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谈得还挺顺利。”老林说道。
“我们是给他们送钱，他们当然愿意，不过我们要让他们把收据写清楚，毕竟一次要给他们这么多钱，别到时候出问题。”
“嗯，而且台账也必须登记好，一个月对一次账。”
“哎，先这样吧，我们随便吃点，休息一会儿就接着去见其他老板。”我有点累，打了个哈欠。
我们随便找了个面馆，吃了碗面条，然后就出发了。大概50分钟才到另一个彩票店。我们把车停好后，径直走向彩票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瘦瘦的男人，皮肤还挺白，因为没什么人，他在手机上看着短剧。看我们两个走过去，还以为我们是去买彩票的，放下手机，问：“打票哇？”
“你好，老板儿，我微信跟你联系过了，今天来聊一下合作的。”老林开口说道。
老板连忙把手机先暂定，然后说：“哦，哦，哦，你们坐嘛，你们现在每天能打多少单子嘛？”
老林说：“我们现在平均一天大概20万的单子，你一家肯定是吃不下来的。”
老板有点不相信，看了我们一眼：“一天20万？”
“是的。”老林镇定地说。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这个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并不乱，这个老板还收拾得挺干净的。因为现在基本都是微信联络，钱也都是走的微信，已经没什么人到彩票店去买彩票了，所以我觉得这个老板还是很用心的。
我找了个有靠背的椅子坐下，然后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帮客户投，然后跟客户分钱，我们已经搞了两年了，这两年也在你这里出了不少单子，但是我们现在升级了模式，钱也更多了。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通过微信把钱转来转去，我们操作起来很麻烦，而且太频繁了账户还要被锁。所以我们想找几个靠谱的店合作，直接给你们一笔钱，双方把台账登记好，一个月结算一次，这样我们方便点。”
老板一听我的解释，马上展现出笑容，声音都大了起来：“没问题啊，我这也有几个客户是每个月放10万在我这里，然后每次就扣，多退少补，把账记好。这个你们放心，我们是正规彩票店，不会跑路的。”
我笑着说：“老板儿，我们跟你那些客户不一样，我们的钱是客户的，所以我们更谨慎，第二，我们一个月至少放80万在你这里，你敢不敢接，能吃多少票？”
老板说：“80万啊？是有点多，钱是敢收，只是我手上只有3个店，我一天最多吃你6万的票，一个店一天上限就是3万，我总要留一个店收其他人的票嘛。”
“你们不是可以申请提高销售上限吗？”老林问。
“那个只能偶尔，而且要提前申请，体彩中心也是根据当天的销售情况来看，如果已经达到他们的标准了，也是提不了的。”老板说。
“还有，这么一大笔钱给你，你要给我们写个收据噻，不然无凭无据的。”我说。
“那肯定嘛，收据肯定要写给你。账也要每天对清楚。”老板真诚地说道。
“那这样，我们考虑一下，还有些细节的东西等我们最后定了再详谈。”我看着老林说道。
老林心领神会地附和：“嗯，你也再仔细想想，我们肯定是要优中选优的。”
老板连忙小声说：“哎呀，如果能合作，我这边还可以让几个点子给你们。”
我边往外面走边说：“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们先商量一下再决定，不急，有缘总是能合作的。”
我和老林出了彩票店上了车并没有着急出发，我们把车开到老板看不到的地方又停了下来，坐在车里合计了起来。其实我们都不放心把那么一大笔钱放到别人手里，而且客户要把钱给我们也是个问题。直接转账的话，我们的账户短时间收到大量资金会有问题，给现金的话，客户去银行取钱也会有问题，现在银行卡的可死了。经过商量，我们一致认为既然资金量这么大，养活彩票店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还不如我们直接去收几家要转让的彩票店，这样至少店在自己人手里，钱也在自己人手里，放心得多。
“靖萱，你去问了彩票店的事没有呢？”我给靖萱发去微信语音。
“问了，那个老板说他手上有几家店，要转的话要一起转。钱的话等你们去当面谈。”靖萱给我回的语音。
“那这样，你跟老板约一下时间，我们到时候面谈。”我再次发给靖萱。
“好的，不过他最近回老家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我刚才也是电话跟他聊的。”靖萱回复。
“可以，那就等他回来了再说。”我回复道。
“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开通微信的商户收付款，客户直接把钱付给我们，我们取出来也方便，而且本来就是彩票店，流程也合规了。”我说。
“嗯，对的，这样要好点，不然钱在别人手里始终不放心，但是我们这样就需要拿好几家店，成本会不会太高？”老林说道。
“这个只能去找，尽量找那种位置比较偏的，租金便宜，因为现在你要新申请要排很久的队，而且还要考虑人工的问题。”我说。
“人工其实还好，如果都是我们自己的单子，就找个打单子的人就行了，那个人甚至连钱都见不到。”老林说。
我想想也是，毕竟我们跟正常的彩票店还不太一样。
“但是还有个问题，我们只卖竞彩，其他品种也是有KPI考核的呀，怎么整呢？”老林问。
“不要紧，先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叹了口气说。
接下来我们又见了3个老板，谈下来的情况都大同小异，我们也都以同样的理由先拖着。既然我们动了自己拿店的念头，便不再犹豫，我们两个也通过各自的关系看能不能找到打算转让的彩票店，至于彩票店在哪个城市不重要，主要是租金要便宜。
我把老林送了回去，然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我到家没多久，老婆也到家了。她问我今天怎么样，我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然后把我们接下来的打算跟她说了一下，她也就是一边听着一边看手机。晚上丽莹姐给我打了电话，说老林跟她说了请她帮忙的事。她又再次跟我确定了我们的诉求，然后告诉我从技术的层面来说没问题，但是就是麻烦些，因为需要针对不同的网页做不同的爬虫程序。我内心一阵狂喜，毕竟能做就行，而且从我的认知来说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我还从丽莹姐那里得知做这些东西似乎并不需要太久，这倒是令我没想到，我以为要很久。最后我跟丽莹姐提了报酬的事，合作的事永远都是先说断后不乱。可丽莹姐的意思是也不是个很难的事，而且我们也一直在给她提供方案，让她赚了些钱，所以干脆就拿方案抵了，以后我们所有方案和信息都向她公开，她也可以利用专业帮我们进一步分析分析，如果以后有进一步发展再说。我其实不大愿意，但现阶段确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未来能发展到什么程度确实也还不好说，就答应了她。
第二天上午我跟老林说了昨晚跟丽莹姐沟通的情况。老林也对向丽莹姐公开所有信息有所顾虑。老林严肃地说：“其实方案无所谓，但所有信息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看着老林说：“我也知道，只是现阶段影响不大，而且我们也需要用人，陈力时间上根本没办法，丽莹姐这个时候顶上来正好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现在我们每天要登记的信息太多了，光靠靖萱和一鸣已经很吃力了，靖萱有的时候要照顾孩子，一鸣有的时候有课也来不了，而且一鸣还是个白工，你不能指望太多。”说完这话我也略显无奈。
“好吧，不过我们还是要留一手，说难听点，我们并不熟。还有，直播的事你跟辰昊聊了吗？”老林点燃一根烟。
“还没，我觉得先把彩票店的事先敲定吧。而且刚才你的话也提醒我了，我们现在对人员的使用还存在很大问题，当然跟我们的发展阶段也有关系。不过我们还是需要谨慎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略表担忧地说。
“肯定啊，说白了，这个事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老林笑了笑。
“嗯，我知道！”我同时伸出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