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