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摔成烂泥的时候,车棚兀的降下,两只手臂揽过我的腿弯和肩膀,强硬的将我抱进车内,风吹得人脸生疼。
熟悉的百合花香,我拽住他的衣服,声音细弱蚊蝇,“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他没有回答,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不,我不能晕!至少在没得到他的回答之前不能晕!
腿弯的手臂栓得很用力,一颗满是药味的东西被塞进嘴里,“吃,放心,我还没有玩够,你死不了。”
听到他的保证,我卸了所有力气,昏死过去。
三个月后。
我看着打着石膏的秦风有些无语,“好了就不要再装了。”
他张大了眼睛,抬手打开电视,我头都大了,无奈的看着已经被重复播放无数遍的录像,“所以呢?”
录像是车子里的,他揽下我的时候,双臂就明显折断了,却还是忍着痛把我拽进了车内。
“你要照顾我,我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的。”他抿了一口我端着的水,“好几部剧都要推迟,还有各种宴会综艺记者会,都是钱。”
认命的给他喂好水,擦脸,擦身体,满是荷尔蒙的身体现在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电视播完录像之后就自动播放新闻,“著名导演祁连被证实与五月前的刑事案件无关,三月前的绑架案他也是受害者……”
给秦风擦腿的手一顿,电视立马被关掉,我敛下所有的思绪,继续动作。
手腕兀的被握住,脖颈处早已愈合的伤口被湿润包裹,“对不起。”这句迟来的道歉,我终于听见了。
恍神间,我好像又看见那双满是兴奋的眼睛,压下喉间的酸涩,推开他,转身离开。
我躺了两个月才勉强算是好了,可心里的阴影怎么都抹除不掉。
祁连带着狗仔离开秦家的时候他就知道祁连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派人跟踪他,知道了他的绑架炒作计划,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打算将计就计,让自己看一场戏。
我问过他,“如果我死了呢?”
他没有回话,但我知道,他很相信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就没有失误过,只要按照计划走,我肯定不会死。
可我受的这些伤又算什么呢?
他的兴奋剂?
每次想到他兴奋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发抖,他会不会有一天为了寻求刺激,把我活着关进冰棺?
我握着青青的手,细细打量她的样子,好像有些瘦了。
“青青,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我有些累了。
“天晴。”又是祁连,门口的祁连双手双脚都被纱布包裹,双眼含泪,妥妥地受害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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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次怎么说他都应该被列为嫌疑人调查,可不过口头询问之后,连证据都没有去找,就判定他无罪,我也查不出哪个人动了手脚。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病床上的青青,假惺惺地凑过来,“我知道这一次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可我不想你再被坏人欺骗,警察准备去找证据的时候,秦家的管家来了……”
“你知道的,除了秦家,A城没有人能够让一个嫌疑犯短时间内安然无恙地出来。”他满脸诚恳。
“出去。”我强忍怒气,唤来保镖将他赶出去,指尖突然被轻轻点了一下。
我不敢相信,死死地盯着青青的手指,她真的在动!细弱的手指缓慢触碰我的手背,一个动作好似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但很快,那根手指再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