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天气。】
【冻烂的手,冰疙瘩的脚。】
【通往水门桥的路上,坚守阵地被冻成冰雕的战士。】
【他们始终保持战斗姿态。】
【平均年龄只有十几岁。】
【“冰雪啊,我绝不屈服于你,即使冻死,
我也要高傲地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不相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
不相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哪怕高地上空无一人,这里依然是让鹰酱望而生畏的小高领。】
【鹰酱用枪向已经牺牲的烈士疯狂扫射,
用枪托把他们的身躯砸碎,修水门桥。
用我们战士的尸体做了路基。】
永乐十三年(1415年)。
朱棣仰头注视高空中的天幕,神态肃穆:“朕戎马一生,从未见此等将士。”
唏嘘之意尽显。
片刻后,他问身侧的臣子,“这水门桥是何地?”
臣子拱手回答。
“臣未曾听过有这么个地方,倒是有一处地方叫长津,长津有条小江,叫长津江,于这天幕中一处情景极为相似。想来应该是在那附近。”
天幕中人呼喊的那些地名人名,朱棣听不懂,但他听懂了一个字——韩。
“此处……可是朱冲所在?”
几年前,太祖皇帝的二十子朱松之子朱冲。
被朱棣册封为韩王,如今已经去了藩地。
那臣子毫不犹豫道。
“长津江和平凉相去甚远,应该不是韩王所在。且长津江应当更靠近高丽。”
是了是了,给朱冲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造反的。
当年靖难之战犹在眼前,诸藩王人人自危,还是朱棣力挽狂澜,解决了那数典忘祖之辈,安稳了大明江山。
同时,他又有了新的疑问。
“那为何这里用了太祖皇帝给韩王的藩名?”
“韩”之一字也不是随便能用的。太祖皇帝给儿子们的封号全是有定数的。
臣子不知。
可其中距离百年,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
他料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必是那寡廉鲜耻的人,想以此混淆视听,借力我大明天威!”
“荒唐!”
朱棣冷下一张脸,顿时肃杀之气充斥了整个大殿。
臣子们不敢与朱棣对视,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朱棣眯起眼:“区区一个小国寡民之地,竟敢联合鞑靼瓦剌来行背刺之事。当真忘了朕是如何平定四方,拿下这一统江山的吗?”
他大踏步走到那天幕正下方,眼神冷厉:“想朕亲征漠北,驱逐鞑靼瓦剌。迁都顺天府,天子守国门。以保大明边境安宁。没想到这高丽贼心不死,竟敢噬主!这是欠收拾。”
他发表豪言壮志的时候,臣子们个个低头不敢说话。
比起太祖皇帝,朱棣这位皇帝更加杀伐果决,想他为了自保连亲侄子都敢反。
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在朱棣心中,除了他认可的大哥之外,谁来坐这大明的皇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包括他自己。
怎料,日后还有更加屁股歪的贼子,也敢肖想汉室江山。
他如何能忍?
也不需要忍。
“来人,即刻派兵,给朕踏平高丽!”
……
【看什么圣诞老人啊?】
【给你平安的是圣诞老人吗?】
【74年前的圣诞夜,鹰军在战营里,吃着火鸡欢庆节日。
嘴里还骂骂咧咧抱怨天气。】
【而我们的志愿军呢?】
【顶着零下四十度的天,啃着冻得比石头还硬的土豆!】
【他们用生命捍卫华夏。】
【节日可以不分国度,
但你绝不能超越历史底线,
没有他们,你过什么圣诞节?】
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
面对卫青要领兵讨伐倭寇的决定,刘彻一个头两个大。
那天幕之中发生的一幕幕,更让他痛心疾首。
“依朕看,这倭寇讨厌,乐浪四郡更是该死。”
他一拳头狠狠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惊得伺候的宫人如惊弓之鸟。
十几年前,高丽就已经被刘彻打成了“汉四郡”,包括乐浪郡、玄菟郡、真番郡和临屯郡。
这些“郡”的设置标志着朝鲜半岛北部被纳入大汉的直接统治范围,整个半岛就剩下新罗古国那巴掌大点的小地方。
刘彻也不稀罕那犄角旮旯的位置,掀不起风浪就懒得管了。
哪知道千年之后它还能作妖。
“无风不起浪,陛下,究其根源还是在那外邦身上。”
臣子谏言道。
刘彻听着觉有道理,这不是汉四郡能够跳起来的事情,罪魁祸首是那背后可恶的异邦人。
“将朕的舆图拿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异邦人,敢在他大汉领土上造次。
门被内侍打开,透过门缝,外边传来一阵阵的哭嚎。
刘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这小舅子哭鸡鸟嚎。
“让卫卿别哭了,想报效祖国,那就打这外邦去吧!”
“最好能将天下纳入我大汉版图,届时哪个龟儿子不服气,朕锤死他!”
……
大业十年(公元614)。
杨广一身挺拔,站在那天幕下,一天一夜不曾合眼。
不论臣子、宫婢,皆是胆战心惊地伺候着。
谁不知道这已经是皇上第三次准备攻打高句丽了。
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天幕却显示,千年之后,高句丽还好好的,并且还混同外人打进了中原。
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嘛?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皇上的霉头。
一直到月上西天,杨广清凌凌的声音穿透大殿。
“朕,兢兢业业。”
他疏浚修缮运河,边防首创“六合城”抵御外敌。
可事实是,近几年来,满朝皆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盗匪不绝,遏制不住泛滥成灾的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