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过了一会,交割完毕的李世大摇大摆走进来,后面跟着小哑巴。李世坐椅子上,冲辛叶梓勾勾手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去,先把你身上这件衣服脱下来,看着就碍眼。”

辛叶梓才不会听他的。

她准备跟李世讲道理:“殿下,王府里也不缺人,何必为难我这么个弱女子?”

李世“嗬”了一声,摸摸还在疼的鼻子:“弱女子,我就没看出来,你哪里弱?废话少说,脱脱脱。”

辛叶梓无语。好歹也算是个皇亲国戚,晋王怎么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这么猴急?

难道自己跟古代女人比起来,真的是太过于优秀出众吗?

辛叶梓忍不住瞟一眼旁边的铜镜,救生舱损坏后,她好几天没照过镜子了。

她磨磨蹭蹭,李世都等不及了,一拍桌子:“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不脱,可别就怪我了。来人!”

几个五大三粗的婢女仆妇从外面走进来,有的手里拿菜刀,有的手里拿斧头,一个个看起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辛叶梓吓得倒退两步,难道受骗了?这不是晋王王府,而是卖人肉叉烧包的黑店?

李晋嘴角噙着冷笑,用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挥挥手。婢女仆妇们一拥而上,将辛叶梓按在了床上,按胳膊的按胳膊,按腿的按腿,剩余的举起寒光闪闪的菜刀斧头,辛叶梓吓得闭眼大叫起来:“别杀我——”

小哑巴坐在一旁,慢吞吞地喝茶,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众人手中的菜刀斧头没招呼在辛叶梓身上,而是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又是割又是削又是磨。可不管怎么使劲,衣服不但没破,留个切割的印迹都没留下。

“使劲。“

“用力。“

婢女仆妇们相互鼓劲。

辛叶梓见她们在衣服上使劲,而不是冲自己来的,一颗心顿时落回原位。旅行社的制服历时好几年才开发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破坏掉的。不过那么多人举着刀斧,杀气腾腾地围着自己,还是挺恐怖的。

李世在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探个头来看看进展。

这场面,这叫喊声,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王府有人在生孩子呢。

婢女仆妇们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衣服连条缝也没开,累得一个个喘粗气,冲李世直摇头。

衣服这样都不破,绝对是传说中的宝衣啊。平日穿上,可以提防受伤防暗杀,上了战场,那就是刀枪不入的战神。

李世眼睛越来越亮,可随即又有些烦躁。

虽有宝衣,可是穿在辛叶梓身上脱不下来,也怪令人发愁的。

有个厨房仆妇,平日里难得见晋王一面,今天多亏了要找府里力大的女子,她才得到这个机会,踏入殿中房间。看着李世的脸色、辛叶梓的绿色短发,她揣摩着辛叶梓人不人,鬼不鬼,晋王肯定看不上,看上的应该是她身上这件宝衣。于是伸手推了辛叶梓一把:“殿下这是给你面子,还不快把衣服脱了?“

旁人松了手,辛叶梓此时正抱腿坐在床上。听到仆妇的吆喝,她头埋在膝盖间,声音闷闷道:“不脱。“

李世见她还敢嘴犟,隔得老远,咬牙切齿地用手点她:“不脱是吧?那把你拖出去喂狗。“

仆妇站在一旁添油加醋:“府里养的狼狗凶得很,天天要吃一盆子生肉,上回厨房的兔子跑过去,一口咬掉了兔头。你这样瘦的,恐怕还不够大狗塞牙缝。“

辛叶梓后背凉嗖嗖的,咕哝一句:“野蛮人。“

李世只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将她送去喂狗。见她死鸭子嘴硬,暂时也没折。

仆妇一心想要邀功,对李世道:“殿下,其实要她脱下宝衣,也有法子,用针刺十个手指,十指连心,痛得受不了,她肯定就乖乖脱了。“

辛叶梓听到她出这样的馊主意,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她:“哎,你有没有人性?“

仆妇连“人性“是什么都不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倒是李世,看出辛叶梓的恐惧和害怕,装腔作势地往前走了两步。‘’辛叶梓吓得立马大叫起来:“这衣服怎么脱,我不知道啊。“

李世怀疑:“你不知道?“

“是啊,有一天我做梦,梦里有个神仙送了我这件衣服。醒过来它就穿在我身上了,我不知道怎么脱。”辛叶梓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很信神信鬼,于是胡乱编了个故事。

李世还真信了:“那你这头发?”

辛叶梓继续编:“也是神仙剪的。”

李世“哦”一声点点头,既然衣服是神仙穿上去的,脱不下来就没办法了。

眼看立功的机会要溜走,仆妇抢着说话:“殿下,要脱下衣服也不是没办法。我听说,以前有个叫凌迟的法子……”

辛叶梓看了仆妇一眼,心里哀叹:你还是不是人呐?

唐朝没有凌迟处死这一说,但在前朝,对于犯重罪大罪的人,有凌迟处死这种刑法,就是一刀一刀将人身上的肉削下来,以示惩戒。

她啥也没干,就因为穿了件旅行社的衣服,就要被凌迟处死,身体削成一片一片,好把衣服脱下来,简直是惨绝人寰。

李世瞅了仆妇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莫名的沉默。

仆妇用手扇了自己脸上一巴掌:“是了,是了,凌迟的话,她流的血会弄脏衣裳,是我胡说八道。不过殿下要是不嫌弃,将衣裳洗干净、用薰香薰个几天几夜,就把血腥味给去掉了。”

辛叶梓抱紧自己的膝盖,使劲缩缩。这里好恐怖,她好害怕,她要救生舱,她要回家。

李世看到辛叶梓吓得苍白的小脸,故意一脸赞同地点头:“说得不错。”

仆妇一看李世赞同,说得更起劲了:“殿下就是心太善良,容易招这些人的骗。她说不能脱,谁知道是真是假,有个法子,一试便知到底能不能脱。”

李世一扬眉毛:“哦?什么法子?”

仆妇走到李世身旁,还想附他耳边悄悄说。可李世一转头,眼神凛冽,仆妇吓得停住脚步,把实话说出来:“青楼里有些性烈不从的姑娘,妈妈就会在饮食里下春药,吃了药后,再硬气的姑娘,也会软成一汪水……”

旁边的婢女仆妇们,纷纷投过来不齿的目光。那仆妇浑然不觉,只是热切地瞧着李世,像是巴望主人扔个肉骨头的狗。

屋里所有人都听懂了,就辛叶梓没听懂。因为在她生活的时代,早就不用这样的药物了,她只是凭直觉觉得不妙:“什么春药,吃了会肚子疼吗?“

李世摩挲着下巴,笑得猥琐:“肚子不疼,全身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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