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晨晖初照,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于苏绮宁的窗前。

为这静谧的房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苏绮宁早已起身,身姿优雅地端坐在菱花铜镜前,仿若一幅绝美的晨妆图。

锦书站在她身后,双手仿若灵动的蝴蝶,轻柔地为她梳理那如墨青丝。

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细心,随着梳子的游走,珠翠点缀其间,更衬得她面容姣好,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娇艳动人。

苏绮宁身着金缕绛雪仙袂裙,那裙子仿若用霞光与金丝织就。

金线绣制的精美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有光芒流动,仿若流淌的银河,美不胜收。

裙袂轻扬,宛如绛雪纷飞,飘逸出尘,每一次摆动都仿若舞动的精灵。

更显其身姿婀娜,气质高雅,仿若仙子临世。

待梳妆完毕,一旁的兰若和碧梧不禁看得痴了,眼睛瞪得溜圆。

仿若两枚圆溜溜的黑珍珠,小嘴微张,仿若被眼前的美景惊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两人忙屈膝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口中称道:

“小姐今日这一身装扮,简直如同仙子下凡一般,莫说是整个京城,就是整个大靖怕也找不出几位能及得上小姐风姿的。

这裙子穿在小姐身上,愈发显得小姐肤如凝脂,貌若桃李,待会儿出了门,定能叫众人惊掉了眼珠子。”

说罢,还忍不住又偷偷抬眼瞧了瞧苏绮宁,眼神中满是倾慕与赞叹,仿若追星逐月的信徒。

苏绮宁听见碧梧这番夸赞,轻轻抿唇一笑,仿若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朱唇轻启:“就你们嘴甜,会哄我开心。”

虽是这般说,眉眼间却也透着几分被赞叹的欣喜,仿若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今日要与大姐姐、大哥一同前往西街游玩,尤其是要去琼华阁,为自己未来的大嫂挑选一只簪子。

大哥身为家中嫡长子,平日行事果敢沉稳,可只要谈及白姑娘。

眼中便会泛起藏不住的柔情蜜意,仿若春日里的柔波,做的事也傻气也不少。

苏绮宁知晓了未来大嫂的事心中也是怜惜了不少。

刚出院门便与大姐姐和大哥汇合了起来,看着大哥兴奋的样子,二人也不免调侃了几分。

欢声笑语仿若清脆的鸟鸣,在这清晨的空气中飘散开来。

只是她只知道白姑娘最近发生的事,还不知自家大哥是如何与白家小姐相识相知的。

在出府的路上,好奇心作祟,一直追问不停。

苏祁元被追得没了办法,一张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起了两人的初遇:

“是两年前,我刚进大理寺,因着这性子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办案途中被人追杀,受了重伤”

“在我准备逃回京城的途中,结果晕在了半路,是宛凝把我救了起来,顺道带回了尚书府。”

苏祁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追忆。

苏绮宁轻笑着打趣:“本来以为是大哥英雄救美,结果是美救英雄!”

说起这事,苏祁元就更有分享欲了,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然后为了报答宛凝的恩情。”

“我就问了同僚应该给救命恩人送什么东西,他给我说了一堆,最后又说金银最管用了。”

“我就想着送她些金银珠宝,但是我又刚刚入仕,身上没什么银子,又不好意思问娘和爹要。”

说到这儿,苏祁元的脸愈发红了,仿若熟透的番茄,羞涩地垂下头,“我就,就,把我房里的字画、瓷器摆件什么的都卖了。”

“换了五百两银子,结果我给她送去她说她不要,她说自己救人不求回报!”

苏绮云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这回事,捂嘴轻笑:

“我说我之前回家的时候,还以为遭贼了,当时文翰的房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了。”

苏绮宁听了,不由得 “扑哧” 一声笑出了声,仿若银铃在风中作响。

苏祁元幽怨地瞪着两人,佯装生气,继续说道:“宛宁说要是真想报答她,可以把银子捐给慈安堂。”

慈安堂每月有三日义诊,那时候药材什么的供应不上。

她那时会去慈安堂帮忙抓药,于是我就每个月都跟宛凝去义诊的地方抓药,然后便相熟了起来。”

说着话,三人便到了尚书府门口,两辆马车停在宽阔的街道上,车身在日光下泛着微光。

一名马夫和柏青快步走了过来,柏青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公子,小姐,东西都已经装好了,可以上车了。”

于是苏绮宁,苏绮云还有苏祁元三人乘着柏青驾的马车,锦书跟宝树坐在了第二辆里面。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辘辘作响,向着西街的方向驶去,掀起一路轻尘。

巳时一刻,阳光正好,洒在石板路上,泛着暖金色的微光。

苏绮宁、苏绮云与苏祁元三人轻车简从,两辆马车缓缓在琼华阁前停下。

琼华阁,这座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首饰阁,朱漆大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门匾上 “琼华阁”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仿若诉说着它的辉煌。

三人款步踏入店内,刹那间,各类珠翠首饰琳琅满目,金银光芒与温润玉泽相互辉映,摆满了一格格精致的檀木柜,仿若一座珠光宝气的奇幻宝库。

这边,金银制成的发簪闪耀着刺目的光芒,龙凤呈祥、牡丹花开等吉祥图案栩栩如生。

龙凤仿若下一秒就要腾飞直上云霄,牡丹恰似即将在春日暖阳下娇艳绽放。

那边,温润的玉镯色泽各异,有羊脂般的白玉、翠绿欲滴的翡翠、透着神秘蓝光的蓝田玉。

每一只都仿若凝萃了天地灵气,静静躺在锦缎之上,等待着有缘人。

店中伙计们身着统一的青布衣衫,个个精神抖擞,手脚麻利,训练有素。

见有贵客进门,一位眼尖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世子夫人,苏公子,您几位里边请!”

“咱这琼华阁可是京城首饰第一家,要啥有啥,包您满意!”

说话间,还不忘用手中的掸子轻轻拂去柜台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以显珍视,那模样既热情又带着几分讨好。

店内顾客并不多,但也是形形色色,仿若一幅市井百态图。

有衣着华贵的夫人带着丫鬟,手指点着首饰,不紧不慢地挑选,嘴里念叨着成色、做工,眼神中透着挑剔与考量。

有年轻的公子哥儿陪着心上人,为博美人一笑,大方地一掷千金,那豪迈劲儿仿若金银于他不过是数字,眼中唯有佳人的笑颜。

苏绮宁瞧着这一切,不禁有些恍惚,想起自己离开京城时,好似还没有这间铺子,如今短短时日,倒是变得无比繁华。

正感慨间,一道娇俏声音自身后响起:“是阿颜嘛!真是许久不见,你也不多给我写几封信。”

苏绮宁闻声回头,原来是昔日一同玩耍的好姐妹许若桐。

见许若桐身着一身鹅黄绮罗裙,云鬓高挽,妆容精致,正挽着自己的婢女。

笑靥如花,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亲切,仿若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许若桐拉着苏绮宁就往店内深处走去,边走边兴奋地说要带她去看新到的饰品,

那依旧亲近的模样,让苏绮宁心中倍感安慰,刚要开口回应,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另一边却突然起了动静,只见曾经的死对头柳文嫣迈着莲步走来,一身嫣红石榴裙拖地,金钗摇曳生姿。

眼神扫过苏绮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当是谁,在这挑挑拣拣,怕是也只能买些俗物。”

那语气高高在上,仿佛她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存在,让人听了心生厌恶。许若桐闻言,柳眉轻蹙,杏眼圆睁,正要开口反驳。

苏绮宁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示意不要冲动,几人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下失了风度。

苏绮云也深吸一口气,暗自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继续专注挑选簪子,心想绝不能被这等小人扰了兴致,今日可是要为弟弟办正事。

在店伙计的热情推荐下,一支名为 “月照流萤” 的发簪映入眼帘。

中间温润无瑕的白玉玉石,仿若中秋夜空中那一轮皎洁满月,散发着柔和静谧的光泽,触手生温。

四周细碎如星芒的竟是打碎后精心融合重塑的夜明珠,丝丝微光闪烁。

随着观者的移动,光线流转间,恰似月光下翩翩起舞的流萤,美得如梦似幻,空灵而又神秘。

苏绮宁心下欢喜,忙唤姐姐和大哥来看,大哥高大挺拔的身形快步趋近。

目光触及簪子的瞬间,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脱口连声道好。

那神情仿佛已然看到白宛凝戴上它的娇美模样。

想来这簪子与白宛桐那灵动温婉的性情、倾国倾城的容颜定是相配极了。

苏祁元刚准备付银钱,然而此时,柳文嫣却突然像一阵风似得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一把夺过发簪,那动作野蛮又无礼,对着伙计颐指气使地说:“这簪子本小姐要了,现在就包起来。”

店伙计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苏祁元等人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为难地说道:“这只发簪是这位公子先看中的。”

但柳文嫣却根本不理会,蛮不讲理地不依不饶起来:“簪子已经到了本小姐的手上,那就是本小姐的 !”

她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挑衅。

苏绮云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提高了声音说道:

“柳文嫣,你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强取豪夺?目中无人?”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脯也起伏不定,显然是气极了。

苏祁元憋红了脸,想说些什么,可自幼受的教养让他实在不好意思与一个女子争辩。

只能站在一旁,气红了脸,双手握拳,却又无可奈何。

柳文嫣不以为然,甚至还炫耀似的举起檀木盒子,在苏绮宁面前晃了晃。

那得意劲儿就好像她打了一场大胜仗。

苏绮宁却只是勾了勾唇角,神色淡然,仿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悠悠说道:

“你是忘了之前被本郡主扇巴掌的时候了?是吗?”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柳文嫣的心上。

柳文嫣脸色白了一下,像是被揭开了伤疤,可转瞬又重新恢复了那副傲慢模样。

“苏大小姐如今没有镇国公府和太子殿下护着,难不成还敢如之前一般嚣张!”

她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讥讽,试图以此来打压苏绮宁。

苏绮宁眸色暗了一瞬,仿若被触动了心底的痛处,可不过眨眼间,她眼中又燃起倔强的火焰。

“是吗,本郡主怎么记得之前没人护着的时候,我可是更嚣张,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说着,苏绮宁上前一步,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她攥住了柳文嫣拿着檀木盒的手,那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

剧烈的疼痛仿佛要撕裂柳文嫣的胳膊,拿着檀木盒子的手逐渐无力起来。

柳文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她想要呼喊自己的婢女过来,可当她的目光触及苏绮宁那冰冷且透着狠厉的眼神时。

心中一寒,到嘴边的呼喊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心的害怕。

啪嗒一声,在这剑拔弩张的寂静中,檀木盒子仿若一只惊惶的飞鸟,径直掉落在苏绮宁的手中。

苏绮宁冷冷地盯着柳文嫣,那眼神仿若能穿透她的灵魂,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要是日后再敢这么挑衅我,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霜寒彻骨的冬日冷风,让人心生颤栗。

说罢,她缓缓放开了柳文嫣的手,那只手仿若挣脱牢笼的猛兽,带着几分狠厉。

紧接着,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柳文嫣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柳文嫣直视她的双眸,再次警告着。

柳文嫣此刻仿若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脱力地坐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后惊惶失措的小鹿。

一旁的婢女见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扶起她,嘴里念叨着 “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担忧。

婢女试图搀扶着柳文嫣站稳,而后脚步慌乱地想要将她带回马车上,仿若逃离这可怕的是非之地。

苏祁元见此情景,赶忙上前,身姿矫健地接过装着簪子的锦盒。

他快步走向柜台,从怀中掏出钱袋,动作利落干脆地付过了钱,那几枚银锭碰撞的声响,付完钱后。

他转身,与苏绮宁、苏绮云对视一眼,三人默契十足,一同带着簪子,踏出琼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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