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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斩妖剑,三坛海会大神六宝之一,含万剑诀之法,以一化百,以百化千,以千化万,再化则不计其数,如雨所下。

满天飞舞,剑快如风!

又一把仙剑!

陈阳袖里乾坤一挥,唤出无双兵匣,将斩妖剑收入其中。

“蛟龙走水,大夏默许”。

陈阳回首望向南边,双目闪动不止,好似隔着千万里,见乌云密布,大雨下个不停。

不,应不能说是大夏默许,而是鼎力相助!

想到这里,陈阳眼神讥讽,倒不怪大儒怒骂,藩王举旗。

若没有大夏点头,那通天江的老龙,纵使真有通天的修为,那也绝不敢在大夏境内走水化龙!

这背后的算计太大,大到一位大儒,一位藩王填进去,只能激起一点小水花。

除了这两位,死了不知还有多少人。

武陵郡的方知府,生活作风或许确实不正,可却不算贪官,十万两黄金不是自己贪墨,而是给那位藩王造反筹备。

韩庆死了,李尚书落马了,这方知府估计也活不了。

走水化龙之事,兴许已筹备十余年,只是近来才藏不住。

“还有一年时间!”。陈阳目光闪动,编撰完张三刀的卷宗,回到书房挑上一盏油灯,挨个抄除魔给的经文。

……

往后一年,大夏暗流涌动,风雨欲来的感觉越发明显,三大仙司暗中得令,禁入南疆十三郡。

其余两大仙司如何,陈阳不清楚,私下给镇妖司送信的信使可惨了。

那信使还没进镇妖司大门,就被一位新入武部的武吏拦住,以擅闯镇妖司的由头,狠狠打了一顿。

那信使被打急眼了,赶忙掏出烫着金印的密信,可却被武吏一把撕碎,又以私造皇令借口,险些将那信使活活打死。

眼看暗得不行,第二天一早,朝廷派了个宦官,光明正大来传信,到镇妖司一看顿时傻眼了。

昨天夜里,武部奉君领着一群校尉,直奔南疆十三郡而去,道行高的走了大半,而且都没带传讯令牌。

据说那宦官吓得瘫倒在地,缓了一个时辰才站起来,武部奉君未领着人回京畿前,罚恶司的牢房几乎每天都是满的。

陈阳白天刑问五个妖魔道人,晚上抄录经文,一刻不曾停歇。

……

除魔得,《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

除魔得,摄魂

除魔得,分身

除魔得,一转生灵丹

除魔得,祈晴

……

这日戌时。

时辰已晚,罚恶司酷役都已回房休息。

陈阳出了乙字科五号牢,转身又去了七号牢。

“老夫有一门无上功法,可入三气境,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将那功法传给你,并助你成仙师之名!”。

邢台上的妖魔道人,是一位白眉长须,仙风道骨的老者,声音虚无缥缈,落在耳朵里久久不散。

“三气境?你这只会蛊惑之术的老东西,到死能入三气境否?”。

陈阳面无表情,右手握着一把刑刀,左手屈指一弹,一抹灵光落入老者口中,“咔嚓~”一声,一颗藏在嘴里的珠子破碎成齑粉。

“你!你是何人?!”。

白眉老道瞳孔睁大,满嘴鲜血,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不是说罚恶司的酷役都是凡俗之人吗?

可眼前这人,不仅一语道破他的根底,更是随手就破了他的法宝。

这般手段,定是三气境的修士!!

“一个酷役罢了”。

陈阳右手一抛,刑刀刺入其丹田,将暗藏的法力消磨殆尽,白眉老道惨叫的同时,眼里生出绝望与懊恼的神色。

“想不到手竟伸到我的罚恶司来了!”。陈阳呢喃自语,眉头微微皱起,手指一勾,两把刑具入手。

今天他可要好好给这妖魔道人上上刑!

白眉老道修的虽是旁门左道,道行可不低,绝对够打入甲字科。

可却打入了乙字科,如此也就罢了,嘴里不仅藏了件法宝,丹田还有法力未被彻底打散。

若是换一个酷役,绝对会着这妖魔道人的道,罚恶司这地方,若是藏进来个妖魔道人,麻烦可就大了!

……

上完刑后,陈阳寥寥几笔便写完了卷宗。

这白眉老道的卷宗,本就是敷衍了事的,让刑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这白眉老道知道的可不少!

南疆十三郡疑似天门大开,大雨下个不停,水灾之下,百姓民不聊生,通天江之水一路南下,亡魂遍地,洪水之上飘的尽是尸体。

京畿夜夜笙歌,朝廷一言不发,大夏有志之士振臂高呼,凡深入南疆十三郡者,九死一生。

眼看通天将将临大海,走水化龙近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唯一可惜的是,白眉老道亦不知,到底是谁那般神通广大,将他送入的罚恶司。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老道我有三奇境的炼魂之术”。白眉老道气息萎靡,模样凄惨无比,祈求的看着陈阳,想要活着离开罚恶司。

“我有成仙之法”,陈阳神情淡漠,放下卷宗,随手拿起桌上的刑刀,走到邢台前,一刀将白眉老道杀了。

除魔得,喝水。

终于来了!

陈阳目光闪动,右手掐诀,体内法力运转,明光闪烁间,身前凝聚出一道人影,看起来与他一丝不差,眼神亦是活灵活现。

这一年刑问妖魔道人,他已有四千五百年道行,更是得了数道地煞七十二术,其中便有分身术!

现如今,万事俱备,只差入南疆!

陈阳微微侧目,似乎隔着罚恶司遥望南疆,冰冷的眼神杀气逐渐显露。

“想要化龙?我陈阳偏不让你化!”。

斩妖,斩魔二剑在手,身负天罡三十六法,地煞七十二术,修有四千五百年道行。

今日他便走一遭南疆,斩了那通天江走水的老龙!

……

南疆,朝玉郡。

穹顶乌云一层堆叠一层,雨滴“哗啦啦”的下着,放眼望去,长街上空无一人,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若细细寻去,方能见有行将就木的老者,满脸麻木的坐在门檐下,嘴里不停的念叨,想让这雨停了。

“啪嗒~啪嗒~!”。

忽而,一阵阵踩水声打破了长街的宁静,老者木讷的扭过头,过会看清何人后,眼神略有些惊讶。

斜风细雨吹在脸上,好似钝刀子刻肉一样疼,朝玉郡郡守,蓝墨清身着一袭布衣,一步步走在空荡荡的长街上。

“郡守大人!外面寒气太重,您快回府吧,莫要着凉了”。

“郡守大人!郡守大人!!”。

蓝墨清背后,跟着不少官员,口中不停大喊。

数个衙役举着伞,心中不停叫苦,蓝墨清虽是文职出身,但亦有修为在身,而且还不浅,看似走得慢,实则一步比得上十步!

任凭他们拼命的跑,就是跟不上蓝墨清,而且被越拉越远。

一刻钟后。

蓝墨清脚下止住,抬首看去,眼前便是朝玉郡城隍庙。

城隍庙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细雨顺着青瓦“滴答”落地,台阶上已有拇指大的凹痕,覆满了青苔。

自一年前,朝玉郡百姓撤走,庙门便关上了,从未再打开过。

少了香火气,曾经门庭若市的城皇庙,多了丝破败的意味。

“开门,让我进去!!”。蓝墨清眉头紧皱,声音低沉沙哑,顺着微风落入城隍庙里。

数息过后,一丝回应也没有。

蓝墨清面沉如水,心中更是窜出一团火,双拳攥紧,低吼道。

“李城隍,你当真只眼睁睁看着?!”。

此话罢,仍无一丝回应。

众官员赶到,有衙役想去给蓝墨清打伞,却被郡丞摆了摆手给制止。

“郡守大人,朝玉郡的百姓走的差不多了”。郡丞来到蓝墨清身边,拱了拱手小声说道。

“郡外百姓如何走?”。蓝墨清回首,深邃如渊的双目盯着郡丞,一句话让后者不知该如何作答。

“回郡守大人,郡外百姓,我们实在是顾及不到”。

郡丞苦笑说道,朝玉郡地势高,下了这么久的雨,郡城里面积水是很浅,可水总不能平白无故消失吧?

出郡的官道没被淹已是万幸,别的地方……

“天灾降雨,洪水无情,这朝玉郡唯有郡衙是一片净土”。

说到这里,郡丞一顿,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还望郡守大人近些时日莫要出门为好”。

“我呸!什么狗屁天灾,什么狗屁净土,那些家伙,莫不是真当本官什么都不知道!!”。

蓝墨清大怒,气的双目通红,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南疆十三郡都快淹完了,就差他这朝玉郡了。

翻看史书,何来这么大的天灾?

再说了,真有这么大天灾,大夏钦天司那群家伙吃干饭的!!

“李城隍,本官再问你一句,当真只干看着?!”。

蓝墨清回首,死死的盯着身前的城隍庙,见还是没什么反应,气的咬紧后槽牙,大怒道。

“枉你受了朝玉郡百姓数百年香火,真遇见事,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出来!!”。

此话罢,朱红色的木门微微一晃,不过也仅是一晃。

“你不敢出郡,我敢!”。

蓝墨清面色冷峻,不再多费口舌,转身回到自己府上,拿起大儒书册,不顾朝玉郡官员劝阻,孤身出城。

城隍庙主殿檐角,一位灰衣老者负手而立,满脸憔悴,其双眸倒映出蓝墨清离去的背影,数次想张嘴,最后只是轻叹一声。

鬼神大多身不由己,尤其是城隍,更是身不由己,干什么事都由不得他。

他当了几百年城隍,朝玉郡的百姓哪个不是他看着长大的。

若是能出城隍庙,他岂能不出去?

忽而,一阵微风吹入朝玉郡,不携细雨,温润如春风,从城门刮到城隍庙,一缕意味难明的气息逐渐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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