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想了想,拿出30斤米和五斤肉,还有一罐麦乳精和一包奶粉,装了一大袋子,扛着去了隔壁。
“你拿这些东西去哪?”
骆老太拦住了她,死死盯着她手上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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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万清老婆四处和人说,你不仅草菅人命,还水性杨花,奶奶,你可能要多戴一顶破鞋帽子了!”
骆欣欣张口就是瞎话,骆万清是她那白眼狼叔叔。
“她胡说八道,我……我找她去!”
骆老太脸都气白了,怒冲冲地去找儿媳妇算账,她一辈子就丈夫一个男人,由不得黑心儿媳妇造谣坏她名声。
骆为安担心她吃亏,也跟了过去。
骆欣欣得意地笑了笑,提着袋子去了隔壁刘家,口罩她摘了,戴着气闷。
敲了几下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帅气的兵哥哥,骆欣欣眼睛一下子直了,真帅!
男人却只看了她一眼,立刻关上门。
骆欣欣有点懵,搞啥子?
“阿嵘,谁来了?”
屋里传出刘太太的声音。
“一个吊煞鬼面孔(形容长得难看)女人,阿奶,是你认识的人?”
长了张好看面孔的厉嵘,说话却比吊煞鬼还毒,而且语气特别认真。
他这两天休假,过来看望刘家夫妇,顺便修修家里的东西。
之所以不敢冒然开门,是怕有别有用心的人上门,他得问过刘太太后,才能开门。
门外的骆欣欣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脑壳疼,对厉嵘的好印象瞬间消散。
她用力拍着门,叫道:“刘奶奶,是我!”
刘太太一听厉嵘形容吊煞鬼面孔,就知道来的定是骆欣欣了,轻斥道:“人家小姑娘很好看的,你这嘴毒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吃的亏还少?”
“我说的实话。”
厉嵘不想改,他实事求没有错。
要是连说话都不能痛快,活着也没啥意思。
他去开了门,骆欣欣大步跨了进来,冲他狠狠瞪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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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语气有点兴奋。
骆欣欣没理它,冲厉嵘怒道:“长了张猢狲面孔,好意思说别人?”
“猢狲没我好看,你不能睁眼说瞎话!”
厉嵘情绪很稳定地纠正,他有正常审美,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猢狲要是有他这么好看,都能申请当国宝了。
“在我这,你就是猢狲,一边去!”
骆欣欣将他推到一边,对忍笑的刘太太说:“这些东西你慢慢吃,我走的时候不来告别了。”
说完她就走了,还不忘冲厉嵘翻了个大白眼。
刘太太打开袋子,看到满满当当的物资,想还给骆家,但转念一想,这么多东西骆家也带不走,还是留下吧,以后给欣欣多寄些钱票。
“她是谁?”厉嵘问。
看起来和阿奶很熟的样子,可他经常来刘家,从未见过这女人。
毕竟长了那样一张脸,他只要见一面必然印象深刻。
“隔壁骆家的小姑娘,叫骆欣欣,长得蛮好看的,脸上是涂了药水才那样,以前我还想介绍给你的,唉!”
刘太太叹了口气,她确实存了心思,想撮和这两个孩子。
但现在不可能了,阿嵘在部队,欣欣戴了帽子,政审就通不过,就算能通过,她也不会介绍了,不能连累阿嵘的前程。
“你不是说她脾气很好吗?”
厉嵘想起来了,刘太太提起过好几回,说隔壁骆家的孙女长得好看,脾气温柔,是个好姑娘。
好看确实是真的,他以前远远地看过几回,和现在的吊煞鬼面孔判若两人。
但脾气温柔他可一点都没看到,这姑娘的嘴比他还毒,脾气比他还火爆。
“你那样说人家小姑娘,人家脾气能好才怪,阿嵘你这张嘴真得改,平白得罪人,媳妇也娶不上!”
刘太太又忍不住劝,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毁在了嘴上。
打小就嘴毒,总是能不经意地蹦出句能毒死人的真话,自家人忍忍也就算了,可领导不会忍啊!
这孩子能力强,立了不少功,以他的功绩肯定能升到副营长,可就是因为得罪了领导,愣是卡在连长上不动了。
“改不了,媳妇不娶也罢,万一娶回我妈那样的,还不如当光棍!”
厉嵘吐槽自家亲妈时,嘴都善良不了一点。
他亲妈以前是刘太太的贴身佣人,而且刘太太还是厉母的救命恩人,厉母十岁被亲爹卖去了窑子,等养到13岁就接客。
厉母逮住机会逃了出去,在大街上遇到了出门逛街的刘太太,或许是眼缘,刘太太出钱给赎了身,还教厉母识字,像养女儿一样养她。
后来厉母认识了在工厂当技术员的厉父,还带回家让刘太太夫妇把关,出嫁时刘太太也置办了丰厚的嫁妆。
结婚后,厉父仕途很顺利,从小技术员做到了厂长,厉母也从一个卖去窑子的苦命女人,摇身一变成了厂长夫人,刘太太功不可没。
厉嵘上面有哥哥姐姐,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出生时哥哥五斤二两,他只有三斤多一点,像一只小老鼠,医生说要精心养护才能养大。
厉母养了几天就吃不消了,像养普通孩子一样,任由他自生自灭,是刘太太看不下去,将他抱到身边亲自养,千辛万苦地将他养大了。
12岁前他几乎都住在刘家,直到刘家扣上了帽子,厉母这才将他接回家,还严禁他来刘家,免得影响厉父的前程。
厉嵘在家里待不习惯,和父母,还有哥哥姐姐都不亲,他自己跑回了刘家,厉母找上门,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意思就是让刘太太有点自知之明,别连累他们厉家。
刘太太并没生气,厉嵘却听不下去了,在他心里,刘太太比厉母更重要,所以他冲出来,用头顶了厉母,还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
就是那次之后,他们母子的关系就彻底冷了,到现在也没热起来过。
厉嵘并不后悔,他妈本来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没说错。
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力一般,靠着溜须拍马的本事才当上了厂长,老厂长把机械厂办得红红火火,现在快被他爹搞死了。
刘太太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厉嵘的工作。
“我调去西北了,两天后就走。”
厉嵘语气淡淡的,仿佛是正常的调动。
但其实他是被‘贬’了,因为他又得罪了直属领导,领导眼不见为净,直接将他调去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