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一掌拍晕陈斐才再嫌弃丢到一边。
从空间放出奶豆,小心翼翼唤了它的名字。
“奶豆!”
“旺~”
听见主人声音,奶豆噌地从地上站起,可看见眼前的陌生人,它即刻做出攻击姿势。
“是我,奶豆!”
林夏至拍了两下手掌,这是她与奶豆经常互动的手势。
“呜?”奶豆疑惑地呜咽了一声,不明白声音明明是主人,但好像长得不一样了。
“唉。”林夏至无奈,拿出粉骨给它看,“不认得我总该认得空间认得粉骨吧,我以后只能用这副面孔跟你见面咯,奶豆,你要习惯,就当我全身都整了容好不好?”
“汪汪!”
奶豆忽然嚷了两声,摇着尾巴激动地向林夏至扑过来。
“哈哈哈!”林夏至开心抱住狗子,“你能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旺旺!”奶豆舔了舔主人的脸颊,它也很想主人。
鼻子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奶豆立马挺直脊梁,嗜血的目光锁定不远处的人影,龇着大牙就要冲过去。
“汪!”
林夏至拉住它脖子上的项链,安抚道:“乖,他不能吃。”
“嗷呜~”奶豆舔了舔嘴唇,乖巧地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钛合金狗眼紧盯着陈斐才。
“你不知道我来这里时……”
林夏至抱着奶豆诉了好久的苦,奶豆也有耐心地听了许久。
直到月亮爬上头顶,她才松开狗子,提起昏迷的陈斐才重新上路。
“现在你可以跟我一段路,但进了镇就要把你收回去,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你,听明白了吗奶豆?”
“呜~”奶豆委屈,上前蹭主人大腿。
林夏至宠溺地拍了拍它的脑袋,“等离开枫叶村,你再一路跟着我。”
奶豆无声叹气,鼻涕喷了主人一手。
“……”
小半个时辰后,一人一狗终于抵达方合镇。
临近子时,镇外竟有衙役巡逻。
如此森严,林夏至有种敌军就驻扎在百里之外的错觉。
不知她等会儿能否顺利混进去。
“奶豆你就跟到这里。”
不等奶豆回应,便被收进了空间。
此空间大得没边,除了能储存物和种植东西外。
还是个可以用贵重物品或用钱兑换医疗物品的商城,正好跟她的职业挂钩。
而且兑换出来的药,效用增强了不止十倍,一个小伤口仅需半天就能痊愈。
等彻底安定下来,说不定能重操旧业,成为天下神医,哈哈哈。
收回思绪,林夏至快速把陈斐才背在背上,往镇门口跑去。
却被两名衙役拦下。
“哎哎哎,干什么的,过了子时不能再进镇,你不知道吗?”
少女心头一沉,扬起讨好的嘴角,“请官爷通融通融,我夫君忽然伤了脚,必须进镇找大夫治伤。”
“真受伤了?”
“两只膝盖都断了。”
一名衙役不相信,特地来到林夏至身侧撩开陈斐才的衣袍,指尖对准他的膝盖重重压了上去。
“啊!痛!”
陈斐才本还在昏迷,硬生生被疼醒了,然而转瞬间,又晕了。
“的确断了。”衙役一脸嫌弃收回手,朝林夏至挥了挥,“进去吧,下不为例。”
林夏至露出感激的表情,唯唯诺诺对着两位鞠躬,“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行了行了,晦气,赶紧离开!”
“是是是。”
林夏至快速进镇,发现街上也有衙役巡逻。
为了不露出破绽,只好一直背着陈斐才向西而去。
“二十八号……”
“找到了!”
门上落着锁,林夏至扔下陈斐才,拿出锤子猛地砸下去,大锁轻而易举被劈开。
推开门将陈斐才拖进去随意丢到一边,再关上门。
“沉得跟死猪一样,累死我了!”
林夏至累得满头大汗,边揉着肩膀边寻找蜡烛,发现蜡烛就放在桌上。
她过去用打火机点燃,整间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抬头看见上面放着茶壶,一把提起就往嘴里灌。
“呼!舒服多了。”
放下茶壶,林夏至才有心情打量起整个堂屋来。
简单的两室一厅,堂屋除了桌椅,什么也没有。
但面积不小,应该能卖点钱。
举着手电筒进入卧房,里面除了床上有一个大木箱,什么也没有,都不需用透视扫描。
打开木箱,看见里面装着男女衣裳,林夏至选了套蓝色衣裙换上,再将其他衣裳收进空间,露出最下面的黑色布袋。
想到明天的正事,她又拿出一套男装放在床上。
林夏至打开黑色布袋,里面果然装着卖身契和婚书,还额外赠送两张房契。
一张枫叶村的,一张这个屋子。
王春桃把家底都交给陈斐才,应该是想卖了房子去京城。
林夏至哼了一声,撕毁卖身契后,把婚书和房契一起收进空间放好。
明天就去官府退婚,并问问房价行情。
走出卧房,林夏至突然感觉身体有点热,而且这股燥热是从小腹处蹿上来的。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靠,竟然中了X药!
茶水有问题!
林夏至冲到堂屋,拿起还剩下小半茶水的茶壶在鼻尖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
但她今晚就喝了……
身上燥热越发强烈,林夏至瞪着地上的始作俑者,怒火中烧。
果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茶水里下药,肯定想约赵秀秀过来生米煮成熟饭。
看着是个玉面书生,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哼,我成全你!”
林夏至提着茶壶来到陈斐才身侧,掰开他的嘴把茶水灌了进去。
“让你他妈的不当人!”
“嗯~”
陈斐才喘不过气,被茶水憋得悠悠转醒。
燥热骤然袭遍全身,林夏至不自觉震颤了两下,脸颊瞬间驼红。
这他妈究竟什么药,这么猛!
“哐!”
林夏至扔掉茶壶,打开门跌跌撞撞往外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泄火!
鸭馆!找鸭馆!
沿着街道走了一圈,林夏至都没看到一间做那种生意的花楼。
整条街上空无一人,连衙役都不见踪影。
燥热来势汹汹,不仅熏得脑袋晕晕乎乎,连视线都有点模糊,她不知怎么走到了一处偏僻的竹林里。
正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月色斑驳的竹影下徐徐走近,举止有些奇怪,左脚一跛一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