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现在家里已经被他榨干了。

虽然前世娶郑梦真后,他也依靠自己的能力赚了不少钱,但亲人没有享受到半分。

“妈,没事,我以后肯定会娶个更好的媳妇,欠的钱我也很快会还清,你信我。”

陈行叙语气坚定地说道。

事都这样了,李翠英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重地点点头。

当初,她就不太喜欢郑家,觉得儿子是高攀了,以后日子会不好过。

但耐不住儿子喜欢郑家那闺女啊。

作为母亲的,她也不能反对,只能尽力的去帮助儿子争取。

现在他说不娶就不娶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咋想的。

一顿宴席,在没有新媳妇的情况下进行着。

没有新媳妇,这礼就不好收了。

李翠英忍痛把收的礼钱又还给了各家。

毕竟,大儿子这次没娶,以后还是要娶的,万一到时候再娶,人家行过礼的不愿意再来了,可就冷清难看了。

毕竟有些人,会计较的。

这礼一不收,大家都不好意思多吃了。

有明白的就纷纷和厨师说少做点。

厨师也懂事,就弄了一些素菜,尽量把好肉都给主家留了下来。

再说郑家。

满院子贴着喜字的嫁妆孤零零地放在院子里。

陈家拿了两千块彩礼,郑家陪嫁当然也不少。

郑家本身就是做家具的,各种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陪嫁了一台彩色电视机。

如果真能结成婚,陈家确实不亏。

“都快十二点了,陈行叙那货怎么还不拐回来。”

老三郑业纳闷道。

“不会真的不娶了吧。”

老二郑继飞看着手腕上的新手表,心里也有些急。

“就你们能,意思一下不就行了,非要把人逼得退婚,这下好了吧。”

郑广利对着自己老婆和几个儿子怒道。

媳妇非要搞一出折辱一下陈行叙,给他个下马威,他想着意思一下即可,便没拦,没想到成了这样。

老婆子一直不喜欢这门亲事,终于给搅黄了。

“退就退,就他那穷样,谁愿意嫁给他陈家,咱真真这么漂亮,可以嫁个更好的,我本来就不满意这小子。”

郑母很不屑说道。

她闺女长得跟个仙女一样,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伙子,也不知道这闺女傻了吧唧的怎么就挑了个这个人。

还有老头子,也不知道看上这穷货个啥。

这下闺女退婚了,她高兴的很。

郑梦真觉得心头好像被谁给挖掉了一块,又疼又冷。

她捂住胸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到床上,毫无征兆地泪流不止。

“真真。”

跟来的郑母吓了一跳,赶紧喊她。

郑梦真呜呜地哭个不停。

陈行叙,你个混蛋,以前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让你跪一下你都不愿意啊。

本来我愿意嫁给你都够委屈的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你娶了我,你家整个都上了一个层次,你不知道吗?

呜呜,我嫁过去还会带五千块陪嫁的啊,你个混蛋,混蛋。

“真真啊,别哭,这姓陈的就不是个好东西,正好,咱可以找个更好的,咱市里,比小陈还精神的小伙子,任你挑,你城里的那个同学,就他爸当官的那个,我看着就挺好的……”

郑母喋喋不休,郑梦真猛地坐了起来,指着门外,“你出去。”

郑母:“……”

外面,郑业吼了一声:“倾颜这个死丫头呢,这都晌午了,怎么还不回来做午饭。”

……

小陈庄的宴席终于结束了。

把桌子板凳还给各家。

李翠英把盛下的肉菜给几家分了。

晚上,陈家主屋。

关于陈行叙退婚的家庭批判大会开始了。

陈老头坐在板凳上,抽着个旱烟袋,不吭声。

做在陈家唯一的一把带扶手的椅子里的陈老太太开始发飙了。

“陈行叙,你个瘪孙子,净不干人事,让你爬让你跪怎么了,把郑家那姑娘娶过来,咱家是不是也跟着好过点,你到郑家厂里帮个忙,手指缝里漏一点,也够贴补一下家用了,你看,家里哪哪不需要花钱,你大哥上大学,要花钱,行礼上高中要花钱,还有你这些弟弟妹妹,以后上学结婚,哪个不要花钱,啊,你气死我了。”

李翠英接口道,“小叙觉得又爬又跪的没有骨气,郑家这样羞辱他,我觉得他退婚做的挺对的。”

陈老太太把拐杖戳到地上,戳得咚咚响,“你闭嘴,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骨气,骨气有个屁用啊,能换钱吗,都是你,老二不在,你看你把你儿子惯的。小叙,去,想办法去找郑家磕头认错,把媳妇接过来。”

要不是当时看着来的客人多,她早就一拐仗抽上去了,这窝囊的瘪孙子,看着就来气。

陈家大伯陈达富跟着附和:“是啊,小叙,你怎么这么傻啊,跪媳妇嘛,又不丢脸,这媳妇娘家可太有钱了,你怎么想的啊,你是把财神爷给踹了你知道不?真是笨。”

大伯娘跟着叹气,她平时不怎么说话,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陈家小叔陈达喜冷眼看他一眼,“平时人挺软挺怂的,踢一脚都放不出个屁来,这次咋改性子啦,不该硬气的时候你倒是硬得像块粪坑里的石头,好啦,到手的富媳妇飞了,看你还能找什么样的。”

“蠢哥哥。”

小叔家的十岁儿子四柱子对着陈行叙嘲笑着。

陈家小婶王菱愤愤哼了一声,“就是,榆木疙瘩,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陈行叙冷眼看着老太太,还有抽着烟不吭声的老头。

还有这些讨伐他的大伯家和小叔家。

心里嘲笑一声,这就是他的亲爷爷亲奶奶,这就是他的至亲。

尤其是爷爷奶奶,心都偏到了太平洋去,只疼大儿子和小儿子。

可着他二房的羊毛薅。

真是两头儿子是块宝,中间的儿子是根草。

以前父亲在时,薅父亲,父亲不在了,薅他。

前世,父亲失踪,母妹去世,弟弟与他断绝关系,他渴望亲情,便把所有的亲情都给了这些人,出钱出力。

可是结果呢。

无论给爷爷奶奶多少钱,对他们多么关心,得来的总是嫌弃,和“钱给的太少了”。

大堂哥几年大学学费,是他给出的,堂妹妹们出嫁,嫁妆是他给置办的。

堂弟弟的工作是他给安排的,结果呢,这些兄弟姐妹成家之后,日子过好了后,反而没有一个和他来往的。

大伯家小叔家,他平时也没少接济。

这些人一有困难就找他,他也力所能及地帮扶着。

而他这些所谓的亲人一边从他身上吸血,嘴上甜蜜地说着他真好,背地里却骂他真蠢。

是啊,他前世确实挺蠢的,所以蠢到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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