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白彦看到一位大娘正在劈柴,赶忙上前帮忙,劈柴算是一个技术活也费力气,大娘身穿带着补丁的短褂,鬓角花白,拿着斧头的手不断地抖,几次落下都离柴火的位置甚远“大婶,我来帮你吧。”

大婶一抬头,看到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小姑娘长得够漂亮,这种粗活不是你能干的了的,心意啊,我领了。”白彦上前拿过斧子“没事的大婶,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干,很有经验。”说着就将一个短木摆正,对准之后,用自己瘦弱的胳膊将斧子挥下,连续两次,圆木从中间裂开。

“姑娘不错啊,看着人瘦小,还挺能干的,有婆家了吗?”大婶笑弯了眉毛,说到白彦的痛处,白彦尴尬地笑了笑,思考了片刻“没有。”

秦月明离开村庄走回原来的位置,就看到传报的男子站在原地等着“今天怎么这么晚。耽误事了怎么办。”秦月明看了男子一眼,从带着灰色图案的掌心中接过一个竹筒,没有生气,语气平常的说“不会的,再说,本来就是你们说话不注意,差点被人听去,帮了你们一把,就不要发牢骚了。”转身就走再不看那人的脸色。

拨动了熟悉的几位密码,竹筒弹开,暗黄色的纸条掉落出来,上面用上好的墨水龙飞凤舞的写着“天启已现,速速得知。”秦月明眼神一转,这话中的意思就是,狼烟一族的神婆测算出山河解盘近期运行过了,希望自己找到近期的预言。

这个事情不好办,山河解盘的预言除了燕王知道,那肯定就只有那些重臣知晓。他们的口风一个比一个严,身边的护卫又多,怎么可能得知预言。后宫的王妃们恃宠而骄,得宠的有可能知道这些信息,但是那是后宫,王妃身边的太监又是极度的忠诚,也算是辅佐娘娘享尽了福分,不可能透露信息。

这么说来,只有一个人最有可能知道山河解盘的事情了,燕王的那个不孝之子,却是玉峰皇后诞下的龙嗣,终日游手好闲,最容易打发。秦月明心中掐算着,现在要是赶去燕都应该时辰差不多刚好到午夜,怎么着也得整点东西,天亮的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便好。

白彦夜里在大婶家留宿,大婶家的房子也是竹子建成,夏季非常凉快,夜风袭来钻入竹子缝隙中,调皮的热气被阻挡,一部分清凉的小风裹挟着竹子的清香沁人心脾,加速人的美梦。

只是白彦睡得不踏实,一个转身不小心压到胳膊上的伤痕,只觉得还有人手持长鞭朝自己挥来,长鞭险些接触到眼皮的时候,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声,看着外面月光也在孤独的逗阴影外。有几分心疼,小步挪出了房间,担心打扰到大婶睡觉,便越走越远。

白日里那个叫做秦月明的男子,清冷的面容还在眼前浮现,世间还有长着如此这般好看的人,不免低头浅笑了一下,想着想着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肯定是自己想太多,她赶紧晃晃脑袋,让碎碎念全部离开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出现在眼前,河水在月光的关照之下披上了银色的外衣,有规则的抖动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半点收敛光芒的样子。“只是可惜了,这样的深夜,还有谁会来观赏它呢。”白彦弯腰在水中打捞月亮的倒影,天地再也没有了间隔,仿佛天上的神仙此刻也正在人间,体会所有的疾苦和幸福。

白彦手指轻轻拨动着水,指尖微凉,脑海却更加清晰,几天来的慌忙都沉寂了下去,来到这个地方,似乎就是自己的一个开始。既然是开始,有什么不敢重新活一回呢。

猛烈的咳嗽声一路赶来,白彦转身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这样难受的声音中却依然不断的奔跑。好像慢一点,自己的命也会消失,此人跑近凑着月光,才看清楚脸,就是那个刚刚还出现在心头的男子——秦月明。

他脚步越来越踉跄,随时都会跌倒一样,歪歪扭扭跑来,在白彦面前五六米的地方,终于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捂在胸口上的手压在身体底下,侧脸挨着泥土,沾染了泥泞睫毛轻轻颤抖,眉头紧锁。

白彦没有什么犹豫赶紧上前,看到他白色衣服上沾染的都是鲜血,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究竟这是什么人才会伤成这样,兵戈相接的人生她根本不敢想象。

他另一只手伸的笔直,掌心朝下,手指动了动,他再次抬了头,视线已经模糊了,只能看见是一个身段不错的姑娘站在那里盯着自己。怕是哪个姑娘看到这样的男子都想赶紧躲开吧。但是现在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他努力的抬起头,仰头看着轮廓,眼眶红得厉害,因为疼痛带来的眼泪不是习惯就能忍住的“帮帮——我。”

说完之后,脑袋快速砸向地面,好像吐完了最后的一口气,全身的力气不复存在。

白彦恐慌的眼神来回飘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要是放他在这里肯定会死,就算是报恩,她蹲下身用将他翻过来平躺在地上,才看清楚这个上是从左胸口流出来的。

还好没有什么致命的可能,用手压在伤口处,掌心很快被温热的液体染红,血液没完没了的往外涌,怎么按都按不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环顾了一下四周,光线不是很足,就算是有合适的草药也未必能够找到。

可是他为什么要往这边跑,难道跑到这里就有救了吗。白彦手上继续加着力量,眼睛不断地搜索,应该有什么地方能够救他的命,所以他才疯了一样的往这里跑。

这里是不是那个渔阳河呢,如果是,白天的时候说,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渔阳河畔找他。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家就在附近。

“你的家在哪啊?”哪能得到一个回应。白彦慌忙用两只手一起压着伤口,脑袋朝周围乱看,这个河畔最近的一户人家也是在百米之外,况且白天的时候还看到那家是三口之家,家庭也算幸福美满,有一个胖小子。应该和秦月明的关系不大,只是除了那座房子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得下一人吗。

白彦目光锁定了一座小石屋“该不是那吧。”她心里想着,可是那个房子是在是太小,长宽都不到一个成年的10步,只是看起来光洁,应该有人打理才对。

血液没有止境的往外冒,好像真的要流干才放过这个青年才俊,白彦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抓住自己的衣服下端,用力却撕不下来。一个狠劲,尖利的指甲像是一把刀,戳开了横竖交织的线条,一个布带从衣服上被分离下来。

白彦小心的抬起他的后背,双手前面拉住布带的两端,拉紧之后,灵巧的手指穿动在布带末端,在胸前系上了一个蝴蝶结“你等等我,坚持住啊。”知道昏迷中的秦月明不一定能够听见,还是皱着眉头给他说话,眼底尽是担心。

快步奔跑而去,不顾往日母亲口中那些女子走路应当小步平稳的仪态要求,步子迈的极大,一手牵着长裙,活像蜻蜓,轻盈的越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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