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淡定地道:“马上要飞上枝头了,她自然是开心的。”
有了煊王还能摆脱于澈,杨晴初一定会死命抓住这个机会。
“小姐,真的要让她攀上煊王吗,这是纯欺骗。”
“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给她提供了个信息,要不要骗煊王是她自己选择。”
有人去顶替,她就安全了。
办完该办的事,余年准备回去,连宴席都没打算吃。
刚准备走,就有个婢女挡住了她的路,扬着张小脸傲慢地道:“我们侧妃请世子夫人走一趟。”
余年点了点头:“带路。”
成王侧妃找她肯定没好事。
但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反抗也没用。
她今天来就做好了准备要被成王侧妃针对。
成王侧妃抱着孩子坐在暖阁的主位上,拿着一个朱红的拨浪鼓在逗着怀里的孩子。
孩子伸出肥肥的小胖手想抓那拨浪鼓。
余年进去行了礼:“见过成王侧妃。”
成王侧妃专心地逗着孩子,没有理会她,仿佛是没听到她的行礼。
余年挺起身来站在那里,看了眼成王侧妃怀里的将来成王世子。
成王宠妾灭妻,将侧妃的孩子立为成王世子。
在侧妃的教养下养得嚣张跋扈,十岁的时候,公然顶撞煊王,骂煊王断子绝孙是坏事做多了。
当时还大言不惭地说皇位是他父王的,他以后要煊王跪在他面前给他舔鞋。
煊王是什么人?
以前太子叛变,他都敢一刀切了亲兄弟太子的头,岂会纵容这么个嚣张的玩意。
成王世子当场就被他割了舌头,切了他的重要部位,流血而亡。
成王怒火中烧找到老皇帝告状,说他手段残忍,杀害子侄,必须给他儿子赔一条命。
老皇帝因为煊王的隐疾本就对他特别心疼,听到成王世子骂煊王断子绝孙更加气愤。
老皇帝当时直接怒道:“你养的好儿子诅咒鸾儿断子绝孙,他只让你断一个孩子已经够仁慈了!
换做是别人,朕要灭他九族。”
这么一个白嫩天真的婴儿,被养得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可想而知成王侧妃是什么玩意。
可惜,这事发生没多久她就被他们烧死了,也不知道最后这天下是在谁手里。
旁边站着的嬷嬷提醒道:“侧妃娘娘,安定侯府世子夫人拜见。”
成王侧妃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世子夫人好本事,这些天闹得上京沸沸扬扬,丢尽了我们勋贵世家的脸面!”
余年淡定地回道:“不知侧妃说的是何事?”
成王侧妃将拨浪鼓扔到茶几上,冷脸看向她:“你还有脸问,你小门小户嫁进侯府,自然是要帮着侯府管家。
你怎么好意思让侯府把管家的银子还给你的?
上京世家贵女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世家千金都像你一样,谁还敢娶!”
余年:“侧妃怕是有什么误会,归还我嫁妆是圣上的口谕。”
“父皇那是为了世家的脸面才这么下令,你以为真是觉得该归还你嫁妆,就你还好意思真要!
既不能帮助支援夫家,又不能为夫家开枝散叶,你这户部员外郎的女儿要了有何用。”
余年道:“侧妃的意思是圣上表面喝斥侯府归还我嫁妆,实际上是为了维护世家脸面做做样子。
恕我实在愚笨,没能理解圣上是这种旨意,我现在便进宫找圣上问个清楚,免得猜错圣意。
还要感谢侧妃提醒,告辞。”
余年说完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站住!本妃让你走了吗?”成王侧妃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你当父皇是谁都能见的?
就你一个户部员外郎的女儿,若不是嫁进了安定侯府,你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你爹,都刚够入朝议事的资格。
本妃可是听说你最近在侯府闹得很厉害,连自己婆母都忤逆不孝,还暴力强迫世子歇在你房中。
简直就是败德之妇!本妃今天就要代替户部员外郎好好教训一下他女儿。
来人,把这败德之妇拿下!”
余年眉头微皱,她想过成王侧妃会对她发难,没想过她会这么自以为是。
一个小小侧妃,说好听点是个侧妃,说难听点就是个妾,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余年拂了拂衣袖:“我安定侯府的家事,侧妃也要插手,侧妃的手伸得可真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安定侯夫人。”
旁边的嬷嬷喝斥道:“放肆!安定侯世子是成王得力的助手,侧妃身为他上峰的妻子,自然有资格管教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妻子!”
余年呵了声:“侧妃管教下属的妻子?一个妾室管教别人家的妻子?”
成王侧妃脸立刻变得恶毒起来:“牙尖嘴利的,给本妃掌嘴!”
一个婆子将门给关上,几个婆子压了上来,余年往后退了一步,眸光冰冷:“侧妃不过是个妾室,你今天动了我,明天我就能告到皇后面前!
别仗着成王宠着你,你就以为你能无法无天,你今天弄不死我,明天就是你死!
真以为光凭成王的宠爱能护得住你?”
“贱人!本妃是侧妃,不是妾室!给本妃把她的嘴给缝上!拿夹子把她手夹断。
她根本不是来参加百日宴的,她是来陷害我儿的,我儿见她之后就精神不振,定然是她下的毒手!”
余年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既然说是她下的毒手,那她不下毒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反正是要被她教训一顿,那不如就坐实了。
她朝夏锦使了个眼色,夏锦掏出一把匕首:“谁敢上来,我捅死她!”
几个婆子被唬住之际,余年一个箭步冲向成王侧妃,将手上的粉末洒向怀里的孩子。
怀里的孩子立刻被粉沫呛得咳了起来,白嫩的脸蛋瞬间就红紫起来。
“贱人!你对麟儿做了什么!”
余年走到一边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侧妃刚不是说我对你儿子下毒手了吗,还问我做甚。
我劝你叫这些婆子住手,我若是少一根汗毛,你的儿子也跟着我陪葬!”
成王侧妃脸变得铁青,一脸担心地拍着怀中的孩子:“麟儿,你怎么样,快!快叫大夫!”
“叫御医来都没用,我洒的是一种针对婴儿的毒药,解药只有我有。”
“你!你这贱人!你谋害皇室子嗣,你是活腻了?”旁边的嬷嬷不敢置信地质问。
“什么谋害皇室子嗣,发生了何事,爱妃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成王带着一群人推门进来,身侧站着华贵俊美的煊王。
煊王一记冷眼扫过来,余年皱了皱眉,这杀神怎么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