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从头一眼吸引到 从头一眼触发到

—— 《第一眼》陈凯彤

温绪是费了点劲儿才弄好的,她甚至替周烈感到些不适,还失笑说,或许下次应该换个合适的。

周烈没作声,气息沉了几分。

后头,温绪几乎快要哭了,只得侧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掩没些许声音。

她觉得,过后有必要提醒周烈房间隔音效果该加强,又或许是隔音没问题,是Kelly那晚声太大了。

夜渐深,温绪仰面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已经有了层薄汗,她望着玻璃窗外,长发散乱地铺散在枕头。

她现在没有饿意,反倒是有点困。

周烈这人,跟他名字一样,烈。

就像一杯极烈的酒,而她钟意烈酒,他越烈,她越钟意,越上头。

而此时的门口柜子上,躺在精致包装盒里的蛋糕,没有人为它发声,它被遗忘了。

“要喝水吗?”

昏暗的光线下,温绪看见周烈支身在她上方,那双漆黑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温绪声音沙哑,“要喝。”

周烈起了身,去柜子那边拿过一瓶没开过的VOSS矿泉水来,递给温绪。

温绪接过喝了三分之一。

“你要走吗?”她把矿泉水搁到床头柜上,突然问。

“希望我走吗?”

“都行吧。”

“那就不走。”周烈说。

不是都说要拍短期拖吗,那走了算什么?他会有种嫖完就走的感觉,如果给钱,那真的没差了。

温绪笑了声,什么都没说,躺了回去。

知道她累,周烈也没想着要扰她,事后烟便没打算抽,也跟着她躺了下去。

温绪侧身,看他侧颜。

想了想,还是问,“你三十了,你家里没催婚吗?”

周烈睁眼,默了默,答,“有,没合适的,不想将就。”

怎么会没有催婚,平日里他老母几乎会电话扣过来,还有微信各种扣,又是照片,又是推名片。

他也能理解,做父母的都想孩子适龄成家立业,然后抱仔的心思。

温绪又问,“还是说,你都是谈短期的?比如像我们这种。”

是随意的语气,没有太多情绪。

周烈偏头过去,对上她的眼睛,淡笑了声,“那你呢?”他直接反问。

没想过会被反问,温绪先是笑了声。

才缓声说,“肯定也有被催,章老师说我现在是初级剩女,再过两年,该是中级剩女了,但我想说,她对自己女儿没有信心,我这条件会没人要,嫁不出去吗?”

她感情经历并不丰富,在大学和一学长谈过一段时间,最后以失败告终,她提的分手,因为对方冷暴力,实则和一学姐好上,故意这么逼她开口。

这么多年,不愿意恋爱的她被章老师认为始终放不下,于是各种相亲对象安排。

笑死,那个渣男她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周烈盯着她眼,说,“确实。”

客观来讲,温绪的外在条件真的很好,是那种张扬的美貌,性格也很开朗,很讨喜。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完全没想过她会是名律师。

或许工作中的她不一样?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结婚?”温绪凑近他,“准确的说理想中的另一半。”

周烈回正了头,沉吟一瞬,说,“有时候不是理想型也可以结婚。”

温绪笑,“什么意思?”

周烈并不想回答,干脆被子一拉,把她卷入怀里,“睡觉,”

“还没聊完呢!”

“你再说话,我会考虑要不要继续。”

天光渐亮时,温绪感到腰间横了一只手臂,而自己埋首于温热的胸膛中。

她睁眼,抬头是男人性感的喉结。

盯了半响,她鬼使神差地就抬手指尖滑过去,撩拨般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

周烈没动。

她又放肆地移向他的唇,渐往上。

这次,周烈却忽然睁开了眼,猛地抓住她那只大早上就不安分的手。

“你吓我一跳!”温绪先发制人。

周烈好笑的低头看她,不说话。

温绪没来由的被他这笑搞得有点上头,勾了下唇,在周烈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一口咬上他喉结。

周烈吃痛,一声闷哼。

温绪咬得力度不重,可偏偏就是咬那么一小块,真的就让人痛。

周烈呼吸沉了沉,而后松开温绪的手,去扣住她下巴,“温绪。”

两秒后。

“啊——我错了!”温绪忙求饶。

因为此刻,周烈起身压住了她,还一手揉着她散乱的发,一手伸到她身下。

他嗓音微哑,“你这是又想了?”

温绪摇头。

可惜晚了。

近十点钟,外头温度渐升。

温绪拖着有几分散的身子,从电梯里出来,前脚刚去往餐厅,周烈后脚也从电梯里出来。

他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一出电梯,周烈就瞧见姿态随意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高寻也瞧见了他,于是招手说了句早晨,还调侃他说,“难怪你不钟意剧本杀也玩,原来是看妹妹仔靓。”

照片上他见过温绪,一眼就认出经过柜台的温绪,还十分自来熟地跟人早晨,转头又跟小姚说,“确实是好靓啊,一眼北方人。”

高寻是昨晚十一点多下的机,先是回了趟家,今早才来的民宿。

家里几代在警察局都是有编制的,到了他这代,他却没选择从事相关工作,反倒是钟意机车。有好多回,他因飙车被拘,他当差佬的老豆把捞他回去,都扯皮带抽他。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改,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野,周烈他们一行人叫他“Rude Boy”。

周烈淡淡瞥他眼,去了咖啡厅。

小姚也随后跟着一同过去。

陈博豪从外头回来,瞥见周烈进咖啡厅的身影,眼睛眯了眯。

脑袋一瞬想起昨晚走廊上的人影,猛地拍了下头,二话不说拉过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进了柜台里。

“痴线啊,你做乜野?(神经病啊,你做什么?)高寻问。

陈博豪说,“等下讲。”

高寻满头问号,他不知道陈博豪要干嘛,只见陈博豪打开了电脑的监控,开始调。

“查监控做乜?”

“等等同你讲。”

没一会儿,陈博豪拍了下桌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我同你讲,阿烈绝对拍拖了,你睇监控,还送蛋糕!”

一听,高寻一下子来了兴致,忙低头凑过去电脑面前,“我丢,还是被拉进去的,好劲!”

拿咖啡回来的小姚看他俩兴奋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奇问,“乜事开心啊?”

陈博豪抬眼看小姚,笑得耐人寻味,“你阿烈哥好似拍拖咯。”

闻言,明恋周烈的小姚,可爱的小脸蛋瞬间垮掉,“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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