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忱离开老宅后，又回了趟别墅，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去约姜诗念。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听，发微信也没人回复。
厉忱突然想到她平时有开直播的习惯，他在某书平台上关注过她，一打开果然发现她正在直播。
进入直播间，便看见吃得正欢腾，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
厉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个女人分明在一个小时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这才多久就支愣起来了。
厉忱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但不多。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姜诗念跟夏黎她们吃得差不多说要下播，厉忱才又重新打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接通。
姜诗念声音冷冷清清。
“找我有事？”
对面又传来女孩子小声嘀咕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是夏黎和李佳宸。
“厉忱回来了？”
“嗯。”
“你跟他提离婚没？”
“提了，周一办手续。”
对面没了声音，厉忱几乎能想象夏黎给她默默竖起大拇指的场景。
等对面的人安静下来，厉忱道：“发个定位，我去找你。”
“现在已经挺晚了，有什么事儿直接在电话里说吧。”
厉忱默了默，半天挤出一句。
“那个离婚协议我看过了——”
话刚出口就被姜诗念打断。
“明天周六，民政局不上班，办手续的话最早也要等到下周一。”
厉忱被她搞得心情很是郁闷。
“你就这么着急离婚？”
姜诗念冷笑。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么，没什么事的话先挂了。明天你把时间发给我。”
眼看着姜诗念要挂电话，厉忱心里一急，脱口而出。
“爷爷身体不舒服，想见见你。”
听厉忱不像是撒谎，姜诗念问：“爷爷怎么了？”
厉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描述爷爷的状况，索性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
厉忱刚才的话让她觉得爷爷的情况很严重。
“你在哪，我去接你。”
姜诗念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这个点开车确实不太安全，另外她对这附近的医院也不熟。
所以选了个附近的定位发给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夏黎和李佳宸一脸八卦地跟过来。
“这么晚了，厉忱约你出去？”夏黎打量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好像她随时都会被厉忱那个死渣男吃干抹净。
李佳宸挡在她跟前，浑身警惕。
“小念，你千万要把持住自己，绝对不能被厉忱的美色迷惑。”
姜诗念笑着安慰两人。
“放心吧，他找我就是商量下离婚协议的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肯定比我还急着离婚。”
夏黎一听，又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无情至极。
“厉渣男有的是钱，小念，咱可不能装清高净身出户什么的，这一年你给她提供了多少次免费服务，要他一个亿也不亏。”
姜诗念被她说红了脸。
“我知道了，放心吧。你俩负责把碗筷收了再回去。”
说完，便“咣当”带上门，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寓。
到了约定地点不到五分钟，厉忱便开着他那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来了。
车子停稳，姜诗念下意识去拉后车门。
“坐前面。”
男人探过身体帮她打开前门，姜诗念也只好坐在副驾的位置。
车子很快驶入主路，车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姜诗念偏头看向窗外，霓虹闪烁一片繁华。
厉忱专注地开着车，一路上也没有说话。
他想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但怕一张口就会激起姜诗念斯歇底里的情绪，索性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