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
秦安华冷声。
白绵绵看着给力的爸比，小手揉了揉脑袋，带着小奶音跟着诉苦。
“爸比，这位叔叔不仅说那些奇怪的话，还伸手拽了绵绵的辫子，绵绵的头皮好痛痛哦。”
言外之意是，余光年拽她辫子了。
秦安华心绞痛，她的宝贝千金。
刚从福利院带回来，要可劲儿宠的孩子。
乌黑油亮的头发就这么被人给拽着出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光年，给我女儿道歉！”
余光年手指定着白绵绵，冷眼相待，他堂堂余总，和一个颠倒是非的小屁孩道歉。
真那么做了，他一定有病。
“别特么惹我！”
“好啊，余总！既然你不肯道歉，我就把公司的监控录像，发到网上，让大家评评理儿。”
大哥秦无成一放进裤兜，另外一只手撑着额头，慢步走到了余光年的跟前。
这一威胁，余光年哆嗦着，吓住了。
“我的错，我的错。秦总，是老余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让令郎把监控录像放出去，毕竟咱们也算是老伙计了，对吧。”
“余总都这么诚恳了，那我也不咄咄逼人。”秦安华蹲身，两手落在白绵绵的肩膀上，冷厉的眼微微往上抬，“但你揪了我家绵绵的辫子，当着我家绵绵说声对不起！”
余光年可不想当着这么多董事给一个小娃娃道歉。
可眼下这种情况，不这么做，只怕秦安华和秦无成不会放过他。
“好，小东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算我错了，不该摸你辫子行吗？”
“这就是余总道歉的态度！”
秦无成又将手指定着走廊里的监控，余光年吃瘪，不得不妥协。
“好，好。”
余光年气地脸颊发白，皮靴虽然并拢了，但是表情已经显得面目狰狞。
白绵绵发现，他的眼神都带着怨毒。
不过……下一次，欺负她，可没那么好脾气了。
“爸比，大哥哥，绵绵想吃儿童饼干了。”白绵绵搂着秦安华的脖子，软绵绵地提了自己的意见。
“好，爸比带你回去吃儿童饼干。”秦安华抱着白绵绵，手指轻轻地捋了捋辫子。
好不温柔。
为了自己的保护刺不会扎伤爸比，绵绵用意念控制了自己。
秦安华在看到自己的手指没有任何伤痕时，他便打消了怀疑。
“爸比，绵绵的脸脸可以给你摸。”白绵绵知道爸比还因为那些人贩子的事儿，怀疑自己有暴虐倾向，所以要努力地证明自己没有问题才行。
而这其中最方便的，就只有亲自实践了。
“哈哈，绵绵的小脸肉嘟嘟的，真可爱。”秦安华手抚着白绵绵的脸，心里很欢喜。
好像看到白绵绵的笑脸，任何难题都烟消云散了。
走进办公室，秦安华让秘书小张把儿童饼干放在桌面上，交代了一下，“你看着绵绵。”
“董事长放心。”
秦安华瞅着门口站着的大儿子秦无成，示意进来讲话。
毕竟他们都以为白绵绵年纪小，不懂公司的事儿。
“咱们想要补齐亏空，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找到投资的人。”秦无成给出自己的意见，“爸，一直忘了说，前些天的傅总倒是有意愿投资咱们的公司，或许我可以去见见他。”
“傅尘，傅原的儿子？”秦安华思量着，十分不安地握紧了拳头，“恐怕不行。”
“为什么，咱们毕竟……还没有试不是么？”
秦无成不想看着父亲为此操心，看见他头发里日渐变白的青丝，心头就略略觉得自责。
“爸说不行，自然是有道理的。”秦安华说出这话时，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白绵绵观察到了，奔到跟前，看着秦安华，纳闷地问了：“爸比，我们在做任何一件事儿的时候，不能还没做就先放弃了。”
秦安华和大儿子秦无成对视一眼，目光落在白绵绵的脸上，笑容灿烂。
“绵绵，你不懂，有些事儿它不是去做就可以的。”
白绵绵歪着脑袋，抿着嘴唇：“要尝试一下才知道啊。”
秦无成赞同白妹妹绵绵的意思，和她达成一致的意见。
“爸，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们会去办。”
后来下午，秦无成准备出发，去和傅尘谈投资的事儿时，谁知道绵绵会藏在拐角拦他。
“大哥哥？”
她那一声，甜如蜜，秦无成的心都被叫得灿烂了。
“在这里吓大哥？”微微低头，就瞅见了站地笔直的白绵绵。
“不是不是。”白绵绵抓了抓自己的辫子，肉嘟嘟的脸颊上带着向日葵一般灿烂的笑，“绵绵想跟大哥哥一起去见傅尘。”
这丫头还记住了他和父亲的话，秦无成很是意外？
“大哥哥是工作，绵绵去做什么？”秦无成两手握在衣服兜，笑容明朗干脆。
绵绵尾随着秦无成，肉嘟嘟的手抓住了秦无成的西装衣摆：“让绵绵去吧，大哥哥，绵绵的作用可大了。”
一旁的司机瞧着小小姐那副呆萌活泼的样子，思量了一瞬，才犹豫地说：“那好吧，不过我先说好了，不许乱跑。”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这不仅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也是父亲最在意的女儿。
白绵绵拉长调子，高兴地嚷着回了一个字：“好哦。”
“嗯，那就走吧。”秦无成眼睛眨动了下，神色里夹杂着一丝喜悦。
良久，把人提起来，带到了怀里。
单手抱着娃，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如父亲秦安华说的那样，在秦无成报出自己的名字时，那边傅尘却并不愿意接待。
甚至气怒非常。
“可之前我记得傅先生答应过我，怎么可以出尔反尔？”秦无成为人成熟稳重，即便吃了闭门羹，也未曾改变他高岭之花的性格。
他倚靠着车门，低头一看，恰好瞅见自己的妹妹站在跟前，拉拽他的衣摆。
“大哥哥，我想去上个洗手间。”
“可是这里……”秦无成看看四周，傅氏公司楼下，确实没有洗手间可以去。
“那我让这位哥哥陪你去公共厕所，好不好？”
“嗯。”
绵绵利用上洗手间的时间，进了傅氏公司。
她上蹿下跳，本领优秀。
飞檐走壁，厉害无穷。
——
“秦无成还在楼下？”
傅尘撑着腮帮子，问站在那里的秘书。
秘书摇头：“没有，人已经走了。”
“那就好，省得碍我老爸的眼。”戴着戒指的手往上轻轻一抬，傅尘让秘书下去。
没多久听到屋子里有走动声。
“妮娜，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傅尘目光一抬，当即傻眼了，站在面前的不是自己的秘书，而是一个穿着浅绿裙子，戴着口罩的女娃娃。
他左顾右盼，不觉吃惊。
“小屁孩，从哪里来的？”
白绵绵凑到跟前，小手臂向着身后一指：“爬窗户来的呀？”
傅尘冷笑，自己的公司有二十几层，自己的办公室在十五层。
可这个女娃却能以爬窗户的方式进到自己办公室，听起来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小屁孩，你是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