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像是猜到些什么,他问道:“是不是云辉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我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过去看您。”
见她不愿意说,老爷子也不再强求,叮嘱道:“明天晚上记得回老宅一趟,爷爷有事要宣布,不准缺席啊,只要有我在,你就是时家的一份子。”
虽然与时云辉结婚不过半年,但老爷子很喜欢她,对她比对时云辉还要好,因为她救过时老爷子的命,即使不和时云辉结婚,老爷子也对她很好。
听完老爷子的话,温安柠乖巧道:“好,我知道了爷爷,明天我会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温安柠继续收拾房间,等过段时间,温母出院之后,她就将她接过来住。
晚上九点,洛甜给她打来电话,说今晚上有个聚会,约她过去坐坐。
温安柠没有拒绝,画了个淡妆,换身衣服便出门去了。
她打车来到蓝醺会所,蓝醺会所是洛家的产业,她以前经常来这儿。
服务生带她来到洛甜的包厢,推开包厢门,洛甜热情跑过来抱住她,“安柠,你终于来了,他们都在灌我酒,你快帮我报仇。”
她口吻熟络,并没有因为温家破产而疏远她,反而有些小心翼翼,怕自己说错话。
“安柠来啦?快快快,快过来喝酒。”说话的是白家的公子哥,白城明,跟温安柠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温安柠的到来,并没有让他们热情冷却,反而更加高兴。
她笑笑,坐了过去。
“来,这是你最爱的威士忌。”白城明说着,将酒杯递给她,他知道,她爱酒,尤其爱最烈的酒。
温安柠浅尝一口,便一饮而尽。
洛甜坐在她身边,恶狠狠瞪了眼白城明,“安柠都已经喝了一杯了,你怎么不喝?”
说完,她搂着温安柠的肩,像是在告状:“刚才就是他使劲灌我酒,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安柠,你快帮我喝倒他。”
洛甜性子直爽,为人仗义,是温安柠不可多得的闺中密友。
白城明性格阳光,说话温和幽默,跟洛甜是对欢喜冤家,从小到大,他们俩只要在一起,就会斗嘴。
温安柠觉得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这情形,估计两人都喝的不少。
白城明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说道:“少喝点吧,等会儿洛甜还得要你送回去。”
洛甜满脸娇嗔,她挂在温安柠胳膊上,嘟囔道:“谁要他送了,我才不要他送。”
“谁想送你了,我才不想送。”白城明傲娇的偏开头,不看她。
温安柠无奈的笑笑,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们俩这种相处方式。
洛甜则是满脸心疼的打量她,“这段时间瘦了,温阿姨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基本上算是稳定了,等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上次问你的那笔……”
洛甜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那个不急,以后再说。”
“时云辉真是个混蛋,竟然这样对你,真不是人!”提到时云辉,她便恨得牙痒痒。
温安柠笑笑,没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在她落魄之后,对她怀有恶意的人太多了,可那又能怎样呢?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她今晚上只画了个淡妆,但依旧遮不住她出众的五官,温安柠曾是江北市最美名媛,多才多艺,是不少富家子弟追求的对象,可偏偏她一门心思扑在时云辉身上,这才吃尽爱情的苦。
“宝,要不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洛甜半开着玩笑,在她看来,时云辉就是个大傻子,居然放着香香软软的温安柠不要,非要守着那个白月光,没眼光。
果然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包厢内的空间很大,有人在打台球,也有人在玩牌,气氛很热闹。
过了一会儿,包厢门被人推开,一对男女走进来,看见来人,白城明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哥,你来了。”
进来的人是白城明的哥哥,白晨阳,他身后跟着进来的女人,是陈书瑶。
陈书瑶表面上看着雷厉风行,但在白晨阳身旁却显得娇小可人,当看见温安柠也在时,她怔愣住,眸光有些闪躲,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
“嫂子。”白城明唤了她一声,随后又坐下跟洛甜有说有笑。
白陈两家联姻的事,早就在圈里传来了,白城明叫她一声嫂子也不为过。
温安柠只是淡淡的冲白晨阳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对陈书瑶视而不见。
陈书瑶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安柠,好久不见。”
在座的都知道温安柠与她之间的过节,三个月前,温家破产,公司被陈家收购,就连温安柠创办的品牌,都成了陈书瑶的。
看似顺理成章,但这其中的蹊跷值得深思,只是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温安柠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期待着看温安柠怎么应对。
洛甜皱眉看向白城明,小声问道:“她怎么会来?”
“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叫我哥来而已,没想到她居然会一起来。”白城明也很无奈,早知道就不叫他哥来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温安柠说着,拿上包包离开。
陈书瑶伸手拦住她,语气自责:“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没有办法,如果是你,你有的选吗?”
“从你选择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做不了朋友,你爸害我爸入狱,抢了我爸的公司,你觉得你就很无辜吗?”温安柠冰冷看着她。
陈书瑶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温安柠离开包厢,她走得很急,在经过拐角处时,与人撞了个满怀,要不是对方搂住她,她估计就摔在地上了。
腰间的手带着暖暖的触感,鼻尖一股好闻的味道,她抬头,发现眼前的男人正是上次那位时先生。
四目相对,她片刻失神,直到看见男人眼底的笑意,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男人拉开距离。
“抱歉,时先生。”
手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时锦潇不着声色的将手放进裤兜,神色淡淡:“无妨。”
每次碰见这个男人,她都特别狼狈,不过好在这位时先生也不是那种很扯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