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这么刺激的吗¿

俞塘懵了。

手里的牙膏都挤多了,漱口漱了好几遍才吐干净泡沫。

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看那张床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魏墨生这孩子看起来长得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怎么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儿?

不对……

他是反派啊?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还有上次系统跟他说魏墨生趁他睡着了偷偷亲他,他虽然没有感觉,可想起来仍觉得匪夷所思。

喜欢一个人,就会总想对那个人做这种事吗?

他不懂。

*

从卧室出去,俞塘看到魏墨生站在厨房做饭,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的响,人却像是在走神。

俞塘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想什么呢?煎蛋都要糊了。”

“啊!”魏墨生差点原地起跳,他急忙往旁边退,不想撞歪了小平底锅,手忙脚乱地去扶,一下没握对地方,手指头眼见着就烫红了。

“怎么这么冒失?”俞塘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

赶紧关了火,抓着魏墨生的手到洗菜池冲凉水:“你先冲着,我去拿烫伤膏。”

冷白修长的手指烫了两个通红的泡,俞塘看的内疚,擦干上面的水,拉着男生的手给他抹药。

从魏墨生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微皱的眉,低垂的眼睫,两人肌肤相贴,微凉的药膏随着按摩化开,减轻了火烧火燎的疼痛感。

心里的渴望开始扩大,魏墨生喉结微微滚动,轻声询问俞塘:“塘哥,我可以搬到你家和你一起住吗?”

他有点儿害怕回到家。

害怕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还有,他真的……很想和塘哥住在一起。

每天醒来就能看到男人的脸,听到男人的声音,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幸福。

【叮——魏墨生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宿主加油加油,你离着成功越来越近了!】

系统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俞塘愣了一下,他放下魏墨生的手:“行,我家离着你的学校也不远,这样上下课也方便。”

现在已经快十二月底了,他三月十二号就要走了,能多照顾点魏墨生也好。

“谢谢塘哥!”魏墨生脸上的高兴藏不住,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看的俞塘心里有点麻。

“不过到时候饭费和房租,我都会给你记账。”俞塘揉揉他的头发:“你可不能白吃白住,该还的一定要还。”

“嗯!”

*

今天是周六,两人吃完饭就一起去了魏墨生的家,帮他把要用到的东西收拾到行李箱里,又把许久没住人的屋子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

本来破旧的屋子大扫除之后也还算看得过眼,魏墨生蹲在地上,用抹布一点一点地对地板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这个家承载了他太多痛苦的记忆,却也让他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爱的人。

虽然妈妈走了,但是他现在还有塘哥,他还有需要努力打拼的未来。

他甚至想,那个账本最好一辈子都还不完,这样他就能有借口一直缠着塘哥,留在男人身边。

“也不知道房子的买家到底是谁。”魏墨生终于擦干净了最后一块泛黄的地砖,走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俞塘身边,挨着男人坐下:“要不是他当初买下了房,这个家也许已经被那帮混混砸烂了,甚至妈妈也会受到伤害。”

俞塘后背僵了僵。

“不过我应该能等到他回来收房。”魏墨生垂眸,认真道:“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他向后靠着沙发,又悄悄滑到俞塘的肩膀上:“他和塘哥你一样,都是好人,都是我的恩人。”

“要不是有你们,也许我早就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杀人犯。”

房间里的暖气不是很足,但今天是冬季里难得的晴天,阳光很好,照在两人身上,温暖舒适。

男生闭上眼,依偎着俞塘,第一次将自己的内心解剖摆在男人的面前。

“其实我知道,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妈妈如果不是为了生下我,也不会被家人赶出门,也不用大着肚子受尽周围人的冷眼与嘲笑。”

“我小的时候,同学说我是没有爸爸的杂种,说我妈妈是跟没名没姓的野男人生下的我,他们说妈妈不要脸,骂她贱。”

“他们说我长得就是一张婊子脸,还扒我的裤子,看我是不是女孩儿。”

“我小的时候营养不良,很瘦,根本打不过他们,但是我比他们狠。”

“我拿了削铅笔的小刀划他们的脸,捅他们的肚子。”

“妈妈赶到学校的时候,不住地跟校长道歉,和学生家长道歉,她对那帮人鞠躬,求他们别追究我的责任。”

“她说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央求那些人原谅我。”

“可是我根本不需要他们原谅,他们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本来就该死。”

说到这儿,魏墨生嗤笑了一声,声音沙哑:“我懂事早,我很清楚我当时是真的想杀了他们,我甚至觉得自己捅的还不够深。”

“可是妈妈的行为让我心疼,我不想看她再对那些人卑躬屈膝,我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所以我把那些偏激的念头都收起来,努力做她喜欢的乖孩子,但妈妈还是了解我的,这也是她最担心我的地方。”

“后来她为了不让我再被同学嘲笑,就委屈自己嫁给了张大民。”

“但我们都没想到张大民是个实打实的畜生。”

“妈妈嫁给他,才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魏墨生感觉到俞塘悄悄调整了姿势,让他躺的更舒服了些。

心里泛起暖意,声音也稍稍缓和了些。

他贪恋地往俞塘那边又缩了缩,轻嗅着让他安心的柠檬香。

“我真的不止一次想杀了他。”

“我的床底下一直藏着一把刀,有的时候半夜起来,我会拿着刀站在张大民的卧室门口,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和妈妈就都能获救。但是当我要动手的时候,就又会想起妈妈的脸。”

“我想,我这么做,她一定会很伤心。而且我这一脚踏出去,就是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我死了没关系,可妈妈一定会自责会痛苦。”

“所以我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说到这儿,魏墨生顿了顿,继续说道:“直到那次在赌馆。”

“如果塘哥你不来,我想我一定会杀了张大民。并且将他碎尸万段,让他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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