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闻声浑身一凛,“皇、皇上?”
她被吓得跪地,声音发抖道:
“奴婢是长春宫的掌事婢女。”
屏风后,传来男人低沉的问声:
“方才不是送你家主子回宫去了吗?”
“奴婢……是特意回来找皇上的。只是奴婢不知道此地是皇上沐浴的地方,斗胆闯入,奴婢死罪……”
少女回话声越是小心怯懦,就越是显得楚楚可人,
沈晏辞沐浴时从不喜欢有下人伺候。
从前也有御前宫女以不知情为由擅自闯入过,
不过沈晏辞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就叫人将她打发去了浣衣局做苦力。
可今日不知怎地,沈晏辞却莫名对南瑾多了几分包容。
空气中浮动的暗香一刻不竭地灌入他的鼻息,
方才南瑾半遮半掩的玲珑春光,也不断浮现于他的脑海。
少倾,沈晏辞鬼使神差地令道:
“上前回话。”
“……奴婢遵旨。”
南瑾绕过九龙屏风,来到沈晏辞面前。
云雾缭绕间,沈晏辞半身浸泡在金丝楠木浴桶中。
他的手臂随意搭在浴桶的边缘,脖颈上的青筋与肌肉线条紧绷着,
看向南瑾的眼神,审视中夹带着几分朦胧瑟欲。
南瑾被他盯得无所遁形,脸颊霎时蔓出一片粉红,
她害羞地垂眸,试图躲避着沈晏辞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却不料,
——“哗啦。”
一阵水声响起。
男人站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托起南瑾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可知无召擅闯朕的内寝,是死罪?”
沈晏辞指尖滚烫,‘烧灼’着南瑾白皙的皮肤,
南瑾又羞又怯,
她慌张无措地咬着嘴唇,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奴婢自知死罪,可比起娘娘的前路,奴婢不惜豁出这条命去。”
说话间,她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胆子,
竟敢抬起红涩含泪的明眸,直视着沈晏辞,语气坚定道:
“娘娘今日御前失礼并非她所能预料。娘娘面子薄,这件事倘若传出去,只怕娘娘一时想不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故而奴婢恳请皇上……不要让您宫中的人将此事传出去。”
闻言,沈晏辞不屑冷嗤,
“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朕?”
“奴婢……”
南瑾一时语塞,她焦急地抿着唇,长而密的睫毛快速煽动着,
眼泪霎时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沈晏辞的手背上。
眼泪滚烫的温度,由着沈晏辞的肌肤一路直钻入心底。
此刻他距离南瑾的距离不足一尺,
他盯着面前这个粉腮含霞,泫然欲泣的少女,
像是盯着一个猎物,喉结上下滚动着。
下一刻,
他反手攥住少女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入水中。
南瑾里衣一瞬湿透,恍若无物地贴在身上。
她瞳孔剧烈震颤着,如柔荑般的细指抵在沈晏辞炙热滚烫的胸肌上,
“皇上?”
她想要挣脱,
可腰肢却被沈晏辞有力的手臂箍住。
沈晏辞低头凑近南瑾,
鼻尖抵在她紧绷的脖颈处,恶劣地蹭了蹭。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肌肤上,催得南瑾本就白皙的皮肤瞬息透出一抹薄粉,
南瑾身子猛地酥麻一颤。
听沈晏辞贴在她的耳畔,温声低语道:
“你既与淑妃主仆情深,她没做到的事当由你代劳,你才有与朕提条件的资格。”
“皇上!不可以…….唔……”
没等南瑾拒绝的话说完,
沈晏辞滚烫的吻,便已拥上来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