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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荒唐!”张氏厉声呵斥,丹凤眸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然儿啊,你这是……唉!你让为娘怎么说你好,那七王爷要是仅仅年少贪玩了一些,为娘能这么拦着你,你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我能眼睁睁看那小蹄子找个王爷当靠山。”

“……”白清然这就听不明白了。“娘,什么叫找个王爷当靠山?那七王爷可不就是个王爷吗?”

“这……”张氏被问的一愣,睁着眼睛盯着一脸不解的白清然看了一会儿,突然神色有些怪的,侧身倒起水来。

白清然看着母亲的举动,楞楞的像是猜到什么,可具体又抓不住究竟是什么,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张氏,以求解答。

张氏喝了两口水,抬眸见白清然任然在盯着自己,不由抿了唇搁下杯子,正色道:“然儿,那七王爷名声在外,这些事你也没少听说,可有些……”

她似乎要说什么大事,刚开了头,就朝着敞开的窗户看了一眼,见院内只有一片白光,便接着说道:“娘以前听你爹那些同僚家里的女眷提过,这七王爷不仅风流,为人还十分下作,前几年,不知道有多少黄花大闺女被他……”

她欲言又止的深看了白清然一眼,声音放低了一些。

“总之就是破了身子,这种事做的多了,难免会有女儿家大着肚子找到王府去,你想想,你要是替白清梦嫁过去,以后要是这七王爷不待见你,岂不是要给你领回一堆女人放王府后院。”

白清然蹙眉深思,蓦的还有些不信,抬头问道:“娘,这些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张氏忽然笑道:“你一个女儿家的,这种事谁敢说给你听,再者说了,这事都被宫里压下去了,谁敢胡乱传。”

“这倒也是……”

屋内怨气渐消,而窗外檐下,打着偷听而来的白清梦,却是气的半死。

她说呢,这慕容复初次见她,就那般轻车熟路的破了她的清白身子,原来是做的多了,自然轻车熟路。

哼!这个臭流氓,采花贼,什么一心一意,就是骗子……

白清梦越想越生气,不知不觉就将张氏窗户下养着的一盆花,捏的只剩半根杆子。

听到这里,她也是忘了要来取东西了,转身出了思华阁。

屋内张氏见白清然似乎想通了一些,本打算继续说下去,忽然听到院里好像有什么动静,眉头一皱,当即起身朝着窗口走了过去。

院内花团锦簇、春光大好,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娘,女儿还是有些不甘心……”白清然侧头看着窗口张氏,悻悻然趴向桌面。即便那男子被人传的如此不堪,可她……依旧心悸不已。

一眼动情,这哪里是几句话就能打消念头的。

张氏见外面没人,想着是自己听错了,于是重新坐了回来。她亲生的女儿,她自然比旁人更加了解她。

看着白清然纠结难过的样子,她不免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何曾不是为了心上人,将什么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

可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知道,所谓的得一一心人,还不如权势富贵来的重要。

“娘……”白清然伏在桌面,默默叹气。

张氏坐在桌边,一双眸子盯着白清然看了又看,脸上尽是若有所思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里再次静了片刻,那张氏突然起身,拉过白清然的手,颇为神秘的说道:“然儿,你先别难过,娘……”

她看了一眼窗外,终究不放心,索性拉着白清然进了内室,才神情慎重,说道:“然儿,你不要看那七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就以为他日后定然会有作为,娘告诉你一件事,你切记不要说给旁人听,任何人都不行?”

白清然听着张氏这些叮嘱,当下觉得张氏即刻要说的事情,定然十分重要,于是立马点了点,“娘,这是七王爷的事情吗?您说,我不告诉旁人。”

张氏深看白清然一眼,然后有些神神叨叨的说道:“那七王爷实际上并不是皇上的弟弟,他是……当今皇上的亲皇侄。”

“皇侄?”

这话内包含的信息实在太大,白清然一时没缓过劲来,她微张着粉唇,半响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睁大了眼睛,语气很是惊恐,“娘,您的意思是……七王爷的生母偷……偷偷私会了先王的儿子?”

皇侄,可不就是先皇帝的儿子、现任皇帝的兄弟生的儿子,那……可不就是私通皇子。

“你胡乱想什么呢这是!”

白清然正惊骇不已,就听对面而坐的张氏笑骂了一句,她抬眸看向自己的娘,脑袋里混沌一片,越发不解。

张氏被白清然的猜测惹的笑了片刻,然后才正色解释道:“也不是先皇妃子私通才有的这件事,而是因为先皇还在位时,当今皇上并非太子之选,而当时既是储君又是太子的人,实则是七王爷的生父慕容泰……”

权力之争,尤其是皇权之争,最是枉顾伦常,冷血无情。

那样一个时段,左不过要经历一些杀兄、杀父、杀子之类的事情。

而先皇还在世时,所属意和看中的未来储君唯有当时的太子慕容泰,为了让慕容泰得到足够多的锻炼,储备足够的实力继承皇位,先皇难免会有很多偏心之举。

如此一来,后宫中其他妃子所生的皇子自然不满,而其中最为不满的,当属皇后亲子——三皇子慕容雍,也就是现任皇帝。

皇后一族世袭番王之位,势力雄厚,在朝党羽甚多,而慕容泰亲母只不过是一介贵妃,虽说贵妃身后母家是朝堂一品随西将军,手底下的亲卫军也有三万,可这些将士终究是要守在西部边境。

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年也不知什么缘故,慕容泰生母突然病故,先皇也随之病重,皇后一族宫中独大,很快就以一场太子感染重疾为由,强行将慕容泰软禁东宫。

具体细节如何,张氏并没有完全说明,只说到后来……

先太子慕容泰病死东宫,一夜归西,其生母母家遗留下来的旧部自然不信这些,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件事这般了了,当下举兵要替先太子慕容泰讨要个公道。

慕容雍当时刚登基不久,唯恐世人听闻先太子旧部谋反一事,胡乱猜测,引起暮北政局动荡,被其他虎视暮北国的敌国乘虚而入。

这才特意找回慕容泰唯一存留下来的血脉慕容复,用以安抚先太子旧部,以示皇恩浩荡。

可慕容雍原本是想直接暗地里收慕容复为膝下皇子,后来不知怎的,却将慕容复秘密收做先皇之子,对外也只宣称慕容复是先王最小的皇子。

诸如这些,张氏也是说的一知半解,不过白清然还是从中幡然醒悟。

“娘,若是七王爷是如此身份,那么将来可不就再无出头之日?”

白清然从震惊中缓缓回神,可心口却越发隐隐做痛,难怪……那样气宇轩昂、样貌不凡的男子,怎么会是那样的一种放荡性子,原来这些都是皇上刻意纵容。

养子为废,不灭自毁。

皇上真是好计谋……

“然儿,这件事是皇家密辛,知道的人不多,皇上也曾命令下旨,禁止私下谈论此事,所以……就算是当着你爹的面,你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出来?”张氏见白清然有所顿悟,当即又再三叮嘱了几句这件事之中的厉害关系。

“娘,这件事爹不知道吗?”白清然愕然抬眸,问了一句,“那娘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唉……”张氏看了白清然一眼,神情黯淡的叹了一口气,“你爹想必是知道的,只不过诸如这样重要且机密的事情,他也只会和那个野种的娘说。

为娘之所以知道,也是曾经听你外祖和你舅舅说起,无意听了一些才知道的,你只要记住,这慕容家的男儿你可以看上任何一个,却唯独这慕容复不可,他的命数是已经定了的,这一生再好也不过就这样放浪形骸的活着,可若是他不是活成这么一副废物样子,只怕这能不能有命活的长久都难说,谁嫁给他,敌对的可就是皇上,那可是死路!”

白清然睁大着双眼,看到张氏眼里的慎重,心里的某一处仿佛瞬间裂开了一样,带着堵在心口的巨石,一并分崩离析,疼的彻彻底底……但也让她在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敌对的是皇上,那就是死路!

若是她最初就不管不顾的使了计策,夺了白清梦的这桩婚事,那日后同皇上对垒的,可就是她了。

皇上既然能够在争储之争拔得头筹,那心思和手段……

思及此处,白清然不由手脚冰凉,脑中不自觉就构想出先太子惨死之相……

她猛的侧身,伸手抱住了一旁的张氏,整个身体都在哆嗦,“娘,七王爷那……女儿以后定然离他远远的……再也不思慕了,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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