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前世,徐锦绣做了鬼魂才得知,阿娘张氏自小命运坎坷,从小被爹娘卖给伢人,几番辗转被镇上一大户的管家相中,买回主家培养成心腹丫鬟。

在她十五岁那年,救了倒在马蹄下的小主子,从而伤着腿,落下跛脚的顽疾。

主家念及她忠心护主,次年举家南下经商时,特地将张氏的死契发还,还给了她一笔傍身的银钱,让她留在兖州当地,寻个老实人家安身立命。

自此,张氏再次没了依靠。

但很快,在媒人的张罗下,她相中年轻时的徐老头,觉得此人瞧着老实话不多,成家后该是个听婆娘话的好男人,两口子只要踏实经营,定能把日子往好的过。

谁曾想,嫁进老徐家后,张氏惊觉,何为咬人的狗不叫。

据了解,罗氏的娘家依赖着老徐家时不时的接济,勉强把日子过下去。

罗氏自然害怕被休出老徐家,虽然上头有阿爹替他们大房撑着,但如果阿娘执意让大哥休妻,阿爹怕也是保不住罗氏。

思及此,徐锦绣很快联想到前世这个节骨眼即将发生的大事,阿爹得知她答应嫁入村长家,回头收了笔不错的聘银,很快将主意打到了五哥身上。

五哥是众多兄弟中长得最皮实,却是性子最好最听爹娘话的一个。

阿爹私下替五哥相看好一门亲,对方姑娘是徐锦桃的小姑子,贺年刚的亲小妹,贺金莲。

徐老头之所以看中女婿家的小妹,除了想两家亲上加亲,还能看在这层关系少给亲家聘银。

五哥自小由娘亲一手带大,阿爹认为五哥同其他兄弟相比,与他这个当老子的不算亲近,不愿多掏聘银是一回事,试想借二姐的关系,让五哥从此与他一条心。

实则,这门亲事是大房和徐锦桃两房人早就商量算计好,等着阿爹点头答应,再由阿爹当众提出拍板落定。

大哥大姐认为阿娘最疼五哥和她,定然私下给五哥一笔私房傍身,这笔钱再由贺金莲讨到手,回头他们两房人也能从中得了好。

回想起此事,徐锦绣再也按捺不住,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这一世,她得想法子阻止五哥与贺金莲的亲事。

徐锦桃的小姑子贺金莲,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与五哥安生过日子。

因为,贺金莲早与罗氏娘家的弟弟暗通款曲,贺金莲与五哥成婚后,罗氏时常替她打掩护与情郎相会。

便连之后怀上的孩子也并非五哥血脉,枉五哥婚后一改从前不着调的性子,真心实意与贺金莲经营小家,到头来却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徐锦绣越想越心寒,甚至怀疑大哥大姐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同为手足,为何相残。

在张婆子的压制下,罗氏很快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又夹起尾巴回到地里干活。

“锦绣,锦绣~”这时,张婆子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进屋。

回忆起前世种种的徐锦绣,当即缓了缓神:“娘~”

张婆子只有在老闺女面前才会慈母的一面:“诶哟喂,娘不是让你躺着,怎的又起来了,可是哪儿不舒服?正好,娘给您蒸了鸡蛋羹,你快趁热吃了补补身子。”

徐锦绣:……

还补?

她在娘的心里,真的就那么虚弱不堪吗?

【雕夫雕妻,出来。】

两只金雕很快在脑海中闪现:【哇哇~,主子。】

【前世我死后得知,我的这副身子之所以一直这么胖,是因为吃了徐锦桃流水似的送来的杮饼,她在杮饼面上掺了一种使人有瘾的药,杮子的甜腻掩去药的味道。只要吃了一口过后,一两日不吃便会浑身难受、精神萎靡不振,长期食用会致身体虚胖变型,身子也会每况日下,软弱无力。】

雕妻:【哇哇~,嘿嘿,主子您真聪明,您居然全都知道了耶。】

徐锦绣:……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严肃吗?还是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谈正经事的时候,两只灵兽能不能严肃一点儿。

雕夫相较沉稳地说:【哇哇~,只要主子能克制心瘾不再吃那杮饼,好生调养一两月就能完完全全摆脱心瘾,以往亏损的身子便能慢慢恢复。】

徐锦绣想知道的正是这个,重活一世,她必然需要一副健康的身子,不然,如何与潜伏在身边的恶鬼相斗。

这些年,她因为肥胖被村里人嘲笑,在外人面前她自卑得连头都不敢抬。

重新来过,戒心瘾算得了什么,她恨不能手刃前世伤害过她的所有人。

“傻丫头想啥呢~”张婆子见老闺女呆呆地发愣,不由得轻唤了声。

徐锦绣回过神,讪讪然看着面前的鸡蛋羹:“娘,我不饿。”

想想她这身肥膘,她哪还有胃口。

“今日娘的锦绣受了委屈,多少吃两口才是。”张婆子耐心地劝慰。

以往只要她有点儿不顺心,阿娘总会在吃食上弥补她的心灵,而她从来都不会拒绝。

见此,徐锦绣不好再拂了娘的好意:“好的,娘。”

张婆子这才露出笑脸来:“咱家锦绣可不能学了那村里的丫头,娘的闺女一点儿都不胖,这叫福气相。”

徐锦绣:……

可不福气嘛,比猪都滚圆。

想到阿娘前世为着她的事郁郁而终,徐锦绣鼻尖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她强压心底的哽咽,握住阿娘干瘦的手。

“娘,有你真好。”

张婆子以为她还在为着今日之事难过,嗔笑道:“说的什么傻话,今日被你那不着调的大哥大姐吓着了,有娘在你不必怕。”

听闻老娘这番话,徐锦绣眨了眨热意上涌的眼皮,抿着唇直点头。

院子外,田花和田枝姐妹俩亲眼见到她们的娘被阿奶收拾一顿,又被赶到地里干活,此时正满腔不忿,恶狠狠地剜了眼小姑那间没掩紧的房门。

心里都觉得阿奶偏心太过,前面已经给小姑吃了糖水,现在又蒸鸡蛋糕给小姑吃。

小姑已经肥得跟圈子里养的猪一样壮,阿奶怎的不看看她们这些做孙女的,简直太不公平了。

在院子角落垛猪草的田草,注意到田花和田枝厌恶的神色,识趣地收回目光,担心大房的堂姐妹回头把气撒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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