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起床气，萧瑞雪其实脾气还可以，这会瞧着那些攻击自己的弹幕，也只是面不改色地换了只手支着下巴，还一副看弹幕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你们不去当水军真是浪费人才了，人家起码还有点收入，至于你们……啧啧啧！”
语气那叫一个意味深长，眼神那叫一个意有所指，就差直白地说他们被人白嫖当枪使了。
聪明的人已经反应过来，大多数人还在懵逼当中。
[他这是什么意思？损我们呢？]
[应该是损我们吧？]
[他说我们是不要钱的水军？？？]
[我们？不要钱？水军？他这是侮辱水军！不对，他这是侮辱我们！]
……
看着破防的弹幕，萧瑞雪“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他还在笑我们？]
[啊啊啊！！！这么讨厌，不怪科学哥会盯上他了，毅哥什么时候来啊？我等不及了，我想骂他一顿！！！]
[煞笔主播笑个屁啊！有本事当骗子出来招摇撞骗，没本事敢作敢当，当心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长得不男不女，是不是刚从泰国回来啊？说是算命，怕不是出来卖的吧？]
[骗子死全家啊！]
……
弹幕越骂越恶毒，骂得也越来越脏，渐渐的，萧瑞雪眼神也冷了下来。
咒他可以，反正他命大，可咒他家人就不行了！
尤其是家里人现在和他不在同一时空，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还鞭长莫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这能忍？
“嘴贱运气背，劝你们做人留点口德，免得他日大祸临头。”
明面上，萧瑞雪只是委婉地警告了那些人一番，背地里……
在镜头没有拍到的地方，他的手在空气里画着什么东西，完成后往前一推，又掐了个诀。
本来还在义愤填膺他说不过就神神叨叨图穷匕见的人，突然有种被什么人盯上浑身发凉的感觉。
突然，弹幕有将近半分钟的清净。
[睡不着怎么办：啊啊啊！！！气死人了！明明主播什么也没做，这些人就开始说那么难听的话，还在那里咒主播，他们要不要脸啊？]
[建国后不许成精：就是啊！说主播是骗子，我看他们才是骗子吧？主播都还没开始给人算命呢！他们就说主播是骗子，这样空口鉴骗子，该不会那什么毅哥打假也是这样吧？什么证据都没有，就靠一堆人以讹传讹，然后就把人家鉴定是假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们真是好棒棒哦！]
“建国后不许成精”前面说话一直都很软萌，突然长篇大论有理有据，并且给对方打了一炮的行为，很容易就在冷清的公屏上吸引到众人的注意力。
萧瑞雪也注意到了对方的弹幕，心情稍微好了点，“舆论是无形的刀，如果这把刀握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他扫了眼镜头，“你们觉得自己是握刀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人手里的刀？”
镜头后被他注视着的数千人，突然有种被他面对面凝视的错觉。
少年眼神清空而又意味深长，仿佛能够透过身体望进他们的内心，能窥见其中不为人知的恶。
众人有种被他看透，他面前赤、裸、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今晚毅哥的现场直播我就不看了，兄弟们记得录屏，我过后再来]
[煞笔老板突然喊我回去加班，下了下了，草啊！]
[刚刚去外面买了一杯珍珠奶茶，光顾着看毅哥来没来，喝了一口才发现珍珠奶茶里面没有珍珠(／_＼)大怨种]
[今天才收到升职加薪的通知，结果刚刚人事发消息给我，说发错人了，我特么，有名有姓的，这都能硬说发错的？老子话都放出去了，这让老子的脸往哪里放？]
[公司一年一度的体检报告刚出，我刚刚看了，阳.痿？我特么还没结婚恋爱，说我阳痿？？？？]
……
总而言之，“在线打假战绩可查”的粉丝各有各的倒霉，或大或小。
一时间，弹幕上面都是各种吐槽自己的倒霉事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绝对是阳.痿哥发的弹幕了。
[噗！对不起，说阳.痿的那哥们，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别看到我们发的你故意逗乐子啊！]
[不是，虽然真的很惨，但是怎么听起来那么好笑，瞬间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倒霉了，哥们你还好吗？要不你发起众筹，我工资不高，一两百还是能筹给你的，你……你积极一点，有得治！]
[说众筹的那哥们你更好笑，本来在网上谁也不认识谁的，要是真的发起众筹，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了？这和见人就说自己不行有什么区别啊？]
[绝了兄弟们！主播刚刚警告完，然后大家就出现各种倒霉事，主播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什么？]
[建国后不许成精：言出法随？帅爆了主播！]
[睡不着怎么办：如果真的是言出法随，那有人要倒霉咯！就主播这一手还需要打假吗？]
[相信科学：巧合罢了，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厉害，这世界还不是他的一言堂？再说了，他有这能力也不代表他会算命，毅哥已经发起直播连线了，是真是假等着看吧！]
[什么？毅哥来了！]
[快快快，瓜子板凳已经就位，就等毅哥了！]
[毅哥毅哥，我亲爱的哥，你终于想起你的弟弟妹妹们还没有投喂了吗？]
虽然大多数人都在同一时刻发现自己倒霉，但是真要说相信这和萧瑞雪有关的也没有几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何况他们喜欢的主播一出现，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个个瞬间吹起了彩虹屁。
萧瑞雪对此叹为观止，然后接受了“在线打假战绩可查”的连线邀请。
很快，屏幕一分为二，一个三十多岁黑西装油头的男人出现在镜头里。
对方眼里有惊艳一闪而过，随后又变成了深深的嫉妒与厌恶，还有不屑，却并没有观众注意到。
张毅眼神挑剔地打量起萧瑞雪，“你就是宣扬封建迷信的主播？长得不错，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行，唉！”
萧瑞雪：(ー_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