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看看,照片上那女人拍得清楚吗?能看出是谁吗?”
盛矜北呼吸一窒,捏紧手中的包带。
她立马掏出手机查看热搜。
只见热搜词条上明晃晃地写着:
#SK集团总裁傅司臣酒店密会神秘女子#
#傅司臣与神秘女子酒店约会激情一夜#
#傅司臣情史混乱#
每一个词条后面都跟着一个 “爆” 字,热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攀升。
她随便点进去一看。
照片里的场景格外刺眼,那熟悉的身形、穿着,正是傅司臣没错。
而跟在他身后出了酒店女人虽捂的严实,角度拍的也刁钻。
可她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她自己。
盛矜北脑袋瞬间 “嗡” 的一声炸开,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机险些拿捏不住,差点直直坠地。
周围同事的议论声压低,却一字不漏地钻进她耳中:
“这女人身材绝了,前凸后翘的,难怪傅总喜欢。”
“傅总身材也狠顶,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傅总还是该羡慕这个女人。”
“不过就是一场露水情缘,你瞧瞧这热搜词条写的,‘激情一夜’,用词多劲爆,最近傅总花边新闻不少呢,SK的股价怕是要跟着抖三抖喽。”
盛矜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慌乱,佯装镇定地快步走到自己工位上,放下包,手抖得厉害,连电脑开机键都按了好几次才成功。
幸亏傅司臣有先见之明,刚刚在车上让她换了新的衣服。
要不然这会儿指不定要露馅了。
旁边几个女同事还在交头接耳,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
[傅宅]
青天白日。
傅司臣踏入傅家大门,一股低气压便扑面而来。
见傅司臣现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傅廷枭猛地一拍黄花梨茶几,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溅出,洇湿了桌面。
“你还有脸回来,混账!”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花边新闻满天飞,这次跟你传绯闻的又是谁?”
傅司臣松了松领带,掀眼,“睡了个小秘,不必大惊小怪。”
傅廷枭怒意不减,“你手下那么多秘书,是哪个?”
“二秘。”傅司臣语气淡然,“胸大最大那个,叫曼曼。”
傅廷枭敛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看不出在想什么。
实际上,他提前派人查了。
昨晚,汇安的酒局上,傅司臣确实是带了一位名叫‘冯曼曼’的秘书,并且宠的紧,亲自为那女人剥虾,还为她挡酒。
听到傅司臣说的跟他查的能对上,神色这才缓和几分。
“关家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玩玩就算了,还闹到台面上,不像话。”
傅司臣放荡不羁,“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受不了我的花花肠肠子可以不跟我。”
傅廷枭缓缓皱起眉宇,眸色幽暗危险。
“关市长自从去年上任,口碑非常好,傅家只有攀上关家,才能更上一层楼。 ”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身为傅家子孙,婚姻不是儿戏,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浪,最近夹着尾巴做人不准再传出绯闻,与关家的婚事你高度重视起来,就像我娶你妈也是政治任务,不过是一个女人,结了婚都一样。”
身为顶级巨富,商界翘楚,傅家不缺钱,挥霍几辈子都花不完。
但钱到一定的数,一定要有靠山有后台,才能屹立不倒。
傅司臣一张线条分明的脸孔,弥漫着轻挑。
“爸,我不是跟我妈说过了吗?关小姐肯嫁,我肯娶,我立场很明确。”
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傅廷枭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伸手接起电话,脸色起初还尚算平和。
可渐渐地,脸色越来越沉。
“你说什么?宋少海被司臣送的女人弄伤了?还伤的不轻?”
“砰——”
盛怒之下,傅廷枭抡起滚烫茶壶砸过去。
傅司臣没躲,几百万的紫砂壶砸在他肩头。
滚烫的茶水四溅,瞬间洇湿了大片衣衫,肌肤上传来一阵灼痛。
“行啊,傅司臣,你可真是出息了,最近花边新闻接连不断,这会儿又给我整出这档子糟心事!好端端你整宋少海干什么?”
傅司臣浅浅笑着,不经意露出瞳中一丝深沉的黑。
“项目合作成功,我为了感谢他,好心送他两个女人,我有错了?”
“感谢?你的人怂恿他嗑药嗑多了,兴奋了一夜,盛极必衰,现在人送去医院昏迷不醒,你就是这么感谢合作伙伴的?”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傅司臣玩味,“他自己不行,一下玩不了两个怪我了?”
傅廷枭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你知不知道宋少海什么来头?他背后的宋家在商圈多少项目都得依仗他们牵线搭桥,如今人被你送的女人弄进医院,宋家能善罢甘休?这篓子你捅得可够大的!”
傅司臣依旧笑意不减,“爸,这事怪不着我,我送人的时候她们都规规矩矩,谁能料到宋少海自己把持不住,嗑药过量,他平日里玩得可比这花多了。”
“你还嘴硬!”
傅廷枭沉声道,“就算他自己有问题,人是从你这儿出去的,宋家要是追究起来,你就脱不了干系。”
傅司臣随性恣意,“他若想追究让他来干我,我等着。”
傅廷枭彻底火了,“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傅司臣扯下领带,一粒粒解开衬衣纽扣,脱下衬衣随手丢在一旁,蜜色贲张的肌肉轮廓一览无余。
傅廷枭命管家容叔取来了鞭子。
那皮鞭质地柔韧,末梢打着细密的结,在空中一挥,发出‘咻咻’的锐响。
光是听声音,都让人头皮发麻。
傅司臣却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你这混账东西,平日里风流随性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回事关傅家前程,你竟还不当回事!”
傅廷枭边骂边抡起鞭子,狠狠抽向傅司臣。
“啪——”
一声。
稳准狠。
抽在傅司臣紧实健硕的脊背上,一道血痕浮现。
傅司臣闷哼一声,双手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
“这次你让宋家抓住了把柄,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
傅廷枭一鞭接一鞭的落下,下手丝毫没有留情。
新添的血痕与旧伤细小的疤痕交错。
傅司臣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冷汗顺着他的额头、脸颊不断滚落,滴在地上,洇湿一小片。
他嘴角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谦恭地看不出一丝锋芒。
可眼底最深处——
已是一片骇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