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厉寒听不到她的笑声,抬头一看,电视上出现的是一个眉眼清秀,跟她年纪相仿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前几天在C大画厅跟她说笑的人。
他不会记错!
“封厉寒,明明段延熹不用受伤的对不对?”陆安笙心疼坏了。
王红是怎么带段延熹的?那种情况不会叫停吗?
封厉寒脸一沉,眼里跟藏冰似的,酸溜溜的说:“他手又没断。”
说完,李谦便会意推他上楼。
一股惧意爬上陆安笙的心头,她这才想起封厉寒可能上次在C大记住段延熹了。
陆安笙心神不安的去书房想要解释,可李谦却拦住,“夫人,封爷说了,不想见您。”
“我……”
里面传来花瓶砸碎的剧烈声响打断她的话。
李谦已经拨通秦墨的电话,无奈的耸肩,“夫人,您听,进去也讨不到好。”
陆安笙一阵心疼,封厉寒好久没这么情绪失控过,说不定又会把她囚禁。
段延熹的事情,的确不好解释。
她故意蹲在地上,“啊,我的肚子好疼。”
李谦:???
陆安笙给他使了个眼色,李谦明白过来,“夫人,您怎么了?”
书房的门立即打开,封厉寒看着她,眼里尽是担忧。“快联系家庭医生!”
陆安笙嘴角上扬,对他伸出手,“宝宝,拉我。”
封厉寒即使知道她是装的,也舍不得不管她,他握住她的手,将人扯进怀里坐着。
“宝宝,我跟段延熹只是朋友。”
“嘘……”封厉寒让她噤声,他把她送到卧室,静静的看她入睡后才敢离开。
晨曦微启,封厉寒已经不在身边。
她去书房查看了一圈,里面乌烟瘴气,地板上一地烟头、破碎的瓷片甚至还有血迹……
封厉寒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在吃早饭时,李谦送来一个礼品簿。
陆安笙翻看了下,“怎么这么多礼品?外婆过生日,不用这么夸张。”
李谦解释:“是封爷准备的,而且今年比较特殊,您的祖父也在今天做寿。”
陆安笙脸色冷清,就在这时,陆国豪打来电话:“陆安笙,你恨我,总不能不给爷爷面子吧?今天是爷爷生日,快回老宅!”
爷爷陆明在陆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陆安笙随手挑了一盒燕窝,便匆匆赶到老宅。
各家伯伯都得知了陆国豪被自己女儿整的快破产的消息,根本不搭理他们一家穷鬼。
陆安笙让他们又惧又酸:说得好听,陆安笙是嫁进豪门,说得难听不就是嫁给了个残废?
陆安笙将燕窝拿给佣人,坐在一边。
大堂哥陆正看见包装精美的血燕窝,瞬时觉得自己风头被压下来。
将来老不死的偏心陆安笙,把财产分给陆安笙怎么办?
他拦住佣人,怒叱道:“你们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的东西都敢收?”
佣人为难不已。
陆正骂道:“蠢货!陆安笙可是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的人,爷爷小时候都没给过陆安笙好脸色,你们确定燕窝没毒?”
他从佣人手里抢过燕窝,将燕窝扔进花园中的垃圾桶里。
陆安笙的手机一震,温庭给她发来微信:【小土妞,哥接你。】
她走到花园里回复:【可是我在陆家老宅。】
【这样啊……】
她忽然看到垃圾桶里的血燕,心头怒火瞬间扬起。【快来接我。】
【好咧!】
很快,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老宅前。
陆安笙拎着几十万的包起身便走。
陆国豪拦住她,斥道:“陆安笙,你还嫌我们家不够丢人?不是说好给爷爷做寿吗?”
“你问问他们想让我来吗?”陆安笙上了兰博基尼。
一群亲戚在大门口冷嘁、翻白眼。
温庭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今天是你爷爷生日?要不再回去坐坐?我等你。”
“他把我送的生日礼物扔了。”她冷笑着说。
温庭脸一沉,直接开车掉头回去。
“你干嘛?”她皱着眉头。
他不语。
车又开回到陆家老宅,他下车将车门一甩,“玛德!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你!”
陆明坐在大厅最中间的沙发上,气得直捶胸口。
自己过生日,孙女一声不哼就走,传出去得是多没面子的事?
“爸,安笙说不定有急事……”陆国豪殷勤的端上一杯茶。
陆明瞪着所有人,严厉的问:“到底是怎么了?人好端端的,怎么就离开了?”
大伯愤愤不平的说:“爸,陆安笙不就是嫁给一个残废吗?把她牛的!早就不把我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喽!”
二伯轻笑着讽刺:“看三弟一家破产就知道,陆安笙就是白眼狼,养不家的!”
陆国豪脸红得简直要滴血,“你们管我?我混得再差,也比你们好!安笙还能让我饿死?我家轮不着你们嚼舌头!”
就在这时,陆安笙跟温庭走进门。
陆明皱着眉头,他的口气不咸不淡:“安笙,你这孩子,担心死我们了。”
“呵,担心?”温庭指着他们咆哮,“你们谁特么出去找了?”
那些亲戚讪讪闭嘴。
陆正白了他们一眼,冷傲的讽刺:“封夫人还能丢了不成?她自打进门喊了我一声堂哥没有?装什么可怜?”
陆明认同孙儿,不悦的说:“温庭,你这年轻人,真没规矩!”
温庭眼神如冰,“你还为老不尊呢!我妹妹送给你礼物,你凭什么扔了?”
陆明眼神变了,矍铄的看向管家,“什么礼物?”
“还装蒜?!我妹妹送给你的血燕呢?你们吃得起吗?知道多贵吗?就敢扔!”
陆国豪出去找,果真在花园的垃圾桶里发现一盒包装奢华的血燕。
在陆明的逼视下,一个佣人受不住心里谴责,当众跪下:“老爷……是陆正少爷。少爷说安笙小姐送的燕窝有毒,然后就抢过去扔了!”
陆国豪瞬间爆发了,他怒腾腾的扯着陆正的衣领,把他拎到陆明面前。
“爸,你看!是这个小兔崽子使坏!往我们脸上摸黑!”
陆正毫不惧怕,理直气壮的说:“爷爷,我这不是担心您吗?”
大伯也出来说话:“爸,陆正也是担心您,陆安笙什么样,还用说嘛?”
“我女儿是什么样啊?你说!你今天给我说清楚!”陆国豪推了他一把。
场面一度混乱。
陆安笙头疼不已。
“住手!”陆明从沙发上颤颤巍巍起身,拿着拐杖狠砸陆正的背,“安笙不可能对我下毒!你们当我老了,脑袋不中用了?安笙一个小姑娘,懂什么下毒啊?!”
“啊……”陆正发出杀猪般惨叫。
“我看是你心术不正!生怕我跟安笙近了,你拿不到财产!”陆明狠砸陆正。
温庭鼓掌叫好:“行了,不用演苦肉计了!没记错的话,你们家跟温家还有合作是吧?你们的建材我们不要了,全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