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林修,失声道:“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林修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张叔,这三个月来,我虽未刻意打听,但这灌县的种种乱象,又岂是能轻易瞒过众人耳目?我不过是平日里多留意了些蛛丝马迹,再加上些许推演,便猜出了大概。”
林修负手而立,神色冷然,沉声道:“今日我初掌这参将之职,那刘福宇此番前来,表面是道贺,实则是恩威并施,想给我来个下马威。若不然,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子,岂会这般轻易地送上门来?”
张全满脸忧色,眉头紧锁,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应对?”
“杀!”林修眼中寒芒一闪,语气却平静如水,“张叔,欲成就大事者,切不可优柔寡断。如今我既手持闻太师所赠的听泉剑,便要秉持其忠义之念。这灌江之地,岂容那等奸佞之徒横行?”
“我深知张叔在这灌县一带威望甚高,昔日行伍中的旧部也多有相识。”
林修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全,“这余下的铜贝,便劳烦张叔在三日之内召集一百名刀手。待我前去与那所谓的中庭御守会面之时,将其一举斩杀,还这灌江一片清明。”
张全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惶之色。
这中庭御守可是朝廷亲封的要职,掌管一方,如同这灌江之地的土皇帝一般,说杀就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他心中也明白,这中庭御守在灌江为祸已久,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有闻太师的威名作为后盾,倘若真能以雷霆手段将其镇压,或许能为这一方百姓带来转机。
“好!干了!”张全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他将地上余下的铜贝一一拾起,收入囊中,而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了参将府。
林修望着张全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透着一股狠绝。
他转过身来,看向院子里那几位身姿婀娜的女子。
这些女子面容清秀,正值青春年华,个个生得前凸后翘,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挑选。
然而,她们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反而满是愁苦与不情愿,想来这其中定有隐情。
虽说这些女子容貌也算不俗,但在林修心中,与杨婵相比,她们简直是黯淡无光,犹如繁星与皓月争辉。
林修自知在应对女子之事上并非擅长,当下便转身向内室走去。
内室之中,杨婵正裹着被子,静静地看着走进来的林修,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似有几分调侃地说道:“夫君可真是好福气啊,这刚上任,就有这么多娇滴滴的美人送上门来。”
林修神色一正,连忙说道:“婵儿,莫要打趣为夫。这些女子皆是出身凄苦的人家,为夫心中唯有婵儿一人,有你在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
“只是如今为夫尚有要事亟待处理,这些女子便先交由你来安置。暂且将她们留在府上,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见林修一脸认真的模样,杨婵收起了玩笑之心,微微点头道:“夫君既已有所安排,婵儿自当照办。”
杨婵心思聪慧过人,对于官场中的那些弯弯绕绕,虽未亲身经历,却也能猜出几分,自然无需林修一一详述。
林修独自一人抱着那堆竹简,来到石桌前,将其一一摆放整齐,而后开始逐份仔细翻阅。
不一会儿,他便从中发现了诸多端倪。
这些竹简所记载的内容,大多涉及灌江的吏治详情,包括财政收支、税收明细,甚至还有呈递给朝廷的奏章副本。
虽说只是一部分资料,但林修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朝廷其实已经考虑到灌江一带连年遭受水患、灾祸频发的状况,给予了相当大程度的税收减免。
然而,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与了解,林修深知这其中定是那灌江的中庭御守在暗中作祟,中饱私囊,将朝廷的恩泽尽数截留,致使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林修心中暗自思量,起初他只想在这灌江之地寻得一处安稳之所,潜心修行,开启自己的修行之道,平静度日。
可如今踏入修行之路后,他隐隐感觉到,这修行之道或许与这世间人道气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既然如此,何不将这整个灌江作为自己的根基之地,逐步谋划发展,成就一番大业?
他深知,如今所处的乃是封神世界,并非上古时期那般大凶肆虐、大罗金仙遍地走的洪荒时代。
在这封神世界中,修行资源稀缺匮乏,每一步修行都充满了艰难险阻,远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