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了一会儿后，苏芷染又回归正事，她又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那男的，分明很行，但技术粗陋呢？”
“莫非是他对女子，没有兴趣？”老司机连翘又开口道。
半夏与苏芷染竖起自己的小耳朵。
“我们村里，也有这么一个男人，一直没有子嗣，生不出孩子，每年都进京赶考，可每年都落榜。而且男人以科考为由，不近女色。有一次，男人又上京赶考，但却落下了一袋盘缠。”
苏芷染将自己手里的瓜子分了一半给半夏。
“他的正妻害怕男人吃不饱穿不暖，便急忙追赶上去，在离村半里地一个草垛子里，找到了男人，和他的书童，两个人，光着！”
半夏磕着手里的瓜子，默默说了一句：“断袖。”
“吧嗒”苏芷染手里的瓜子，落了地。
这……难道西太后说的是真的？
靖王，真是个断袖？
所以他有那么多妾室，却都生不出孩子……
“当然，还有一个解释……”
连翘也拿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我们村里，还有一个男人，但他只娶了一个老婆，两个人结婚五年，没有孩子。大家一直觉得他不行，后来，她老婆病死了，他娶了另一个女人，那女人第二年就怀孕了。”
“你想说，是那男的老婆不能生？”苏芷染问道。
连翘摇摇头：“不是，是那男人的老婆本就有病，若是怀个孩子，定然是去了半条命，所以那男的自娶回他老婆后，就没近过他老婆的身，她老婆到死，都是清白之身。”
半夏叹了口气：“从未动过。”
“也算是好男人了……”苏芷染叹气道。
但其实，她最想感叹的，不是这个。
她想问连翘，你到底是哪个村子出来的，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村庄……
这么说来，苏靖言可能从来就没有碰过这群姨娘。
所以他的动作，才会这般毫无经验……
其实这些东西苏芷染自己就能分析出来，之所以会去问询连翘、半夏……
实在是因为，连翘讲故事的样子太有趣了……
确定了萧景炎与众位姨娘的关系后，苏芷染是更加不爽了。
这里面，绝壁有秘密！
有秘密，就等于有阴谋！
有阴谋，就等于会死人！
而苏芷染这位靖王妃只想咸鱼！
要是学了医术、国术就好了，再不济，学制毒，当特种兵也行啊……
等等，难道，我是系统没触发？
苏芷染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系统？系统？”
连翘放下手中瓜子，仔细问道：“王妃，你要系桶？”
半夏一向出手很快，不多时，就拿着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恭桶进来了。
“喏，系桶！”
苏芷染捏着鼻子，将自己脑子里愚蠢的想法收了起来，又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暂时不需要，让半夏把恭桶带下去。
这个时候，她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
苏芷染托着腮，看着半夏：“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和靖王达成深度合作？”
连翘：“王妃是要勾引靖王，让靖王晚上留下过夜？”
半夏：“王妃威武！”
苏芷染疯狂摇头：“想什么呢……我是说，我想和靖王合作！”
这两小丫头，就看到深度两个字！
合作！合作才是重点好吗！
连翘：“可是王妃有什么能和靖王做等价交换的？要钱，王妃……”
半夏：“没钱。”
连翘：“要势，王妃……”
半夏：“没势。”
连翘：“王妃要是知道王爷想要什么，或许还有的商量，可惜王爷，是一座……”
半夏：“冰山！”
连翘和半夏两个丫头，把没辙写在脸上。
这俩丫头，可比郑幼棠还打击人……
对了，郑幼棠！
郑幼棠既然是府中老人，自然知道靖王许多事，而且看她一副把“我是恶毒无脑女配”写在脸上的表情，一定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说干就干！
苏芷染清了清嗓子说道：“连翘，明日，你把郑幼棠叫到栖梧阁。”
连翘瞪大眼睛：“王妃你终于要肃清王府了！对嘛，她小小一个姨娘，怎么能再骑在王妃脖子上拉屎撒尿！我这就去办！”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苏芷染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候说自己就是和郑幼棠打听消息的，不是为了给人下马威的，就有些太不识相了。
看着半夏满眼期待，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苏芷染扶额。
不敢看，不敢看……
……
第二天一早，郑幼棠就来了。
她是按着王府中早起的时间来的，若是众人要向王妃请安，也需在这个时候。
可等了许久却不见栖梧阁的院门打开。
郑幼棠艳丽的脸上，满是烦躁，对着身边的贴身侍女九儿说道：“我真是小看苏芷染了，她倒是会耍手段！”
九儿小声问道：“那……郑姨娘，我们是否要先回去？”
“回去？人都到这里了，怎么回去？若是被苏芷染抓住把柄，说我们来了又走，对她不尊敬，岂不是被她拿着把柄？”
“奴婢也听过这位王妃的名声，听说王妃胆小怯懦，竟不知道是个人物。”
郑幼棠冷冷一笑：“人物？这些小手段，哪个人物看得上？无非是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滥伎俩罢了，她若是想玩，我自陪她，我郑幼棠，有的是时间！”
又等了一刻钟……
这栖梧阁的院门，竟还没有开。
九儿替郑幼棠擦了擦脸上流下的香汗。
此时虽是初夏，可日头已经略有些毒了。
初晨的早晨，阳光猛烈，晒在郑幼棠细嫩的脸上，让她的脸上油光乍现，汗液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九儿看着雪白手帕上，郑幼棠脸上的白粉，止不住抱怨：“这个苏芷染，实在太会拿乔！莫非，她真将自己当做王府主子了？竟让姨娘等了这么久！”
郑幼棠的脸上，也不复淡然，略有急躁。
她终是姨娘，不能像九儿一样，随意开口，被人拿住话柄。
便只能在心里骂了苏芷染十七八遍。
苏芷染在睡梦中猛地打了几个喷嚏，终于醒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默默起身。
连翘替苏芷染梳洗完毕后，一番称赞道：“王妃这番整治郑姨娘的手段真真极好！”
苏芷染一脸疑惑：我做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