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芝，乔雨珊请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几个警察已经将手铐铐住了二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学校已经发了声明了啊…”乔雨珊慌乱的挣扎着，企图摆脱警察的扣押，气急之下大喊大叫，“你们知不知道，我爸爸是乔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们这么对我，我爸爸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学校的声明和我们的例行公事无关，郑辉等人已经老实交代了你们的行为，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警察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回答。
就在乔雨珊仍旧胡搅蛮缠闹得不可开交，学校领导也在试图劝说警方时，学校信息部的老师急急忙忙走进会议室。
“校长不好了，乔氏集团股票大跌，可能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乔氏集团要不行了?怎么可能呢？”乔雨珊和宋芝芝都惊诧地喃喃自语，校领导闻言也是震惊不已。
网上早已对宋芝芝、乔雨珊二人乃至整个实验中学和乔氏集团都骂声一片。
“恶有恶报。”苏暖和洛凝也挤在人群中，目送着宋芝芝和乔雨珊被警方带走。
“总算把学校最大的恶瘤铲走了，你说是吧，凝凝。”苏暖一脸解气地叉着腰。
“这才刚开始呢。”洛凝不置可否。
颜晨予并未出去看热闹，相反，安安心心地待在办公室，用手帕一点点擦去相框上的灰尘，目光沉静。
……
“首战告捷，我们去庆祝一下吧！”苏暖兴致冲冲。
“你前几天不还说给奶奶买完药就不能大手大脚了吗？”洛凝斜睨了她一眼。
“嘿嘿，其实昨天便利店老板给我发了点奖金，虽然不多，但是要不是你们保护我，我都不知道…”苏暖感激地看着林霖和洛凝。
“行了，你们是女生，哪能让你们买单，今天我请客，你们随便吃!”林霖赶紧招呼，“那个你们不介意我加上其他人吧…张邺和罗飞他们这几天总是见不着我，早就嚷嚷着让我请客了。”
“我无所谓。”洛凝耸耸肩，“我也没关系!”苏暖也积极表示。
“那我通知他们。”林霖见二人没有异议，立即联系张邺他们。
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洛凝叫住二人，“你们先去，我去处理个事。”
林霖和苏暖疑惑地对视，也没多问，“那你去吧，早点来。”
目送二人离去后，洛凝兜兜转转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附近。
“还敢反抗?嗯?你以为她们被抓走了，你就有希望了?别做梦了。”阴狠轻蔑的话语带着皮肉被踢打的闷声传入洛凝耳中，“放心，我可不会像那两个蠢货一样，这把火可不会烧到我身上。作为一条狗，就要乖乖听主人的话。”
程砚用衣角擦了擦镜片，满脸嫌恶地踹开脚边的于升，重新戴上眼镜，挂上温和礼貌的笑容走出胡同。
于升咬紧腮帮，白皙的脸上染上了污泥，忍着浑身疼痛，绝望的闭上双眼，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平复完压抑的心情，睁开眼，只见一只握着餐巾纸的手递到他眼前。
“擦擦吧，我们谈谈。”
胡同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
“要不要跟我合作?”洛凝将一杯柠檬水推至于升面前。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于升抱着有些脏污的书包，漠然置之。
“你不想报仇?你难道还想被程砚一直控制，做一条任人宰割的狗?”洛凝双手环胸看着眼前麻木不仁的男孩。
“这又与你何干?”于升戒备地看着她，他已经身处地狱了不想再惹上任何麻烦。
“啧，你不会没感觉到吧，我现在已经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让我在这个世界消失，毕竟他应该好久没遇到像我这么嚣张，并且还不能随意欺负的人了。我这个人向来喜欢防患于未然，所以只能找到你这个帮手了。”洛凝扬扬眉梢。
“这似乎并不能让我心动到冒这么大的风险。”于升扯扯嘴角，不以为意。
“你知道颜乐然怎么去世的吗？是因为她住院期间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全是曾经她被霸凌的视频，她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心理再次崩溃，她无法再面对这个世界，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你知道匿名者为什么要威胁她吗?”洛凝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于升听完，面色再难维持原本的沉默镇定，那双眼眸也剧烈地紧缩，他有些颤抖地看向洛凝，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匿名者害怕她将他那些肮脏龌龊的过往告诉别人，而匿名者究竟如何知道的，你不是最清楚吗？”洛凝讽刺地勾勾唇，“你究竟和程砚说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当然，你是受害者，你所有的所作所为可以归结于迫不得已，那么无辜的颜乐然又有何错?她本来可以康复的，只因为你无意的一句，她……”
“不要再说了!”于升痛苦地捂住脸，额角的青筋暴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当时真的太疼太疼了，我害怕我就那样痛苦的死去…所以我只能告诉他，他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这样或许能让我躲过一劫…可是我没想到他…我真的没想到…”
洛凝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平复情绪，她可怜这个男生，但也无法原谅他把无辜的人拉入深渊。
“你想怎么合作？”于升苦笑着垂下头。
“我希望你认真参加决赛，不要有任何保留，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洛凝并没有惊讶他会答应自己，而是坦然说着自己的计划，“若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有了宋芝芝和乔雨珊的前车之鉴，程砚现在应该越来越坐不住了，如果连你这个他想来不屑一顾的人都要逃脱掌控，我想他一定会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想拿我的命去博吗？”于升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瘦弱无力的四肢，“他发起疯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冬令营开始到事发期间，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洛凝颔首，“我想你也不想被他折磨一辈子吧。”
“好，我答应你。”于升不再犹豫，一口答应。
“合作愉快！”
“就当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给她赎罪吧。”于升喃喃低语。
看着洛凝的背影消失在街头，于升低声回复来电，“她找过我了，我已经答应了…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