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用消毒纸巾擦拭一下自己被他碰过的手,但是却发现今天起的太早忘记带了。
而就在他心情越来越烦躁的时候,一方带着好闻的清冷味道的方巾递到了她的面前。
时念初微微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幽如古井的黑眸。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时念初的眉头瞬间往中间皱了。
他也是宫家的人?
那就太晦气了!
“我不是宫家的人,只是过来看望一下长辈。”澹台珏似乎是看穿了时念初的想法,低声解释了一句。
他这话倒是让时念初的眉头微微的松了松,迟疑片刻,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方巾。
细细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洗干净了我会还你。”时念初开口。
“不用了,脏了就丢掉,我这里还有。”澹台珏上前,抽走了他手里的那一方方巾,然后随手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宫熠北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可是这个男人的身份很神秘,就连他的父亲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紧小甚微的模样。
他这一刻也不敢贸然开口。
看着宫熠北那仿佛是吃了大便一样的神情,时念初现在终于是相信,面前这个家伙不是宫家的人了。
看向他的眼神终于是缓和了一些。
“宫先生,我是受许小姐的邀请才过来给老爷子看病的,但是现在看来,你们似乎是请到了更为厉害的医生,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用留在这里了!”那个凯文医生看着时念初这么无视自己,气的头发都快要炸起来了。
摘下口罩就准备离开。
“凯文先生,还请你不要生气,这位小姐根本就不懂医术,她刚刚只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我们都知道您是国际上最有名望的医生,还请您一定要留下来医治老爷子!”许向晴连忙焦急的说道。
她这番话也是说的有深度,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在给时念初开脱,但是真实目的却是要把她推出去做靶子。
暗指她耽误老爷子的治疗。
许向晴这话一落音,宫家其他人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熠北,你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出去?!”宫父开口了。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压。
“是!”宫熠北连忙上前。
只不过澹台珏却不着痕迹的往时念初身侧站了站,正好就挡住了宫熠北。
宫熠北的眉头瞬间就皱成了一团。
这个男人到底跟时念初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护着她?
“她是我特意请来给老爷子治病的医生。”澹台珏的目光越过众人,直接落到了宫父的身上。
“您说什么?”宫父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
但是再细看了一下澹台珏的神情,他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
“您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就不懂医术。”时念初在宫家三年,宫父自然知道她什么都不懂。
“宫先生是不相信我吗?”澹台珏的语气里夹杂的一丝冷意。
“不……不是。”宫父的头一下子就低了下来。
“既然不是,那就让她进去看一下老爷子吧。”澹台珏这话说的是风轻云淡,但是语气间尽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力。
“这……”宫父虽然是很怕面前的这位大佬,可这件事情也事关他父亲的性命安危,实在是有点难以抉择。
“宫伯父,易小姐根本就不懂医术,凯文先生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请回来的专家,还是赶紧听从他的意见给爷爷安排手术吧,千万不要耽误了治疗。”许向晴连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