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两人取下面具后都看着对方,只是许相思的眼里是萧浮争看不懂的恨意。

而萧浮争的眼里是许相思看不清的复杂。

听他的意思是他猜到了是她?

许相思一把推开萧浮争,以一种保护自我的防御状态独自站在墙角。

“萧皇子可真是藏着一身好功夫,瞒得无人可知。”

就连上一世的她都不知道,萧浮争原来是会功夫的。

许相思只觉得可笑,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夫妻,彼此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对方算计自己。

这样的夫妻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可悲。

萧浮争倒是没说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他只是想到刺客刚刚说的话,再联系起刚刚许相思将他认错成萧逢,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许小姐这问责的语气倒是让我有些不明白,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就要因为萧逢而被连累致死。”

他颇是无辜地看着她,可许相思知道他最是擅长伪装,这无辜之下藏了多少精明算计,她从来都不知道。

“我和萧逢之间向来不会论连累不连累,只有眼里满是权力的人才会斤斤计较得失利益。”

她的语气冷漠,在萧浮争的面前像是换了一个人,说话句句带刺。

萧浮争不在意她话里的讽刺,这么多年他听得也不少,早就已经心如止水。

只是对于许相思把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举动,他冷笑了一声。

“既是如此,那许小姐就自己回去吧。”

他说完,也不顾许相思一个人在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出事,一个闪影,人就消失了。

许相思也不会去求他,她不带一丝犹豫的直接从黑暗的小巷里走回去。

她在没有人的小街上走了一路,这一路许相思总感觉有人走在自己的身后。

许相全身警惕,但是从未回头一下,她就一直挺着身子向前走。

黑黢黢的街道,只有几盏破败的灯笼笼罩,许相思就借着这几缕微弱的光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有人出现的小街时,许相思绷着的那根弦也就松了下来。

她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着急找她的萧逢。

“萧逢。”

她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喊了他一声。

萧逢蓦然回头就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许相思,几乎是同一时间。

两人都主动地奔向对方,许相思拉住萧逢的那一瞬间,她满是紧张地围在他身边转了又转,“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萧逢看到她这么关心自己,眼里不禁含着笑,可眸光一顿,就又看到她的裙角处丝线破缕,眉毛忽而一蹙。

他拉着许相思的衣袖,语气紧张。

“我没什么事情,你怎么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许相思摇了摇头,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萧逢说了一遍,只是没把救她的那个人是萧浮争告诉萧逢。

萧逢听后,竟是罕见地沉默了。

过了片刻,他又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走吧,我送你回府。”

“好。”

而一直跟在许相思身后的萧浮争看着两人打闹离去的场面,嘴角的笑意越发淡凉。

他看了一眼之后就转身离开,只身前往梅竹坊。

许相思和萧逢往前走着,可走了几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许相思扯了一下嘴角,嘴角是不明的笑意。

“相思,你在看什么?”萧逢注意到她回头。

许相思平静地转回头,“没看什么。”

……

夜里,外面忽有狂风起,许相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干脆直接起身,她穿着白色里衣站在窗台前,打开窗,一股冷风迎面吹来。

她打了个寒颤,但是脑子里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被这一阵冷风给吹清醒了。

所以是因为萧浮争戴了和萧逢一样的面具,那些人才会把他当成萧逢追杀。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杀萧逢呢?还是趁他身边没有别人的时候下杀手。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许相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萧逢是未来的太子,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当上太子。

那么谁不想让萧逢当上太子呢?

是萧浮争吗?可今晚也是他差点被认成萧逢才会被追杀。

许相思怔怔地倚靠在窗边想着到底是谁想要萧逢死,月光洒在窗子上,亮着她的面容。

她站了许久,也没想清楚这件事情。

结果翌日,她就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许相思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睡觉,云萃找了大夫给她看过后,得知只是风寒,一下子就松了口气。

她连忙去给许相思熬药,许相思喝完药之后就又昏昏欲睡了。

因为许相思感染风寒,所以她也没有参加尚书之子的成亲礼。

最后派了许家旁支长子去代表许家恭贺尚书之子成亲。

“丞相未在府中,许小姐这几日卧病在床,所以只能派小辈来恭贺两家结亲。”

许嘉期弯腰作揖,一举一动皆是疏明立朗。

尚书客气地笑了一声,他问了一句:“许小姐身体可好些?”

“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

客套完之后,许嘉期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来参加成亲礼的萧逢一听到许相思卧病在床,恨不得现在就离场奔至许府。

身旁的仆从立刻就读懂了萧逢眼里的着急,他连忙拉住萧逢,低声对他说:“主子,千万别忘了娘娘说的话,现在您和许小姐走得近,只会害了她。”

萧逢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他慢慢地攥紧了手,最后只能按捺住焦躁不安的心重新坐了回去。

落座在一旁的萧浮争听到许相思卧病在床的消息,并无什么表情,他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在别人看来,不过是闲散惯了。

朱明袅坐在女客那边,听到许相思卧病在床,她恨不得回家就放鞭炮庆祝。

她被推入水中的事情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屈辱,就连一向护着她的哥哥也让她忍着。

“袅袅,许相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和爹是在同一朝堂之上,不好撕破脸。更何况萧皇子还护着她,他是皇上之子,不是我们该惹得。”

朱明袅那天委屈地窝在房间里哭,他的兄长就站在窗外默默地陪着她。

“袅袅,为兄还是有一句话要叮嘱你。”

“阿兄想告诉我什么?”

窗外沉默许久,兄长的声音透窗而来,震震敲着她的心。

“为了朱家,以后离萧逢远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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