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说不仅是夏季的暴雨,儿子不知除暴雨外还有什么原因?”
叶青梧看着他认真的小脸脸上露出几分赞赏,果然前几年为了治病,将这孩子在屋子里关的太久了。
“黄河,黄河是河南富庶的发源地,也是河南水患的致命原因。黄河无法疏通,每年雨季来临,水位升高,堤坝不牢,无法在水位升高的时候挡住那些多余的水,于是只能任由黄河水冲毁堤坝。”
“年年如此吗?”
“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所造的堤坝,不会超过三年,必会有一场大水患。”
叶南砚紧皱着眉头,“爹爹……朝廷都不管吗?”
说完前两个字的时候他心虚的看了叶青梧一眼,叶青梧有些好笑,摸摸他的头,没有责备,“恐怕朝廷也有心无力吗?”
“那我们为何要到那里去?”
“南砚不想去那里吗?”叶青梧轻笑,有的时候血脉里的责任是挡不住的,就像叶南砚,小小年纪就会为黎民发愁,这是他的责任,与生俱来。
这时,一只鸽子落在他们的车顶上,被方怀抓了送进来,锦芳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递给叶青梧,叶青梧看了看,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儿子想去那里,但儿子的想法或许与娘亲不同,儿子想帮帮那里的人。”
叶青梧一笑,河南,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终将成为他们母子的发祥地。
他们行路的这几天时间,京城外已经盖起了简易的茅屋,方便那些外来的灾民休息,日日有人在门外施粥,一路上也曾告诉许多来往京城的难民,抵达京城之后去城南的简易收容所。
金銮殿上,叶青湛来到的时候早朝还没开始,但他也没到金銮殿的大殿里等着,而是去了金銮殿的后殿,且想都没想就直接撩衣袍跪下了。
他这一跪直接把小太监吓坏了,“叶将军,您这是……”
“公公什么都不用问,只要在皇上过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句,就说臣叶青湛与河南百姓在此候驾。”叶青湛直直的跪在后殿里,直把小太监吓得腿都哆嗦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洛熠宸从外面进来,“朕听人说你与河南百姓在此候驾,青湛,这是何意?”
“请皇上过目。”
叶青湛从怀里将王武带进来的白绢拿出来,张宝端接过来拿给洛熠宸,洛熠宸闻着绢上的墨香微不可见的手抖了抖,打开之后脸色渐渐铁青,“这是真的?”
“臣未能亲观,可前日臣进城之前见路上许多人携家带口往京城而来,城门有官兵把手,查进不查出,臣以为京城进了北朝的奸细便未曾多问,今日才知那些官兵查的不是间隙,而是阻止河南灾民进城。”
就在叶青梧等人悠哉悠哉前往河南的时候,金銮殿上皇帝震怒,罚京城三品以上官员每人三年俸禄,又令京兆尹好生料理河南灾民进城的事情。
历经半个多月,一行五人终于到达了河南,进了梧桐苑。
府邸已经料理齐全了,方怀之前令人买了几个看着伶俐的丫环奴仆和老妈子,只要他们直接入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