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连忙摇头,”妾身……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裴景珩抬手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他对视。
“只是什么?”他声音温柔,眼里含着笑意,但却压迫感十足。
苏沅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一慌,连忙解释道:”妾身……妾身就是……就是以为殿下今晚会留在昭云堂。”
“笨!王妃身体不适,命人来请我,所以就过去用个膳,说了几句闲话而已。”
裴景珩捏了捏苏沅的小翘鼻,“小醋包!”
看着突然满脸宠溺的裴景珩,苏沅一脸懵。
不是,她怎么就成了小醋包了!她可没有吃醋!
“我先去洗漱,很快就回来。”裴景珩拍拍苏沅的肩膀,示意她先躺下休息。
苏沅愣怔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乖巧地躺了下来。
“等我回来。”裴景珩又揉了揉苏沅的脑袋,随即转身走向屏风。
苏沅望着裴景珩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让她说不清道不明。干巴巴等着,她就思绪万千,苏沅干脆起身找了本游记翻着,转移注意力。
裴景珩洗漱完毕回到内室时,苏沅正靠在床头看书。他脱了外袍,上了床。
他侧着身子,单臂支撑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握住她放在腿侧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你看的什么书?”
苏沅试着将手抽回来,没成功,”殿下您带回来的江南游记。”
“哦?”裴景珩眉梢挑了挑,目光落在她的书册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由得弯了弯,”看来你很喜欢看游记。你喜欢江南?”
“是啊。”苏沅向往道,“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这个朝代的江南小镇才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江南水乡,是现代古镇不能媲美的,好想有机会去瞧瞧,去走走。
裴景珩笑了起来,伸手将书册合上。他将她搂进怀中,”若是想去江南,眼下有一个机会。”
“殿下?!”苏沅眼睛发亮,“真的吗?什么机会?”
天呐,还有这么好的事!可以去江南,更可以避开秦王府后院如今这个火药桶!
裴景珩挑眉不语,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薄唇,眼睛含笑。
苏沅见了,顾不上害羞,立马嘟着嘴将自己的红唇送了过去,“啾—”
裴景珩被她逗笑,揉了揉她的头,道:“我近日将南下办差,这一去估计要大半年。”
“殿下,你要带人伺候吗?您看妾身可以吗?”苏沅毛遂自荐。
“伺候的人有福顺即可!”
闻言,苏沅很是失落,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混蛋!耍她玩是吧!说什么机会,却又不肯带她!
裴景珩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俯身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脖颈,轻轻蹭了蹭,道:“福顺毕竟没有枕边人贴心,你要是表现的好,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带上你!”
苏沅听后,不禁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与裴景珩对视。
“表现好?什么表现?”
“你说呢?!”
“妾身……唔…….”还未出口的话,被火热的的舌尖堵了回去……
梅树下,苏沅靠在躺椅上,一只手里拿着本游记,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着,另一只手则是不停揉着酸痛的腰。
她昨晚为了好好表现,让裴景珩松口带她南下,可是下了血本。今天腰酸痛不已。可恨的是,她都那么卖力了,裴景珩都没有给一个准话!
想到这里,苏沅恨恨地捶了一下椅子。
裴景珩这个狗男人!
他这一去就至少是大半年,将她一个人留在秦王府后院,面对林氏、刘氏、还有宋氏和李氏。等裴景珩回来时,她定是要脱层皮,再惨点的话,说不定坟头草都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