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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裴允仕没想到自己几日没回家,木老夫人都知道。

他连忙认错,姿态恭谨:“太祖母教训的是,这不是带着锦瑟来跟您请安了。”

裴允仕认错速度很快,木老夫人于是也没再多说他。

木老夫人赏了两个茶点给殷锦瑟,殷锦瑟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刚才在西苑又用过了,低声道:“太祖母,锦瑟实在吃不下了。”

木老夫人倒没有勉强她,顺口问:“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殷锦瑟刚想回,裴允仕又抢着道:“还能有什么,这不是前几日三叔袭了世子位嘛。是件好事,我是替三叔高兴。她倒好,哭了一夜,一起来就病得昏沉。”

殷锦瑟对裴允仕恬不知耻的虚伪感到震惊。

本来不知道裴允仕带她来的目的,现在倒是清楚了。

听到裴允仕继续说她如何如何为了世子之位伤心欲绝,她直泛恶心。

拿着她作筏子,来木老夫人这求怜惜和支持,三言两语把自己指摘出去。

吃准了木老夫人是吃斋念佛的,又最是怕家宅不宁。

话音一落,木老夫人脸色立刻不好看。

原本面上对殷锦瑟的怜惜也旋即消失,蹙着眉,不冷不热地哼声:“有这回事?”

殷锦瑟在桌下掐着裴允仕大腿,他一动不动,用眼神警告她。

“国公府袭爵是大事,朝廷有朝廷的考虑,你年纪轻轻,不想着如何在朝廷挣得功名,发扬家业,倒在这里为这些事争名夺利。”

“我教育她了,太祖母不要动气。”裴允仕瞪了一眼殷锦瑟,又恭敬地向木老夫人道,“太祖母,这几日我在想,三叔继承家业也好,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就专心经营好大房的产业。”

木老夫人面色稍霁,嗯了一声:“懂事就好。”

又顿了顿,想到长房是已故国公夫人刘氏留下的最后的血脉,刘氏又是最得她心,最会体贴人的,心中略有不忍。

“我手里东市的二十四间铺子并平阳界内的百来亩良田,过几日你让人过来取契,算是给与你了,你好好经营。成家了,即便挣不了功名,也好好想想,怎么发扬咱们裴家的家业。”

木老夫人家底厚,随手一出就是大手笔,裴允仕自然喜不自胜。

殷锦瑟却留了个心眼。

根据她对裴允仕的了解,裴允仕可不是个肯安心经营家业的人。

他野心勃勃,想让他老老实实经营家业,还不如相信母猪上树。

正在思索,只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殷锦瑟回头看,裴晏穿着紫色朝服,一手拿着乌纱帽,跨入前厅。

裴允仕和殷锦瑟连忙站起来,殷锦瑟跟着裴允仕叫了一声三叔。

殷锦瑟第一次见裴晏穿朝服,他身材高大挺拔,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气质一下子变了,有种说不出的矜贵端方,莫名令人觉得高不可攀。

裴晏嗯了一声算是听到了,接着走到木老夫人面前:“孙儿给祖母请安。”

木老夫人见到是他,没好气地放了筷子:“你还知道要来给我请安。”

裴晏脸上挂着懒淡的笑,揉揉眉解释:“京畿的案子忙得昏天黑地,一有空闲就来了。”

木老夫人一听是朝廷的公干,又看到他疲惫的模样,哪里还肯怪他,连忙让人加了茶水:“有时间,也别来看我了,多去疼疼你那儿子。这才多大,就让他学骑马?”

裴晏哼声笑,也不辩解:“祖母教训的是。”

裴允仕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不想在这里待,在两人说话间断之间,他拉着殷锦瑟向老夫人拜别:“太祖母和三叔慢慢叙,我们就退下了。”

“嗯。”木老夫人叮嘱,“你媳妇还病着,你多看顾,家业也不急于一时。”

听到病着两个字,裴晏才抬眼往殷锦瑟那处看了一眼。

他眼神平淡,但总有威压感,“病了?”

殷锦瑟想到两人最后不欢而散,不想跟他过多纠缠:“多谢三叔关心,都大好了。”

裴晏兀自饮了一口茶,指着她额头的红印:“什么病,额头都红了?”

全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殷锦瑟这处。

这是方才在西苑,柳氏丢筷子那会儿留下的。

她肤白,容易起红印子,到现在还没消,还被裴晏发现了。

木老夫人这才注意到,讶然问:“额头上怎么回事?”

殷锦瑟扯出个不自然的笑:“劳老祖宗、三叔挂念了,方才来的急,磕到了柱子。”

她解释完,紧张地低下头,完全捉摸不透,裴晏此时突然提这个是为什么。

木老夫人低声叮嘱了几句,又跟嬷嬷说,库房里跌打损伤的药的快没了,让采办的尽快去采买。

裴晏收回视线,“祖母的药紧着自己用。我那边刚好有这次去边疆带回来的生肌药膏,待晚上,你让丫鬟过来东苑取。”

他语气说的平静,就像长辈关心普通小辈那样。

木老夫人和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裴允仕的眼睛在裴晏和殷锦瑟两边来回逡巡,面色不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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