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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取回曲谱,交由礼乐队观看。这都是日日夜夜为皇家演奏的个中高手,但凡出错可就是杀头的死罪。故而各各练就了非凡的记忆能力,即便是陌生曲谱也是看两眼便记住。

长孙朔取出腰间玉笛,位于乐队中央。对周围的人说道:“莫要紧张,即使记不住也无妨。跟着我的旋律走便可以了。”

“领命。”

长孙朔轻轻擦拭了一下玉笛,咳嗽了好几下。随后提起一口气,将肺疾先控制住,让其一时半刻不会复发。

随后轻轻点头,示意乐队开始。

先是鼓声,几声大气磅礴的鼓声后,琴于笛共入。整段演奏开始。

底下的大臣闭目静静的听着。果然前面的旋律于扶桑国所奏相同,不同的是长孙朔的笛声透彻云霄,为曲目增色不少。

到了第一个转折处,曲调开始不同。瞬间提高的音调使得整个曲子变得大气磅礴。尤其是《兰陵王入阵曲》,更显得肃杀,仿佛战场重现眼前一般。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连扶桑国的乐队听得都不住的点头。

微风轻起,立于中央的长孙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袭白色长衫,真真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少王公大臣看着长孙朔着少年模样,都想起了自己意气风发的从前。不由得感叹一句,青春真好。

也就是在场的除了大将军的独女之外,没有女性,倘若有,恐怕就要引起阵阵骚动了。

两首曲罢,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当最后一个音符奏完的时候。场上立刻想起了欢呼声,感叹声以及赞赏声。

这才是真正的《霓裳羽衣曲》于《兰陵王破阵曲》啊。长孙朔才是真正的做到了重现两首绝世名曲啊。

长孙朔吹完,又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之声。

随后强忍住,对扶桑使臣说道:“这两本曲谱,就当是我们大卫送给你们天皇的礼物吧。告诉你们天皇,都是一国之君了,就别再听盗版了。”

底下的大臣听到,都哈哈大笑起来。当真是解气啊。

那扶桑使臣脸都黑了,也不知是因为墨水还是因为气的。只得忍受着屈辱,收下曲谱回到了坐席之上。

季渊开心的对着长孙朔说道:“长孙爱卿果然是才艺盖世,有长孙爱卿,果真是我大卫之幸啊。不知爱卿想要何赏赐啊。”

“陛下抬爱了。赏赐就不必了。”说完,长孙朔行礼,回到了坐席之上。

其实不是长孙朔不想要赏赐,而是他答应了沈念安送她白马。如今这功绩还不够,就先攒着吧。

季渊接着道:“接下来,该哪国使臣了?”

一使臣上前来到殿中,操着很重的南方口音说道:“交趾使臣,参见大卫国王。”

大卫与交趾并不友好,因为交趾位于大卫南方,近年来实力日益增强,与楚王季越,吴王季涛多有摩擦。

季渊问道:“贵使所备之礼为何物啊。”

交趾使臣说道:“我家大王为您准备了两头神兽。”

此前有献乐的,献宝的,现在终于有个奇异的物件了,季渊有些兴奋起来,问道:“哦?使臣所说神兽是何物啊?”

使臣笑道:“近日我国君大寿,波斯国派使臣来我交趾为我家大王祝寿,为与我交趾结好,便进献了两只波斯神兽。”

说罢招手,十数名壮汉,拿长棍架着一个巨大的笼子,艰难的往白马台上走。笼中时不时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季渊没去管那神兽,而是在使臣的话中,听到了波斯与交趾交好的信息。这也是使臣故意透露给季渊的。这波斯与交趾都是大卫南部大患。如今联手,如鲠在喉。

料定那使臣也是借此时机,再献上神兽要来杀一杀大卫的锐气了。

“我国用了十几名大汉才成功制住这两只神兽。不知大卫国能不能降伏住这两只神兽啊。”使臣说道。

说着,那笼子已被台上高台。那十几名壮汉同时撒手,笼子震得地方发颤,发出巨大的响声。随着里面两只神兽发出愤怒的嘶吼,吓得众人皆往后一退。

“不知大卫国中,可有人识得此物啊?”使臣问道。

季渊看了看底下的众臣说道:“可有爱卿,识得此物?”

众人皆不语。

过了一会,使臣笑道:“我本以为大卫地大物博,见识非凡。今日看来,当真是高估了啊。”

“此物有何稀奇。”长孙朔缓缓说道。

使臣寻着声音看去,竟是刚才演奏两首名曲的长孙朔。不屑问道:“哦?原来阁下不只识得曲谱。”

长孙朔淡淡道:“《尔雅·释兽》中便有记载此物,曰‘狻猊如虦猫,食虎豹’,此物名叫狻猊。若按你们交趾语,应该是称之为狮子。不知在下所言正确否?”

使臣略点敬意的点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正是。先生果真博文多识啊。”

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先生虽识得此物,不知能否降住此物啊。”

长孙朔罕见摇头道:“在下只是一介书生。若要降伏此物,非千斤之力不能。”

使臣转头又对着季渊说道:“陛下,风闻大卫国人才济济,不知有没有这千斤之力的人啊。”

季渊想了想,众武将中,似乎并没有如此神力之人。但是碍于颜面,强撑着说道:“这是自然。”

使臣看出季渊在托大,便笑道:“那好。便请这位勇士试着降伏一下这头神兽吧。”

说着丝毫不给季渊反悔的机会,看了一眼左右的侍卫,侍卫会意,竟直接打开了笼门。然后四散开来。

一只狻猊跳出牢笼,活动了一下,随后仰天怒吼。

吓得众人都往后退了退。尤其是文官们,更是吓得惊慌失措,甚至开始有要往桌子底下夺得了。毕竟与颜面想比,还是命更重要一点。

倒是离其很近的丞相房明正还是稳如泰山,将双手笼在袖中,一动不动。

那狻猊在殿上走了两步,舔了舔爪子,然后开始四周张望。众人皆不敢与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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