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吴建才都上班了。
孟心怀叹了口气,从主卧里边退了出来,眼睛探到猫眼那里,就发现一个烫着卷发的姚嬢嬢手里端着水果,站在门口。
“你谁啊。”孟心怀贴在门边明知故问。
姚红在外边笑道:“哎哟啊,心怀,是我啊,你姚嬢嬢。”
这么亲切,他都要以为姚红是他亲妈了,孟心怀撇撇嘴,但还是在门内小声说道,“姚嬢嬢,你有什么事?”
姚红见孟心怀一直不开门,心里有些火气,“没什么,就是想端点水果上来。”
“吴哥不在家,你等他回来之后再来吧。”孟心怀说完就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再回应姚红。
听见外边没了声音,孟心怀觉得姚红应该已经走了,结果过了三秒,外边开始鬼哭狼嚎。
“心怀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你之前人生地不熟的,我可是一直陪着你啊。”
“建才说你从乡下上来不适应,我每天都会上来看看你,现在好了,你回了一趟老家,连我姚嬢嬢都不认了。”
吴建才跟大家说自己回乡下老家了,这倒是个合适的理由。
“心怀啊,你好狠的心啊!”姚红的哭声从门外传来,周围的邻居看热闹似的,站在一旁围观。
“姚红这是怎么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姚红见有人看热闹,更加起劲,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紧贴着吴建才家的门,开始大声诉苦。
人来疯,孟心怀吐槽了一句,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挪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瞧。
姚红正倚在门上,脸上挂着两滴假哭出来的眼泪,双手嘭嘭嘭地敲着大门。
而站在她旁边的,正是早上在单杠上吊着盯自己的那个老头。
孟心怀被搞得有些烦,这吴建才要是回来看见门坏了,自己又得被暴打一顿。
孟心怀将门使劲儿一开,撞得姚红脸疼。
“姚嬢嬢,不好意思啊,吴哥说了,我在家不能随意开门,哎呀,您怎么坐地上了,敲门敲辛苦了吧?”孟心怀眨了眨眼,满脸带着歉意看向姚红。
“我看你就是不想见我姚红啊,才想出这么一个借口哦!哎哟!我不辛苦哦,是命苦哦!”
孟心怀见姚红要抓自己的手,他后退一步直接躲开,“姚嬢嬢,我不敢骗你,吴哥管我管的很严的,不信你问问张叔?”
一旁看热闹的老头,没想到会点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感觉不对劲,自己怎么知道管得严不严,这不暴露自己监视孟心怀吗?
这…..
“姚红,差不多得了吧。”张叔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心虚,“心怀哪是那样的人。”
“我……”姚红没想到风向突然转变,一时间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孟心怀趁机一把将姚红从地上拉起来,在姚红身上拧了一把:“进来坐坐吧,姚嬢嬢,这地上冷得很,别再冻着了。”
姚红被整得有点痛,正想说话,结果就被孟心怀半推半拽地拖进了屋子。
坐在沙发上,姚红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总觉得这女娃子不对劲。
她见不得孟心怀得意的样子,看见这个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才痛快。
一想到上次自己的男次见着孟心怀,眼睛都直了,姚红就一肚子火。
这么漂亮的女人就不该出现在这地方,就应该被关起来,或者浸猪笼死了的好。
“姚嬢嬢,这水果我就收下了啊。”孟心怀的声音打断了姚红的思绪。
他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过来,姚红见孟心怀把水果递过来,嘴里只能客气道:“别客气,别客气。”
“不客气。”孟心怀眯起眼睛笑了,“吴哥昨晚买的水果,我客气什么。”
姚红扯扯嘴角,“心怀,回老家感觉怎么样啊?”
孟心怀这一听,这是故意没事找事来,随即笑着回答道,“挺好的啊,我带建才回去见爸妈了。”
“见爸妈?”姚红皱了皱眉,不对劲,难不成那天是她眼花了,可是她明明看见孟心怀是被吴建才抓着头发直接拖上车的啊。
孟心怀瞧见姚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惜了,他孟心怀的特长就是睁眼说瞎话。
姚红扯扯嘴角,慢慢说道:“心怀,你是真就认定吴建才了?”
孟心怀点头:“是啊,姚嬢嬢,你昨天不还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吗,我觉得你说得对。”
听了孟心怀的话姚红着急了,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不跑了!
她不跑,后头吴建才把她放出来,在小区乱晃,那还得了!一个狐媚胚子,勾引别家男人,水性杨花。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心怀,听嬢嬢的,你还年轻,吴建才他……”姚红欲言又止,她用眼神示意孟心怀,“他……建才他……”
“啊!”孟心怀站了身。“啊,吴哥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姚红看着眼前的孟心怀,嘴上的微笑快挂不住了。
“心怀,你也知道,建才是二婚。”姚红故作诚恳地看着孟心怀,语气柔中带刺,“你还小,今年才刚满十九吧?你看看,他连前妻都没忘掉,你怎么就心甘情愿留在这儿呢?”
“不了,姚嬢嬢。”孟心怀笑得从容,“城里头的男人哪有那么好找?你不知道,吴哥对我是有多好。”
姚红被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地瞄了一眼客厅里的结婚照,又把头扭回来,“心怀,你知道照片里那个女人是谁吗?”
“吴哥的前妻。”孟心怀平静地回答。
“哪里是什么前妻哦!江柔死了!”姚红放下了伪装,特意将“死了”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生怕孟心怀听不清。
她心里暗想,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还能有什么人愿意嫁给他呢?
“什么?”孟心怀装出一脸震惊,双手捂住嘴巴,神情慌乱。
“哎呀,这些事,不该我说的。不过……江柔的死,和建才……唉,总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