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只卖三本？”
“嗯。”
对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不知道在弄什么，明显不想多谈。元柠也不勉强人家。
过了一会，一个没卖出去，人家的笔记本卖的却只剩下一本了。
元柠给自己买了个冰糖葫芦，嘎吱嘎吱的又吃了起来。
今天是阳光玫瑰加山楂加草莓的。一串就要十块钱，元柠觉得从自己开始赚钱以后都变抠了。
奢侈品不买了，好吃好玩的不买了。连吃串糖葫芦都开始嫌贵了。
大爷的糖葫芦摊子上还有小串的。十五块钱四串。
元柠准备明天吃小串的。
“这个笔记本怎么卖。”
又是路瑶瑶。
“十五块钱一本，送材料，可以任选三个材料包。”
“你生意做的不错啊。”
路瑶瑶笑着上来翻笔记本。
动作有点大，把摊子都翻乱了。元柠没说话任她翻。
都是炮灰，路瑶瑶不知道什么结局，她没看见。
不过炮灰之间的惺惺相惜，元柠觉得自己容忍她一些算了。
反正对自己也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说，这个星期六我们去郊区露营，你不会还不来吧？”
“……我要兼职。”
“兼职？你还真爱上兼职了？啥时候变这么穷了？”
路瑶瑶看着元柠讥讽道。
“没钱了呗。而且谁会喜欢兼职啊。我也不像你们家有钱，我哥现在不管我了。我不兼职，下个学期的学费生活费你替我出啊？”
元柠正常的语气问她。
“你没钱，找霍哥啊。反正你跟着他讨好了这么久，这点蝇头小利，还不够霍哥出去吃个饭的呢。
还是说，又想出这个招数，装可怜想让霍哥多看你一眼？”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不放，可能是我没说清楚，那今天我解释一遍给你听。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找我事情了。
我不喜欢霍棋，而且你也看见了，我很久没找过他了。
以前和你们在一起玩是我哥每个月给生活费，我也闲的。咱们谁不喜欢和帅哥一起玩？你也喜欢不是么？
现在我哥已经不管我了。我也要生存。所以没时间再去和你们玩了。
我不知道我哪里给你了错觉，觉得我喜欢霍棋，你听见我跟他告白过一次么？”
路瑶瑶看着元柠不说话了。还用一种快不认识她了的表情。
“其实以前和你们一起玩挺开心的。毕竟出去吃吃喝喝都不用自己花钱。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生存重要一些。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天天不是摆摊就是兼职打工。我真的很忙。你也别经常来跟我阴阳怪气的了。
霍棋也不喜欢我，你应该也能看的出来。”
“……”
“笔记本你还要么？
我今天下午一本都没卖，你要是没笔记本用了，可以买一本……”
元柠睁着大眼睛，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路瑶瑶。
“看你那穷酸样。
一共多少钱。”
“一共？”
“老娘有钱不行啊！”
“行，当然行，谢谢姐姐照顾小的生意，一共……十一本，算你十本的钱好了。下次多多来光顾妹妹的小摊子啊。”
“出息。”
“嘿嘿。”
其实元柠还真是妹妹，她普遍的比同级的学生小一岁。人也长的卡哇伊显小。
路瑶瑶走了。旁边的大爷一脸唏嘘的看着元柠道“刚才我还以为那丫头找你打架的呢。”
“没有。那是我朋友。大爷再给我来四串那种十五的。每个口味来一串。”
买个冰糖葫芦叫出了买黄金的架势。
“行。你买就十块钱吧。”
“谢谢大爷。”
元柠又坐在台阶上吃起了糖葫芦，嘎吱嘎吱的。
她每天摆摊最少都要炫上一根。
正吃着呢。旁边的人说话了。
“收款码多少。”
“啊？”
元柠咬着一颗草莓，嘴唇都染上了草莓汁。
“上次被撞也是意外，医疗费一人一半，我退你一半。”
“你还挺善良的。”
看着男人突然看向她的眼神。元柠赶忙解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就算是意外也是我给你造成的。而且医疗费是我哥给的。不用退。”
“……随你。”
男人说完继续回他的摊子上去了。不到十分钟又有一个人过来买了最后一本笔记本他就收摊子走了。
“那男孩是你朋友？”
“不是。我室友哥哥。”
“人还挺好的嘞。”
“大爷，你感慨还挺多的。”
“那是，小孩子长的嘎嘎帅，丫头，你去追他。你看见没？他天天过来卖那什么笔记本。一本我看了。最少卖四五百。
镶金边了，还是记什么秘籍了。怎么卖这老贵的。
你让他当你男朋友，以后就花他的钱。不然你这一个笔记本送这送那的，还不如我这卖糖葫芦的呢。”
“大爷啊。我都怪可怜的。
你还在蛐蛐我。”
“哈哈哈哈……”
大爷笑的声音巨大，其他摊子的人都看过来了。
“元柠？”
“许哥。”
许川和顾观南。两人怎么也路过了。“你在这摆摊啊？”许川问。
“嗯。”
“……正好，我给我女朋友买几个发绳。”
许川挑了好几个，不到二十块钱。顾观南期间看了自己好几眼，幸好没什么幸灾乐祸的眼神。
“顾哥，你不给你女朋友挑挑？”
元柠故意寒颤他呢。就他那脾气，会有女朋友？搞笑！
但是男人还真蹲下了。随意拿了几个糖果色的海绵宝宝。
“一共三十。”
许川看了看手里的海绵宝宝派大星，比顾观南多了几根呢。
价格便宜了一半……
顾观南轻飘飘的扔了个一百下来。
“不用找了。”
“好嘞！顾哥下次再来光顾啊！”
两人走后。元柠看了看时间，兼职的时候快到了。摊子一收就去兼职了。
今天东西卖了很多，摊子上剩下不多了。
晚上下班才出来，走在路上，旁边一辆车的车窗打开，就看见她哥那张脸。
“上车。”
元柠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宿舍快关门了。我今天有些累。先回宿舍了。”
“上车。”
“你有什么事么？”
“上车。”
无语。
元柠拎着东西上了车。
“给你转的钱怎么没收。”
“最近在兼职，生活费够用了。”
“你在跟我闹什么。”
“我并没有跟你闹什么。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得回去了。”
“……家里的保姆什么事都没做，你就要我无缘无故的开除，你觉得这像话么？”
“不像话。我可以走了么？”
“……”
元樟的表情很难看，心里想的是这个妹妹越大越难管了。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还是叛逆期。
“钱收了。兼职别做了。以后每个月生活费给你涨到五千。要是有别的消费可以跟我说。”
“不用了。我现在赚的钱也够花。我先走了。”
元柠下车，一个人往学校走了。
路上买了份关东煮，好巧不巧从后面篮球场走的时候又被篮球砸了。
汤汤水水的。
元柠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篮球的主人也过来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关东煮刚买的，一共十八块六，衣服我自己洗算了。洗衣液算一块四。
一共二十，支付宝还是微信？”
元柠很平淡的算账。男生懵了一下才说支付宝。
元柠调了收款码出来，男生付了钱，元柠起身把掉地上的捡塑料袋里。饭盒里还有一串肉肠，应该还能吃。
“你买的，你吃么？”
男生摇摇头，元柠直接塞到了嘴里。把地上的都捡垃圾桶里，人就走了。
同时发誓以后晚上不走这条路了。
一个个篮球技术这么差，打毛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