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永孝:“你气也朝他撒了,差不多得了。”
麦子纯:“他不来我不吃。”
麦永孝注视白色被子,恨不能把那层棉盯穿。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麦子纯干脆翻了个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半晌,她听到身后人离开。
几分钟后,卧室房门被人敲了两下,“大小姐。”
麦子纯心口一揪,鼻子酸到发疼。
眼泪既然憋不住,麦子纯索性不憋,她把被子掀开,翻身坐起,“义哥…”
哽咽的嗓音配上楚楚可怜的脸。
麦子纯以为只有夏义一个人来,没想到,门口不止一个人,除了夏义,还有麦永孝。
夏义不想来,是被麦永孝喊来的;
麦永孝想叫麦子纯别再消遣夏义,谁想到听见夏义的声音,她竟然哭了。
三人六目相对,气氛诡异到极致。
夏义身体刚往后挪动半分,麦子纯生怕他跑,“义哥!”
她没穿衣服,白色被子裹着身体,露出小半边肩膀跟一条手臂。
手臂上指痕明显,衬着夏义惨不忍睹的下唇,都不是让人浮想联翩,而是真实发生过。
麦永孝最先开口:“人来了,起来吃饭。”
麦子纯开门见山:“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夏义快要猝死,在被麦子纯强吻前,他最怕麦永孝,而现在,他更怕麦子纯,何况还是单独。
好在麦永孝知他恐惧,直面麦子纯:“在客厅等你。”
麦永孝把主卧房门关上,隔绝掉三人的尴尬局面,虽然只是暂时。
快二十分钟,主卧房门才开,麦子纯洗了澡,穿着酒店浴袍出来。
明明裹得严严实实,可夏义还是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桌上放了酒店刚送来的牛排,麦永孝:“吃饭。”
麦子纯无视他,径直走到夏义面前。
夏义低着头:“大小姐。”
麦子纯温声:“对不起义哥。”
夏义:“是我要跟你道歉,对不起打晕你。”
麦子纯:“你嘴还疼吗?”
夏义瞬间红温,从脸红到脖子,“…不疼,没事。”
麦子纯:“擦药了吗?”
夏义盯着脚尖,“擦了。”
麦子纯手伸向他的脸,夏义迅速闪开。
麦永孝声音打一旁传来:“你要看他不爽,我让人把他也打晕,扔到你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麦子纯选择性失聪,眼里只有夏义:“对不起义哥,我之前还骂你是狗,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
夏义:“没事。”
麦子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夏义:“没有。”
麦子纯:“我故意咬你你也不生气?”
夏义红得像煮熟的虾,眼观鼻鼻观口:“……我没生气。”
麦子纯:“我不信。”
夏义喉结滚动,掌心都是汗。
麦永孝:“别欺负他,他来抓你是我让的。”
麦子纯看着夏义,“义哥,你要不生我气就陪我一起吃饭吧。”
夏义想死的心都有。
麦子纯等了五秒不止,“我知道了。”
她潇洒转身,准备回主卧。
麦永孝道:“夏义陪你吃饭。”
麦子纯出房间后第一次看向麦永孝,漂亮的脸上无波无澜:“你能出去吗?”
麦永孝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麦子纯:“我不是你养的狗。”
两人对视三秒,终是麦永孝起身。
他走到麦子纯面前,不动声色:“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为难夏义。”
麦子纯勾起唇角:“放心,我比你更爱义哥。”
麦永孝:“你最好记得大家还有这么多年的交情。”
撂下这句话,麦永孝头也不回地离开。
麦子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麦永孝在恐吓她,如果她继续发疯,倒霉的是夏义。
房间转瞬就剩麦子纯和夏义两人。
夏义头皮发麻,竖起浑身防备,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再不能犯那一不留神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