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后自己便会离开,这不是约定好的,还有合同,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时意晚反应过来,男人微凉的薄唇便附在女孩那柔软的唇瓣上。
时意晚的大脑如同一团乱麻,思绪混乱不堪。
她只能绝望地接受着一切,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迅速浸湿了枕巾。
夜晚格外的漫长,长到让她倍感煎熬,而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无时不在提醒她这就是现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也跟随着疲惫感,疼痛感和虚无缥缈的感觉昏睡了过去。
清晨,顾言霆穿好衣服,将窗户打开,天边的光随着微凉的晨风吹散了屋内暧昧的气息。
男人在阳台呆呆坐了许久,直到第五根烟燃尽才返回到了凌乱不堪的卧室。
顾言霆找了套居家服放在枕边,并用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将女孩的身体擦拭干净,换上衣服,抱她回房间。
再次返回卧室时,患有严重洁癖的男人甚至没有戴手套,直接上手整理着满屋狼藉。
当他站在床边,视线触及到床单上印染的那抹暗红时,泛白的指尖紧握着那破碎的衣服,猩红的眸色中带着极度的偏执。
“晚晚,即使坠入地狱,我也要拉你一同前往。”
6 点一到,庄园恢复了平素的模样。
佣人,保镖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完成着自己分内之事。
管家和李妈在屋檐下唠嗑。
“ 看这乌云密布,是有暴风雨呀!”
管家看了眼手机的天气预报,“说是有雷阵雨。”
李妈回头看了眼手表,小声说道。
“现在都10点了,用不用叫下时小姐。”
管家紧张的环视四周,示意她安静。
“你就不要没事往枪口撞了,我听西特助说,昨天时小姐犯错,把顾总气够呛。”
“原来如此,难怪昨天要把时小姐单独留下来,那,那不会受罚了吧!”李妈不放心的说道。
管家想了想,“应该不会,顾总那么疼爱时小姐,这么多年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罚,顶多就是口头教育。”
李妈听闻放下心来,“话说回来,少爷真要跟那个林小姐订婚吗?那时小姐怎么办。”
管家想到这也是懵,“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不过订婚也不是结婚,不合适还可以取消不是。”
李妈瞪他一眼,“你以为过家家呢!说取消就取消。”
两人正闲唠嗑,二楼楼梯口传来走走停停的高跟鞋声。
李妈看她下来连忙迎了过去。
“时小姐,您醒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李妈完全没注意到女孩晦暗不明的表情,径直走向厨房去端早餐。
管家根据20几年的工作经验,敏锐察觉到空气中散发着的那抹冷意,转身就想离开。
“管家,他呢?”
那股威慑力让马上离开的管家如同钉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时,时小姐,顾总在,在公司。”
李妈拿着托盘出来,大厅只剩下管家一人捂着胸口喘气。
“怎么就你自己,时小姐呢?”
管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今天的时小姐简直太吓人了。”
“肯定是因为顾总话说太重,要不时小姐能这么生气。”
两人相视一眼,都深深叹口气。
乌云如墨块般压境,电闪雷鸣的天空恰似被撕裂的夜幕,白昼宛如黑夜。
顾氏集团/会议室
窗外的雨如瓢泼般,不停冲刷着玻璃,形成一道道水帘。
外面的高楼大厦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