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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牧云山空气凝结,尘土飞扬,众妖兵齐声呐喊,为大王助威。黑风大王是越战越猛,生生把清道君逼下悬崖。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右锋圣君双手旋转,右手猛然伸出,但见一道光线像游龙一样缠住清道君。右锋圣君单臂一挥,清道君腾空而起,慢悠悠落在黑风大王身后。黑风大王转过身却看到两个人,他大叫一声,挥动大铲,拦腰砍去。

好一个黑风大王,他要一铲结果两个性命!哪曾想,大铲尚未旋出九十度,却飞向空中。右锋圣君说:“还不束手就擒,等待何时!”

黑风大王拔出腰刀就砍,清道君举棒相应,右锋圣君取出了锦囊。

“圣君兄手下留情”!空中传来了悠扬的声音。甘珈圣君落在山头,他说:“孽畜,快随我来。”

黑风大王一缩身成了一个乖巧伶俐的宠物,径直飞向甘珈圣君。甘珈圣君说:“它是我散落在人间的宠物,只因大地动荡,难以寻觅,哪曾想它在此为患。待我回去再做处置。”

右锋圣君拱手相送。

五千妖兵发现没了大王,个个像无头苍蝇,不知怎样才能逃命。右锋圣君取出锦囊,寥寥几个被收,其余全部打回原形。十王见状,掉头就逃。哪曾想,身不由己地进入锦囊,一千妖兵就地蹲下,不做任何反抗。

右锋圣君说:“如果真心改邪归正,放下凶器,潜心修行,往事暂不追究。如若再有犯规者,新账老账一起算。”

众妖兵放下武器,跪地叩谢,齐声发下毒誓。

“嗯”!右锋圣君说:“你们去吧。”

山下,埋伏已久的八王心中有些着急,它暗派小妖去见二王。二王说:“稍安勿躁。”忽听山上杀声震天,吵闹不止,二王、八王只好见面相商:“若是违反大王之命,只有死路一条!何不派兵到山上打探实情?”

片刻功夫,小妖慌慌张张报于二位妖王,只说大王在与两个娃娃打斗,二王、八王不由哈哈大笑。娃娃!还用得着大王亲自动手,当即命小妖再探详情。这一次,小妖连滚带爬来到妖王面前,战战兢兢的说:“可了不得了,大王升天了!满地的尸体血肉模糊。”

这一下二王可顾不得什么大王令,当即发号施令:“冲上去!”八王怪叫一声说:“弟兄们,快救大王!一群妖兵嗷嗷嗷地怪叫。”

二王、八王怒气冲冲地赶到山上,正赶上那羞愧的一幕——黑压压跪了一地妖兵!

“站起来!”

妖兵听到熟悉的声音即刻来了精神,当他们看到二王,八王气势汹汹,不由得力量倍增。昔日,众妖怪集在一起,以酒当歌,开怀畅饮。今日,死的死,飞的飞,命大的还要跪地求饶,场面惨烈,不忍目睹。二王、八王怒吼着冲了过来,众妖兵犹如冲出山林的狼群,一拥而上。

右锋圣君悠悠然升起,飘飘然落在一座山头之上,二位仙童紧随左右。

二王看到有人逃跑,随手抛出一把尖刀。尖刀好比空中飞盘,又像急于坠落的流星径直飞到右锋圣君身边。但见仙童两手旋转,双掌根部接触,指尖分开,猛然推出。可怜那金光闪闪的尖刀,随即化为灰尘。右锋圣君的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微笑。

二王一着不成,又来一着。嗖!嗖!嗖!三把尖刀同时飞向山头。右锋圣君见状,微微闭上眼睛。两位仙童不慌不忙,四臂齐挥舞,俩双小手猛然往外甩。三把尖刀调转方向,直奔二王而来。二王急忙闪身,尖刀擦身而过。一把尖刀冲向一块巨石,叮叮当当火花四溅,另外两把却结果了“偷懒”的妖怪。

这二王,大喝一声,一个“山地拔葱”,全身飞速旋转,同时甩出四把尖刀,这四把尖刀从四个方位飞向右锋圣君。两位仙童形如“童子拜观音”,围着右锋圣君一阵飞旋。可惜那四把尖刀,尚未近身,却没了影踪。

修炼了五百年的八把尖刀,从未虚发,今日却长了见识——八把飞刀竟然斗不过两个娃娃。二王大手一挥抓起了两把宝剑,身子一纵,在空中翻跃。就在他“飞”向山峰之时,右锋圣君把他收入锦囊。

你看八王,一个腾空翻扑向清道君。清道君不慌不忙跳出伏击圈,定睛细看,这妖怪,脸大脖子粗,浑身臃肿。个子不高却显得特别粗壮,仿佛一具四方体竖在面前,更显眼的是又粗又长的红毛包裹着整个身体,就是那张脸也逃不出红毛的袭击,只有四颗尖长的獠牙“抛头露面。”

清道君正在诧异,八王的狼牙棒飞到头顶。好家伙,挺会算计。

清道君闪身跃到八王左侧,举棒就打。八王毫不含糊,向右跳跃,旋转身体,与清道君战在一起。

右锋圣君收了二王,转脸观察八王。八王愈战愈猛,愈加激烈,没有丝毫纰漏。如冰、如雪抬头看圣君,右锋圣君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下巴。

山风轻轻吹来,一阵莫名奇妙的心寒。一群红头、绿毛、白尾巴的鸟儿像受了惊吓一样,扑棱棱飞向远方。一朵形似莲花的彩云出现在天空。右锋圣君取出锦囊,双唇蠕动。八王连同一些妖兵像天上飞行的雁阵飘飘然进入锦囊。清道君结果了反抗的妖兵,向圣君复命。右锋圣君说,没有违背誓言的可以自选洞穴修行,至于何时功成名就,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处理了妖怪之事,右锋圣君等来到岩罡洞,清理了顽固不化的妖孽,救下李母、红猿、黄蛇。李母再三言谢。告别岩罡洞时,李母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淌。右锋圣君再三追问,李母才含泪讲述一双女儿让妖怪活活吞下的场面。

李母说:“那天,一股黑风把我们卷进石洞,疯狂的尖叫声把我惊醒。当时,我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我大惊失色!他说,这两个小女子十分鲜嫩,今日,我就生吞活咽,吃出个新花样。”

“听了这话我顿时五脏俱焚!青月、青云拼命地往我身边跑,妖怪张开黑洞一般的大口,硬是把两个女儿吸到他的嘴边。妖怪两手胡乱比划,青月竟然在空中旋转,双腿与上身完全重叠,旋转着进入他的口中。

青月说,‘我不能在您身边行孝,您要保重身体。’青月的两眼闪动,眼泪滚滚落下。那一刻,我真想与妖怪拼命。

妖怪吞下青月,又把青云卸去四肢,双腿吸入口中,留下上身在口外乱叫。妖怪就要把我熬汤时,另一帮妖怪把我带到这里。”

听了这话,红猿一锤打在岩罡洞壁上,嗡嗡的声音在洞中盘旋,怪怪的感觉侵扰着诸位的心灵。红猿、黄蛇对视良久。右锋圣君目光盯住左侧石壁,两眼不停的滚动。

一束光线在洞内闪烁,诸位不由得盯住了李母。李母泰然自若。

右锋圣君说:“这里留给我来处理,待我收起她们的魂魄,你们一同带回去。但愿她们转生到富贵人家。”

右锋圣君刺破李母右手中指,鲜血点在自己的鼻尖,盘腿坐在洞府中央,念咒施法。片刻,右锋圣君猛然一惊,二位仙童急忙呼唤师父。

右锋圣君说:“妖怪压住了他们的魂魄,还要费一番周折。”仙童知道师父要与妖怪斗法,急忙坐在右锋圣君左右,清道君坐在他们对面。

右锋圣君看着红猿、黄蛇说:“烦请二位保护好李母,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红猿、黄蛇连声答应,右锋圣君微微闭上了眼睛。

广袤的阴间大地,灰蒙蒙不见寸光。无数的阴灵在不停的忙碌,右锋圣君在一座光秃秃的大山停止了前行。放眼望去,茫茫大山,无边无际。别说寻找亡灵,就是藏匿在大山的妖孽,也难以寻觅。正在一筹莫展时,一个声音惊扰了他。

“多热闹啊,你怎么躲个清静”?

寻声音望去,一个鸭嘴状的妖怪在转悠。右锋圣君说:“不常外出,竟然忘记了返回的路径。”

“哦?!你一直向前走,翻过这道岭,看见一个乱石滩,右边一个老弯树,你连拍三下,叫一声开!”

“呃!呃”!右锋圣君连声道谢,转眼没了踪影。鸭嘴怪站在一个土峰上四下观望,大声呼叫。

右锋圣君已经进入“鬼妖王国”,在一个熙熙攘攘的鬼怪堆里他找到了青月、青云的魂魄,鬼妖把她们装扮的奇形怪状,像耍猴一样兜来兜去,瞎寻开心。

“呔”!右锋圣君大喝一声说:“你们这些精灵,竟然如此大胆!”

所有鬼妖定在原位,一动不动。

右锋圣君说:“赶快逃命去吧!”随着话音,右锋圣君弹动十个手指,被击中的鬼妖尖叫着逃离,其他鬼妖一哄而散。青月、青云不甘落伍,紧随其中。右锋圣君伸手抓住二位女魂,收入宝瓶,转身离去。

牧云山静悄悄一片,青青的小草随风摇曳,小鸟欢快地跳跃。右锋圣君取出宝瓶,交予李母,轻言几句,即刻动身,回天庭复命。

哇呀呀!红猿举起了大锤。

“不可”!李母极力劝阻。她说:“留他一个完好无损,等待圣君查询。”

红猿、黄蛇护着李母离开牧云山。广袤的牧云山恢复了昔日的平静。(李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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