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良久。
苏卿栀才决定现在应该出去一趟。
毕竟萧砚睢在处理公务,萧砚睢方才的那一番行为,本就让苏卿栀心里有些不舒适。
出门之时,苏卿栀身旁除了小翠在旁,还有几个小厮跟随着。
市街之上,琳琅满目,小摊贩卖声此起彼伏,车头不见车尾,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苏卿栀进了一家胭脂店铺,胭脂店铺当日所展示的胭脂皆是最新流行款式,价值不菲。
老板娘一见苏卿栀身上所戴之物绝非一般高门贵府出来的贵妇,定然是跟皇族牵涉上关系的,且地位也不是一般的高。
老板娘满脸堆笑,热情非凡,将店铺最好的胭脂都拿了上来,诚意十足,
“娘子这般好容貌,好不看看这些胭脂,定然是与娘子最是相配的,一般的胭脂,我都不敢拿出来嘞,恐不得娘子欢喜。”
苏卿栀眼眸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无形之中又带着几分疏冷之意,只说道,
“这些我全买了。”
老板娘一听,笑得合不拢嘴,这是遇到金主了啊,出手可真大方,可赚了不少的钱。
少说了都有了一百多两银子了。
“好,我给娘子包起来。可否需要我将这些胭脂送入娘子的府上?”
苏卿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小厮,手上早已没有了空余的位置。
她今日几乎将喜欢的东西都买了个遍,花的又不是她的钱,苏卿栀心中自然痛快了一些。
不过买这些东西,也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让萧砚睢降低戒备心,也不至于派些暗卫监视她的行为。
“将这些送入东宫里头。”苏卿栀开口说道。
老板娘一听这苏卿栀是太子的人,就不由地想到前几日皇后为太子纳良娣的事情,着实是没有想到太子竟会如此重视良娣。
恐怕今日一过,这方圆不远的百姓便会将太子重视苏卿栀的事情传个遍,太子心里恐怕也是乐意听这些话的。
而此刻的东宫书房内。
“花了几百两银子?”指骨蜷缩控制着笔锋,可终究受些影响,有些偏斜,让萧砚睢心绪有些不稳。
萧砚睢今日刚准许苏卿栀的条件,他一走,不过一会的功夫,苏卿栀转头便离开了东宫,似是很不情愿与他同去。
萧砚睢将笔搁置在一旁,凤眸微凝,只是说道,
“她还没回来么?”
在暗中一直观察苏卿栀的十一回禀道:
“属下瞧良娣还没有回来的意思,恐怕还得好一阵子。”
凭借着直觉,萧砚睢并不觉得苏卿栀会如此做。
只是问道:
“她还做了何事?”
“还会去诗社与些闺阁女子说些话的,具体的内容,属下就不知道了。”
仅仅是两个时辰而已,十一却见苏卿栀去了好些地方,兜兜转转,他有时候都觉得疲倦,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将一些暗卫给撤回来?”十一开口问道。
“不用,孤要亲自过去一趟。”
他今日同苏卿栀说过他会晚些去绮兰院的,可这也说明了一点,苏卿栀会因为这句话而认为他不会寻她的。
或许会发生有些令他感到惊讶的事情。
……
苏卿栀几乎逛了半日,身心早已有些疲倦了,可依旧不想回东宫,便待在雅阁吃些美味珍馐,透过窗牖,月色如阶,景色似乎融合在一起了,显得尤为静逸怡心。
身旁的小翠开口道:
“小姐,我仍然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的行踪呢,但我不知道他们在何处,就是一种直觉。”
苏卿栀神色平静,并不感到意外,
“是有些暗卫的,他说过的。”
“奴婢虽是待在东宫的时间不长,但总感觉这太子疑神疑鬼的,太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小翠不敢再东宫明说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是察觉了一点,但需要掩盖过去的,今日的行为,想必他也不会有太大的疑心的。”
话音刚落,小翠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瞬时将自己本说出来的话给咽了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映入眼帘径直走来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其中一个说道:
“良娣,太子殿下就在下面的马车里候着。”
隔着屏风,苏卿栀的眸子当中汇聚几抹恹色,连着语气都带着几分冷意,
“我知道了。”
苏卿栀并没有停留多久,主要是害怕萧砚睢又会抽什么不正常的风。
走至华贵马车前,苏卿栀唤了一声,“殿下”
不一会的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萧砚睢隽冷的面容,将手伸至苏卿栀的跟前,完全是一副体贴的样子,可有谁知道这心里面又有多坏呢,
“上来吧,栀栀。”
苏卿栀没有一丝犹豫,将手搭上前,笑意嫣然,
“多谢殿下。”
刚入马车没多久,这马车外便传来一道温润熟悉的声音,
“栀栀,是你吗?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方才在远处的宋泽瞧见苏卿栀进入了这马车,只是未曾注意到这太子也在马车内。
所以此刻的苏卿栀心里紧张得跳到了嗓子眼,看了一眼萧砚睢的神色,并未太大的变化,不过眼底的笑意倒是愈发得深,是何种情愫,倒让苏卿栀心里惴惴不安。
撩开垂幕,将半张脸露了出来,对上了宋泽的视线,维持了面上的平静,语气很是严肃,眼神似乎在提示着宋泽,这马车内不单单只是她一人而已,
“宋泽,我现在是良娣,是太子的人,你该称呼我为良娣的。再者我现在要回东宫了,不合礼仪。”
倏然,苏卿栀便觉腰间一紧,萧砚睢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苏卿栀的脖颈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清冽带有磁性的声音透着不容置喙,
“让他将话继续说下去。”
苏卿栀的身体几乎绷得笔直,从来没有想到萧砚睢在此刻会做出这样的行径,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苏卿栀只觉得身后的萧砚睢的动作愈发大胆了起来。
得到明确拒绝的宋泽只觉得苏卿栀迫不得已,如今这样说话,倒也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