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赌之一字,凶过猛虎,恶过鬼怪。

让无数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本故事虽属虚构,但仍然希望读者朋友们,可以引以为戒。

远离赌博,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叫沈南一,从小出生在湖北的一个渔村。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从小生活在水边,我自然也不例外。

记得那是我十八岁时,捕捞期的最后一网。

起网的时间也到了傍晚左右。

在夕阳余光的映照下,父亲让我松开绑在水湾入口左边的渔绳,准备起网。

因为渔网太大,这个时候必须要全家人一起上阵,然后一点点把渔网拉向岸边。

在渔网拉到一半时,突然感觉手里的渔网一下子变得特别沉重。

父亲同样也感受到了渔网的变化,当即在旁边喊道。

“加把劲,上大货了!”

随着渔网一点点的靠岸,可以模糊看到渔网中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可是我却看着并不像大鱼。

因为水面太平静了,看不到一点鱼在水里挣扎的痕迹。。

我看向父亲,他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好像不太对劲,小心一点拉,注意水下。”

父亲面色凝重,对着全家人招呼了一句。

听到父亲的话,全家人把目光投向了平静的水面。

随着渔网越来越靠近岸边,我诧异的向父亲喊道:

“爸,好像……好像是个人!”

这时我看向父亲,显然父亲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画面。

但是父亲并没有说话,只是咬了咬嘴里香烟的过滤嘴。

示意让我们接着拉网。

随着渔网一点点的靠岸。

自己的心,好像随着拉网的节奏在猛烈的跳动。

等到能看清时,我们已经确定。

那就是个人!

这时,父亲在一旁又催促了一句。

“加把劲,赶紧拉。”

等到渔网上岸后,父亲不等把渔网解开,伸手就往那人的脖颈处摸去。

在短暂的感受后,父亲面色一变,紧接着大声喊着,

“南一快把网解开,人还活着!”

一家人七手八脚的解开渔网,父亲开始在男人的胸口和腹部猛按。

一股股的水流,从那人口腔和鼻腔中涌出。

我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他的五官很立体,鼻梁很高,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裤,手腕上还带着一块银色的钢表。

这种打扮,在那个年代,绝对是有钱人的配置。

毕竟我们这些渔民身上的衣服,都是破了补,补好了接着穿。

眼看那个人男人没有好转的迹象。

父亲又往那个男人的嘴里吹了几口气。

直到摸到他的鼻子开始出现呼吸时,这才放松了下来。

母亲这时候在一旁向看向父亲有些犹豫问道。

“这人算是救过来了,接下来呢?”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并没有回答。

毕竟谁都不愿意把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往家里带。

可是农村人本性还是淳朴。

父亲想了会,还是决定,先带回家看看。

一家人七手八脚,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把他弄回家里。

到了家,父亲和母亲忙着收拾今天的渔获

而我正盯着锅里的鱼出神。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我拉回现实,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里正住着,父亲今天救回来的那个男人。

听到声音,我也不敢贸然进去,我跑着告诉父亲。

父亲听到后就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匆匆往那个屋子里赶去。

我壮着胆子,悄悄的跟在父亲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看到那个男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靠坐在床头上,一脸平静的看着进来的我和父亲。

良久之后,陌生男人先开了口。

“有烟吗?”

我父亲愣了愣神,从口袋里掏出了他平时抽的白金蝶递了一支过去。

那个男人接过烟,我父亲又送过去火。

在点燃后,男人猛吸了一口。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没好,还是受不了这种劣质香烟的刺激,他连连的咳嗽。

但还是又猛吸了一大口。

等一支烟抽完,他才主动说出了第二句话:

“大哥贵姓?”

“我叫沈军,你叫我老沈就行。”

“沈大哥我叫韩天,谢谢你救了我。”

父亲听完,摆摆手说着不用谢。

随意的攀谈了几句,父亲就转身出了门。

临到门口时,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交代了一句。

“南一,去盛点鱼汤过来。”

“好嘞。”

我应了一声,就转头跑去盛汤。

等我端着鱼汤回来时。

看到韩天的嘴里还是叼着一根烟,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扭过头看着我笑了笑,我顺手把手里的鱼汤递给了他。

他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吃着,我在一旁又重新开始打量起他。

韩天三十多岁的样子,很瘦。

这也让他的五官也显得更加立体。

在给他递碗的时候我发现,韩天的手很修长,而且白净。

甚至比很多的女生手还要好看。

他的鼻梁很高,但是鼻尖有点回勾。

给人的感觉,不太好接近。

等着他吃完,我端着碗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忙了这么久,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端起碗就不停地往嘴里送。

父亲却是小声的对家里人说道:

“你们都别对他太好奇,也别多问他。我感觉这不是一个我们小人物能惹得起的人。”

父亲的一番话,不禁让我又对屋子里的韩天多了几分的好奇。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星期。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话很少,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我给他再拿包烟。

晚饭的时候,我发现韩天正坐在桌边和父亲聊着天,父亲笑的很开心。

我想凑近听一听,没想到父亲却是瞪了我一眼。

我连忙坐正了身子。

那天晚上父亲和韩天喝了很多的酒,到了后面两个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那感觉看着就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兄弟一样。

第二天一早,父亲笑呵呵的回到家。

看到父亲这么高兴,我估计应该是码头那边,给这次的渔获结了账。

父亲脸上带着笑意,对着韩天的屋子吆喝了一嗓子:

“韩老弟,今天我们好好喝点。也给你好好补补身体。”

一顿吃吃喝喝后,父亲打着饱嗝,搂着韩天的肩膀。

“韩老弟,一会老哥带你出去玩玩。”

我一听能出去玩。

连忙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身后,等走出了一里地。

父亲回过身才看到我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

当下脸色一沉,对我喝道。

“你来干什么,回去回去。”

“嘿嘿,爸,你们不是要出去玩儿吗?把我也带上呗?

看到被父亲发现,我只好厚着脸皮在一旁央求。

可是说了半天的好话还是没用。

一旁的韩天带着笑意看了看我,我连忙对他挤了挤眼睛。

他这才出声劝道。

“沈大哥,要不就让南一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眼看韩天也在一旁劝说。

父亲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对我说道。

“带你玩可以,不许给你妈说,不然我就抽你小子。”

我连连点头,嘴里一直保证不告诉我妈。

这才跟着父亲,走上了最大的一艘渔船。

我认得这是码头张老板的船。

每年捕捞季的渔获,渔民们都是在这里结账。

一进到船舱里,还是熟悉的鱼腥味。

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还夹杂着浓浓的烟味。

这里今天好像格外热闹,船舱里一大群人正围在一个桌子前。

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叼着烟,手里还拿着一把钱。

“借过借过……”

父亲带着我和韩天往里挤了挤。

透过人群的缝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玩炸金花。

每年的这个时候基本他们都会打牌,这个我也知道。

毕竟每年的捕捞季过后,可是镇子上渔民们腰包最鼓的时候。

原来我也只是听说,一直没有见过。

毕竟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带自己的儿子来这种地方。

浓郁的烟雾熏得我有点睁不开眼睛。

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桌子中间那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

最小的面值是一块,多的还有五十和一百。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

玩牌的人我基本也都认识,最中间的是码头的张老板。

剩下的大多也都是和我家一样,靠打渔为生的叔叔伯伯们。

“老沈,怎么才来啊!快快快,上桌!”

“来了来了。”

父亲笑呵呵的搓了搓手加入赌局。

我这才看了看赌桌上的人数,加上我父亲足足九个人。

九个人的炸金花,说实话不多见。

“韩老弟,一起玩两把?没钱我先帮你垫上。”

“不了沈哥,你玩就行。”

韩天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了父亲的邀请。

接着就站在父亲身后,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赌局。

父亲今天的运气好像格外的好,开始第一把就拿到了一手A打头的金花。

因为地域的原因,每个地方的炸金花规则不同。

有的地方顺子要比金花大,但是一般来说还是金花要大过顺子。

最后一家和父亲比完牌后,父亲笑呵呵的收下了桌子上所有的钱。

我站在一旁,感觉比父亲还要兴奋。

保守的估计这一把,得赢两三百。

现在看来两三百可能不多,但是在九几年,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才几十块钱。

父亲收起了所有的牌,随意洗了洗,便让上家切牌。

上家坐的是邻居刘伯,他象征性的切了下牌。

父亲就按照顺序慢慢发牌。

因为人多,我父亲害怕发错,手上动作就很慢。

坐在他对面的吴麻子一看这情况,嘴里开始絮絮叨叨。

“老沈头,你是不是撒网撒多了,这手怎么哆哆嗦嗦的,哈哈哈……”

我一听就来气,这个吴麻子就是镇子里的一个小地痞。

没工作也不赚钱 ,每天就靠偷鸡摸狗生活。

哪里一旦有牌局,绝对跑的比兔子还快。

父亲见吴麻子嘴里不干净,不由得回怼到:

“你催什么催,就那几个偷鸡摸狗挣来的钱,等不及输了?”

吴麻子见父亲生了气,咂咂嘴不再说话。

牌发完后,由父亲的下家说话。

等轮到父亲这里,前面已经是闷压了十块 ,如果看牌要吃的话,就需要二十。

父亲想了想也跟着闷压了十块。

等到第二轮闷压到父亲这时,闷压已经到了二十块。

父亲犹豫了下,选择了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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